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莫菱纱跟紫宁终于得空去亭子那里看了看,但是却失望而回。
就在紫宁不断安慰紫宁的时候,有一件意外的事情却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出乎莫菱纱意料的事情是,惠妃娘娘差人去司仪局找她去飞鸿殿,说是要召见她问话。
莫菱纱和惠妃素不相识,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间要召见自己,心中便有些踌躇。那来找她的宫女不断催促,她便只能向连姑姑施了施礼,跟着她急匆匆往飞鸿殿方向走去。
“姐姐,不知道惠妃娘娘有何事要见奴婢?”莫菱纱见识过惠妃的心胸狭窄和阴狠,此时见她莫名其妙的传唤自己,内心有些惴惴不安,便试探性的问带路的宫女。
“你不必唤我姐姐,叫我琉璃就可以了。”那宫女看上去年龄较莫菱纱稍大些,听莫菱纱询问,客客气气却避重就轻的回了话。
莫菱纱见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内心更加不安,暗自猜测惠妃传唤自己到底为了什么事?
“你不必紧张,娘娘只是听说你舞跳的极好,想跟你说说话而已!”那琉璃见莫菱纱惴惴不安,遂顿下身来扭头对莫菱纱说。
莫菱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奴婢听说娘娘天人之姿,此刻突然说要见奴婢,内心十分紧张,所以多嘴了,姐姐不要见怪才好!”
琉璃长相也算上乘,她见莫菱纱有些难为情,遂抿嘴一笑,腮边显出两个酒窝来,说“我怎么会怪你呢!你且快点跟我来吧,娘娘正等着你呢,可别让娘娘等的急了。”
就这样,莫菱纱怀着满腹心事和疑问,匆匆跟着琉璃走进了惠妃娘娘所在的飞鸿殿。
莫菱纱还是第一次走进这飞鸿殿,进得殿内急匆匆瞟了两眼,就见这飞鸿殿自是自己住的屋子所不能比拟的
飞鸿殿内到处都是富丽堂皇,摆设用具无一不是精中选精,端的是精致无比,可见惠妃极受轩辕辰宠爱,所以吃穿用度无一不极尽奢华之能事。
飞鸿殿内几个宫女都轻手轻脚的忙着,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这偌大的殿内竟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可见那惠妃平时肯定威严无比。
进殿内转了一转,却见那里独独放置一个凉榻,凉榻上躺着一个宫装丽人,却是惠妃。
此时惠妃微闭着双眼,斜斜的歪在凉榻上。她本来就体态风流,此时躺在榻上,更是曲线玲珑,无比的妩媚诱人,引人遐思。
琉璃看到惠妃正在闭目养神,也不敢上去禀报,只默默的立在一旁,静静等着惠妃发话。
莫菱纱一路惴惴不安的跟着琉璃来到飞鸿殿,内心不断猜测惠妃传唤自己的目的,想着惠妃说自己舞跳的好是不是托词,而是另有目的。
但是看琉璃并不上前唤醒惠妃,自己纵然心中着急,也只能跟着琉璃耐心等着。
等了有些时候,那惠妃才微微张开双目,微微伸了伸纤细的腰肢,神态更显慵懒。
惠妃看到站立的莫菱纱似乎吃了一惊,笑骂说“琉璃,既然把苏沫妹妹给请来了,怎么不把本宫唤醒呢,却让妹妹等的急。”
不等琉璃说话,她看着莫菱纱嘴里啧啧有声“看看,这小模样儿长的,连本宫看着都喜欢的紧,何况是皇上呢!”
莫菱纱心中顿时一惊,立刻跪倒行礼,口中说“奴婢苏沫参见惠妃娘娘,愿娘娘金体万安!”
那惠妃袅袅婷婷站了起来,琉璃急忙上前一步扶着。她伸出一只柔弱无骨的柔荑,轻轻搭在琉璃肩上,款款向莫菱纱走来,莫菱纱只觉得一阵香风袭来,顿觉心旷神怡。
等她不慌不忙的走近莫菱纱,才看似有些匆忙的亲手将莫菱纱扶起,嘴里娇笑说“哎呀,妹妹,你我以后都是要服侍皇上的人,你这样行礼可把姐姐给折煞了!”
她将莫菱纱扶起后,又细细的看了看她,嘴里赞道“妹妹这模样长的,真是水灵的很,这皮肤嫩的一掐一股水,本宫真是老喽,比不上你们了。”
莫菱纱看她虽是满脸笑容,眼中却一片冰冷,心中竟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赶紧跪下说“娘娘折杀奴婢了,奴婢粗俗不堪,污了娘娘圣眼了,奴婢该死!”
听莫菱纱还算懂事,惠妃脸上似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又弯身将莫菱纱扶起,说“妹妹这是做什么呢!本宫找妹妹来,只是想说些体己的话儿,你这样跪来跪去,倒让外人看着以为本宫欺负你呢!”
