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被击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犹如地狱万鬼哭嚎,刺得李元琢捂住双耳,顷刻间,邪灵暴体,黑球被击溃得只剩下几抹残影。
耳边的声音渐渐消失,李元琢这才放下手,松了一口气。
这下应该是没了。
李元琢转身正欲回去,可下一秒,一缕黑丝条般的东西灌入他的身体,李元琢心头一紧,瞳孔猛缩,意识瞬间溃散。
眼珠瞬间变成全黑,没了任何神韵,犹如中蛊一般,成了受人控制的傀儡。
“妈,你总是说医院闷,这里空气好一点儿吧。”
不远处,一位妙龄女子正推着一个轮椅过来,轮椅上坐着一位花甲老人,身上盖着一件薄毯。
李元琢缓缓看向那两人,身体竟不由自主过去,想要掐死她们两人,还未得手,一死白魂入体,瞬间耳清目明,逐渐恢复如常。
“道长,你得用你的能力。”
耳边白狐的话犹然回荡在耳边,不知是点醒他与否,李元琢竟醍醐灌顶一般,双手唤灵聚于喷泉,一股股风吹拂,竟将那老人的薄毯吹倒在地。
“妈,咱们还是回房吧,突然起风了待会儿凉了,下午咱们再来。”
女子连忙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毯子,推着轮椅就往住院楼去了。
这时,喷泉涌出一股水,似人的身形,半晌,水柱中走出一人,形如二十五岁大女人,身穿不过膝短裙,露肩小短袖,妥妥的辣妹。
李元琢见后,渐渐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他紧忙走过去,“你好。”
女子转身,虽穿着火辣,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清澈的单纯,看起来就是个不谙世事的社会少女。
“你是创造我的人?”
李元琢摸了摸后脑勺,点了点头,“对,虽然有些扯,但我需要你的帮助。”
“悉听尊便。”女子一副谦卑之态,下一秒,她便化成一道清影往喷泉涌去,不一会儿逃脱的黑影无处可藏,被钳制般困于清影中。
半空中,一只白狐突然出现,扑向清影包裹住的黑球,“我奉命将你这妖孽拿下。”话音刚落,那黑球便发出尖利的声音,不多时渐渐弱了下去,它的身形也彻底消失不见。
白狐从空中跳下,继而稳稳跳入李元琢怀中,李元琢伸手将它抱住,手里狐狸柔软,让李元琢舍不得使大劲儿,生怕弄疼了怀中小东西。
他顺了顺狐狸的毛儿,白狐安静地躺在他怀中,像是养了几年的宠物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李元琢这才想起来至今为止,他还不知白狐名字。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白狐赐予他神力,一直在后面默默帮助他的原因,他总是对白狐有着特别的感情,不同于对妹妹,对小青,对娉婷…
“知卿。”
知卿…我知卿心,卿可知我心?
“手术很成功,只需要留院在观察几天就好了,若是没事了就可以出院了。”
曾医生刚从手术室出来,脸上带着祝贺的笑容,这让两兄妹不由得松了口气,李元琢发自内心地终于展开笑颜。
这几天实在是太累,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不过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母亲病好,土地也握在自己手里,妹妹考上大学…一切事儿都在往幸运的方向靠拢。
“哥,这几天你可是忙坏了,你还是去休息吧,看你黑眼圈挂的,要是妈清醒,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心疼。”
李潇湘端着水杯,递给李元琢,李元琢摇摇头,“好了,就你话最多,你好好想想大学用的东西,给我列个清单,哥给你买。”
李元琢想着暑假已过半了,也该是时候准备好东西了。
“其实也不太需要买什么,被子,牙膏牙刷什么的都可以从家里带过去。”
“那可不行,你是去上大学,又不是去荒野求生的,再说了你哥有钱,马上果园办起来了咱家就好起来了,你也别愁家里没钱,家里有的是钱。”
李潇湘听着,慢慢低下头,李元琢见后叹了一口气,还想说几句劝劝,却没想到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请问,李潇湘在吗?”
闻言,两人齐齐看过去,只见门外有一少年,约摸着十八岁,手里捧着一大捧康乃馨,穿着白衬衫黑长裤,脚上是知名品牌的运动鞋,手上还有一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手表。
还未等李元琢问他是谁,李潇湘却开口了,“你怎么来了。”
李潇湘起身,那少年径直走了过去,眼神之中有些羞赧,“潇湘,我听他们说你妈病了,所以我来看看,这是我给阿姨的花儿。”
秦子龙将花儿献至李潇湘面前,而李潇湘却没收下,眼神还时不时往李元琢身上看去。
李元琢大概猜到两人关系了,“咳咳咳…”他咳嗽一声,却被李潇湘以为是感冒了,“哥,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哦想必你就是潇湘的哥哥吧,久仰久仰了。”
秦子龙突然伸出手,示意李元琢握手,李元琢尴尬一笑,却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说实话,十七八岁有个喜欢的人是很正常的事,他当年十六岁为学校的校花,做了不少疯狂的事儿,所以他很理解两人行径。
“如果哥哥你身体不太舒服的话,可以来我们医馆,我家里是开诊所的,可以给你免费看病。”
“你叫谁哥哥呢。”李潇湘不耐烦地说了句,“你出去,有些事情我跟你已经说清楚了,我不想再重复。”
李元琢被夹在他们两人中间,囧死了,这下他才看出来了,是这个男的喜欢他妹妹,而他妹妹是无心插柳。
他一向了解她妹妹,只要是不喜欢的人,哪怕是你将心挖出来都不可能心软将就,李元琢偏了偏头,只怕这柳无法成荫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没感冒,只不过我妈还未醒来,怕扰了她,所以还是不想让其他人打扰的好,如果你没其他事的话,就可以先回去。”
李元琢知妹妹是想要摆脱秦子龙,就做了这一回二恶人,请这位单相思的少年打道回府。
秦子龙似乎没想到李元琢会将话说得这么直接,他虽不愿离去,但也不是没脸没皮,只好放下花离开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跟他可没什么,他那种人我一向看不惯!”
李潇湘嫌恶地咬牙切齿,“哥,你是知人知面不知人,他在我们学校就是个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