对于生存在温饱线上的民工、服务员来说,能不花巨额手术费去大医院看病,还有诊所的赔偿,很多都是不了了之。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闹事的,也被张文风用钱给摆平了,两年以来他们就是用这种方法,取得了三十多个人的器官,高价卖给了彩凤。
那四个被杀死的人都是因为不和张文风合作,惹怒他之后便决定痛下杀手,而且把器官全部摘除,人直接切碎,扔进了河里喂鱼。
现在四个人的尸骨已经找不到了,但是那些被切除了部分器官的人还活着,张文风是逃脱不了法律制裁的,可是现在最关键的人彩凤没有抓到,这就叫莫昶扬陷入了深思。
因为在张文风助手的口中根本就没有彩凤的太多信息,因为每次彩凤出现的时候都是戴着面具,就知道她是一个女人。
陆奇他们的这次查探虽然没有找到田间器官案的线索,但却是破获了这么一个黑诊所倒卖器官的案子,并把涉案的十八人全部抓获,就是逃出去的那两个人也被庞天龙给抓了回来。
“小陆怎么样了?”莫昶扬一夜没睡,忙完之后问起了陆奇的情况。
钟超凡说道:“陆奇醒了,当时只是打了麻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因为这个案子和我们查的田间器官案可能有联系,所以要尽快把彩凤这个女人给找出来,张文风知道自己已经必死了,所以止口不提彩凤的事情。”
虽然嘴上说张文风可能什么都不说,但是莫昶扬可没有放弃这一个线索,他的那些助手只是知道有彩凤这个人,交易的事情完全没有接触过,都是彩凤自己带人来拿货。
这件事陆奇很庆幸能够死里逃生,不过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也叫他知道了该大家沟通好再行动,他是能打,可是这一次却被人给放倒了,太危险。
“一会儿你去把小陆和尚婷给接回来吧,没事就好呀,我想小陆自己也反省过了,回来就不要说他被人打麻醉针这件事了,都听到了吗?”
钟超凡、宋贤和马成辉异口同声说道:“明白,老大。”
宋贤和马成辉去休息,钟超凡还得开车去接人,等把陆奇和尚婷接回来之后办公室里面只有莫昶扬一个人斜在椅子上打盹。
听到有声音,莫昶扬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陆奇低着头,就知道有话要说,但是他没有叫陆奇说。
“小陆,你也休息好吧,赶紧去休息吧,一会还得你对付张文风呢,他可是给你打针了,你是当事人,我觉得他比较怕你。”
“我现在就去。”
“叫你去休息,这是命令,你和尚婷一块去吧,接下来咱们可是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得有好的精神才能坚持战斗。”
莫昶扬又开始上纲上线了,陆奇和尚婷果然迷糊了,没等他说完已经在门口消失了。
其实莫昶扬就是这个意思,就是叫他们赶紧走,他自己刚才眯了一会,感觉精神了不少,来到了关系图板的前面把彩凤和张文风都加了上去。
不管这两个人是不是和田间器官案有关系,但有线索就不能放过,因为他们也是在郊东一带活动。
张文风现在是跑不了了,死刑是肯定的,就看他是不是能把彩凤给说出来,交代彩凤是给哪里供货,这条线是怎么运作的。
如果有立功表现,莫昶扬不是没有考虑过给张文风说点好话,可是现在他的态度叫莫昶扬有点着急。
莫昶扬总感觉彩凤这个女人控制着郊东一带庞大的器官倒卖组织,那么她的上线就更加可怕了,如果不把这件事给查清楚的话,对社会造成的危害是多么巨大。
越想越是心惊,莫昶扬看了一下表,决定一个小时后脚陆奇和他一块提审张文风,相信见到陆奇,张文风或许会良心发现。
别人都可以休息,他这个组长是不能休息的,虽然有两个案子破了,但他觉得在这个位置上的任务还是比较艰巨。
一个小时后,大家都主动来到了办公室,现在人比较全,所以莫昶扬就像交代大家一些事情。
“钟超凡和宋贤负责黑诊所卷宗的整理,马成辉一个人忙不过来,尚婷去和罗法医要一些鉴定结果,陆奇和我一块去突击张文风。”
大家都没有问题,各自离去,留下陆奇跟着莫昶扬一起去了屋子里面,很快就有人把张文风给带了进来。
看到陆奇这么快就缓过来了,张文风也是一脸的紧张,陆奇的昏迷可是他做的手脚,而且还要摘除他的器官,甚至要杀死他。
但凡有一点血性的汉子都不会放过张文风,更何况陆奇这个搏击冠军了,莫昶扬也是出于这一点考虑才叫陆奇一起来审问张文风,有一种震慑的作用。
“我不想动手,我就想问问你彩凤的事情,坦白的话我给你说点好话,没准能活,不坦白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说话之间,陆奇就站起来了,先是把自己的帽子给摘下去了,随后又把半袖给脱了,放在桌子上,露出了强壮的肌肉。
张文风害怕了,他急忙说道:“你想干什么?你们队长可是在这呢。”
“我不想干什么,就像了解点情况,如果你要说的话,我一会儿就把警服给穿上,如果你不说的话,那么对不起,我就不穿了,你懂吧?”
莫昶扬一直都没有吱声,见张文风还是不说,站起来要去厕所,这下张文风可就着急了,要是剩下他和陆奇两个人,那可就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了,他不死也得要半条命。
“莫老大你别走,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但是你得叫他出去,你换个人做笔录。”
张文风开口了,陆奇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莫昶扬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带着衣服和帽子出了屋子,到办公室叫了一下宋贤,自己坐在马成辉旁边帮助整理资料。
“陆奇,你真是厉害,我们磨了他一天多,愣是啥也没套出来,你一进去他就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