莫菱纱看她说话极为圆滑虚伪,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想着那日听公主轩辕霜说惠妃仅因为自己莫须有的猜想,就生生将那秀女打死,不能不说是性格阴狠之极。今日她找自己来,还是处处小心为好。
只听那惠妃又脆生生的笑着说道“听说妹妹那日舞跳的极为清新脱俗,倒让本宫很期待呢!”
莫菱纱不知道她是何用意,只能谦恭回话说“回娘娘的话,苏沫生性驽钝,那日跳舞都是在舞衣上面取了巧,而且连姑姑许是怕奴婢失去信心,才随口夸了奴婢几句。早就听闻娘娘的绿腰舞柔美之极,至今没有人能比的上。”
惠妃见莫菱纱说话滴水不露,遂笑了笑,又袅袅婷婷走回凉榻处,斜斜靠在上面对琉璃说“你看看苏沫妹妹多会说话,你们也多学着点,整日笨嘴拙舌的,本宫都快闷死了!”
那琉璃笑了笑,娇笑说“苏秀女自是极为灵巧,岂是奴婢们能比的上的?娘娘您只要不怕奴婢呱噪,奴婢就时时跟娘娘说说话。”
那惠妃也不以为然,她又细细看了看莫菱纱,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转头问琉璃说“琉璃,你且细看看苏妹妹长的跟谁有点像呢?”
那琉璃听了惠妃说话,也转头细细看了看莫菱纱,娇笑对惠妃说“娘娘,奴婢虽然眼拙,倒觉得苏秀女跟娘娘有几分相像呢!”
那惠妃做恍然大悟状,说“怪不得本宫看妹妹就觉得亲切,原来竟是跟本宫长的有些像,本宫就更觉得妹妹亲切了。”
莫菱纱想着惠妃一向是以姿色艳丽独冠后宫,岂能容得他人跟自己长的相像?此时听她这样说,心中必然没有存什么好意。
想及此处,她立刻跪下说“娘娘这样说,真是折煞奴婢了,娘娘天人之姿后宫谁人不知,奴婢长的粗枝大叶,真是让娘娘笑话了!”
惠妃见她态度谦恭,而且对自己诚惶诚恐,心中有些得意,脸上微微露出满意的神色,正待她要说什么,却听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说“庐陵王到!”
那惠妃脸上笑容顿了顿,立刻起身相迎。
莫菱纱依然跪在地上,就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一会儿脚步声渐渐离自己近了,接着头上传来轩辕寒清越的声音“臣弟在这里见过皇嫂了!”
惠妃娇笑说“哟,原来是五皇弟啊,那阵风将你给吹到本宫殿里了?”
那庐陵王笑笑说“皇弟早就想来拜望皇嫂,只是皇嫂一直和皇兄恩爱无比,就怕扰了你们清净,怕皇嫂怪皇弟没有眼色。这才刚得了个空子,臣弟就来了,皇嫂可不能不欢迎啊!”
那惠妃听得得意,越发笑着说“你这张嘴啊,可真是会说话!”又扭头吩咐道“红儿,还不赶紧将那日皇上给本宫的上好花茶给拿来!”
那轩辕寒落了座,似是刚才看到了莫菱纱,有些抱歉的说“皇嫂,原来你这里竟是有事呢!那臣弟还是告辞吧!”
惠妃走至莫菱纱身边,弯腰将她扶起,却没有回答轩辕寒的话,而是对莫菱纱说“妹妹,你啊,动不动就要下跪,真是让本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不,正想扶你起来呢,正好五皇弟来了,本宫心中欢喜,倒把你给忘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本宫啊!”
莫菱纱恭敬回答说“奴婢见着娘娘威仪无限,忍不住腿就软了,哪里能怪得娘娘呢!”
那惠妃亲自将莫菱纱拉到身边坐着,笑着对轩辕寒说“本宫平时就好舞蹈,听闻苏妹妹舞姿无双,就忍不住叫人将她请来了。见她模样俊秀,就觉得亲近无比。你倒也来了,咱们正好热热闹闹说说话。”
莫菱纱当然不敢跟着她一起坐下,只是半挨着座椅,垂首听她说话。
轩辕寒微抿了一口花茶,将那精致茶杯放置桌上,微笑着说“皇嫂的舞姿在这天奉国之内是无人能敌的,这秀女区区的舞技,哪里就入得了皇嫂眼里去了?”
惠妃见他夸自己,脸上笑容更深,拿起水壶给自己杯里添了些水,转而对轩辕寒说“岁月不饶人啊,眼看着本宫就老了呢,这新的姐妹就一茬一茬出来了,嫩的跟什么似的。”
莫菱纱因是半依在座椅边,又不能坐实了,时间久了,腿肚子便有些微微打颤,只盼着他们赶紧讲话说完才好。
那轩辕寒听惠妃自谦,故作生气说“有那个人敢说皇嫂老了,臣弟跟他拼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