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与时俱进。”

“是我疏忽了，不管是不是传统节日，后天我都要给老爸打电话。”

两人的工作算是在这里定型了，宋贤说了一些关于表弟黄亮的一些事情，陆奇对这个可是有了兴趣。

“你表弟眼角膜要多少钱？什么人给他捐献的呢？”

“手术费加上相关的一些费用是四十万，听说是一个五十左右岁的女人，得了癌症了，配型成功了，也就做了。”

“那你有没有去了解一下那个女人得到多少钱呢？”

“这个我还真没有去了解，这些事情都是史思杰院长帮我办理的，捐献者我没有接触过，自然是不知道她得到多少钱了。”

“那是不是有必要查一查呢？你忘了烈火死之前可是说过医院的了？”

宋贤对史思杰深信不疑，如果没有史思杰的话，表弟黄亮也不可能找到匹配的眼角膜，自己带着个人情绪了，忽略了这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眼角膜是不是通过正常渠道来的。

“这件事的确是要去查查，不过不能直接去找史院长，而是要暗中了解一下。”

“我把父亲节和你表弟眼角膜来源的事情都给老大说一下，现在我们的人手不够，叫老大去找人查一下吧。”

老院长梁智似乎发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的院子，先是自己开车出了，随后便是自己的儿子梁忠鑫开车走了。

陆奇和宋贤盯住了老院长，觉得彩凤他们可能会与他接触，虽然老院长不一定参与了器官案，可是他出于情感上的考虑难免感情用事。

“陆奇，好像不太对劲，你感觉到老院长好像在遛我们玩呢。”

“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按理说他这么大岁数了，也没有什么亏心事，不用这么多警惕心吧。”

“是不是他和那几个孤儿有联系呢？”

“应该不会，老大和他谈话的时候我就在身边，老院长对彩凤他们的事情知道的不多，看他的样子像是还劝过几个人。”

“不对呀，那咱们在这盯着老院长，那他儿子那边呢？”

两人赶紧掉头回去，发现梁忠鑫好像没有离开院子，还是在等着老院长回来，这就没什么可查的了，一切都在掌握中。

可是在接下来的两天里都没有发现那几个孤儿的影子，反倒是一些不认识的人来给老院长送礼，叫陆奇好奇的是这些人里面很多都有残疾，甚至有人还是坐着轮椅来的。

“陆奇，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孤儿院出来的人很多都是天生残疾的，都是父母遗弃的孤儿，老院长还真是不容易，给老大打个电话咱们还有必要在这盯着吗？”

陆奇把电话打给了莫昶扬，这边老院长不会有什么问题，目标也没有出现，在这有点浪费时间了。

莫昶扬同意陆奇和宋贤先撤回来，叫他们去查查黄亮的眼角膜是谁给捐献的，是不是真的有癌症病人捐献，人在哪里，得到多少钱，这些都要查清楚。

宋贤不好意思正面询问史思杰，只好通过老爸那边的关系找到了捐献者，陆奇和宋贤赶紧赶过去。

捐献者住在郊东的一个城中村，村里面人员很混乱，很多都是外来打工的，因为这里比较便宜所以都租住在这里。

两人找到了捐献者的家，有一个小院，院子里面种着很多花，闻起来很香，房子不是很大，两人进院后边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抱着孩子迎上了两人。

“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是被捐献者黄亮的表哥，过来看您一下，想了解一下情况，看看钱是不是到位了，还需要什么帮助，真的很感谢您。”

宋贤的话早就想好了，听说捐献者陆华做完手术只住了两天医院就回来了，这也正是一个好机会。

可是宋贤的话刚说完，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便掉下了眼泪，这叫两人有点不知所措，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

就在宋贤准备问的时候，屋子里面出来了一个拿着竹棍的少年，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很显然他已经看不见东西了，走路都是靠竹棍探路。

“妈妈，什么人呀？是不是爸爸的朋友？”

“不是，他们是来看你的，你怎么出来了？”

“我想来闻闻我种的话开了没有，我可喜欢那些花了。”

陆奇和宋贤过去搀扶着陆华到了花坛的旁边，看着陆华那享受的样子，又看看陆华眼睛上的纱布，宋贤心中一酸。

把陆华放在花坛旁边之后，宋贤和陆奇来到了陆华妈妈身边坐下，宋贤问道：“陆华得的什么癌症呀？如果钱不够的话我可以资助一些。”

“陆华什么病也没有，他是资源捐出眼角膜的，都是我们做家长的没有能力，只能委屈这个孩子了。”

说说她有哭了起来，陆奇和宋贤刚才就觉得有隐情，现在就更加坚信了，因为这和史思杰说的一点都不一致。

“那陆华得到了多少钱？”

“四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史院长是个好人，帮我们隐瞒了这件事，按照正常来说，陆华是不能做手术的，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呀。”

她往屋子里面看了议案，陆奇也是瞟了一眼，看到一个卧床不起的中年人，这比电影里面还要惨呢，看样子屋子里面那个是常年卧床的，身边还放着便盆。

陆奇和宋贤都很佩服陆华，也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再次看向陆华妈妈时候宋贤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愧疚。

这等于是陆华的一对眼角膜换了表弟黄亮的重见光明，但是陆华现在肯定是看不见东西了，可是陆华的脸上没有沮丧，却带着享受，在享受那些花的芳香。

两人不知道这是谁的罪过，是陆华妈妈罪过？

是陆华的罪过？是陆华爸爸的罪过？是黄亮的罪过？是史思杰的罪过？

好像都是不是，最后归结到命运吧，至少陆奇和吃好香不知道该把这件事的责任归结到谁的身上。

有了这四十万，陆华的爸爸看病有了保障，陆华妈妈不用那么劳累，弟弟以后能很好上学，但委屈的是陆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