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心里苦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之所以会想到这一点是有原因的,因为十年前的313师大碎尸案,同样也是五个抛尸地点。
二十分钟后。
“江队,现场都采集完了。”
就在这时,江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他还没接通,就自言自语道:“不会真的这么巧合吧...”
灵顺南路,废弃的自来水厂旁边,发现了第三个跟之前一模一样的行李箱。
这次是原木区派出所的民警发现的,在接到江临的通知后,原木区派出所所长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派出了所里的民警出去调查。
果然在偏僻的旧自来水厂旁发现了这个很有嫌疑的行李箱。
采集完现场所有的证据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再继续。”江临揉了揉脸,命令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从今天凌晨到现在,他们已经忙碌了接近二十个小时了。
专案组办公室中。
江临把所有的线索一条条写在小黑板上,自己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黑板发呆。
之后迷迷糊糊地就趴在办公室睡着了。
6.14日早上七点,夏知秋第一个来到专案组办公室。
“江队,你怎么在这里?你昨晚没回去吗?”
惊醒的江临揉了揉眼睛,出去洗了把脸,再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赵司乾竟然也来到了办公室。
“赵局,你怎么来这么早?”
赵司乾看着黑板上的线索,头也没回地说:“你小子还当自己是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啊,都快四十的人了,也不知道多休息,身体垮了我找谁顶你的位置。”
闻言,江临苦笑一声,他心里清楚赵司乾对这个案子的执念不必自己差,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来到办公室,主要是十年前的313案件一直是他们心中无法磨灭的痛。
“虽然卢克那边的结果还没出来,但是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跟十年前的313案件作案手法以及抛尸地点都极其相似。”江临捏了捏拳头,十年前他还是个资历尚且的警员,加上十年前的监控设备和法医科学技术都相对落后,以至于最终让凶手逍遥法外。
这对一个人民警察来说,永远是个痛。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赵司乾也咬着牙暗暗发誓。
等到大家都来了之后,赵司乾亲自坐镇开了个会,把所有的线索再次分析了一遍。
“江临,一会儿你带人去三中了解白珂的人际关系情况,尤其是她曾经霸凌过的同学要重点询问,不排除孩子心理扭曲买人行凶的可能,虽然这种可能很小但我们也不能忽视,还有注意问话的态度,尽量减少对孩子心理影响。”
“马双承,你今天把所有相关的监控录像再盘查一遍,不要遗漏每个细节。”
“网监部门加大对网友留言的监控,挑选出一些比较合理的建议,整理出来我们抽空再讨论研究,不排除民间有大神的存在。”
“还有正在医院的刘大爷,以及其他几个第一尸源发现人也要派人密切调查。”
“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就在这个时候,法医卢克匆忙推开办公室的门,气喘吁吁道:“有新发现。”
众人立刻眼前一亮,法医提供的线索往往是破案的关键,我国古代法医鼻祖宋慈说过一句经典的名言:“尸体是会说话的,当你能听清尸体说的所有话,就能还死者一个清白。”
“昨天晚上发现的两处尸源确实是人的尸体,虽然有些尸块已经没办法检验出dna,但是所有的尸块已经大致拼凑成了一具完整的尸体,除了骨骼和内脏外,几乎所有的尸块都被找到了。”
这是个十分有用的消息,至少说明了目前所有的尸块已经差不多找齐,尸块暂时不会再出现在大街上引起市民的恐慌了。
但是同样地,这样说明了一点,这件案件已经坐实了跟十年前的313案件是同一个手法。
江临下意识地看了下赵司乾,同样的赵司乾的目光也刚好落在江临身上。
两人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那种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决心。
“还有一件事,尸体化验结果显示,死者在生前遭受过性侵害,但是凶手有很高的反侦察意识和手段,并没有检测到任何精液等物质。”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畜生,这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啊。”马双承捏紧拳头怒道,即便是老警察,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先奸后杀,还要分尸。”
夏知秋忽然发表了自己的观点:“卢前辈,这是不是可以排除凶手是女性的可能了?”
如果能断定凶手只是男性,那就等于排除了差不多一半的嫌疑人。
卢克摇摇头:“我只是提供信息,寻找真相不在我能力范围内,虽然你说得有些道理,但是不能完全排除女性的可能,因为不排除有变态为了干扰侦查方向,或者是自己有变态的癖好,用工具对死者进行侵犯的可能性。”
“好了,法医和鉴定科那边继续研究,争取找出新的发现,大家行动起来,按照刚才我的方法各自行动起来,今天我就在这里坐镇,你们有任何问题或者新发现随时联系我。”
三中,教师办公室。
“江警官,这位就是之前被白珂霸凌的最惨的同学刘连容,当时若不是有同学告诉我这件事,差点就酿成大祸了。”班主任指着眼前一个瘦弱的女同学。
“谢谢王老师。”
江临把刘连容带到没有人的走廊尽头。
“刘连容同学,你不要怕,能不能把当初白珂欺负你的事跟我们说一下,还有她为什么要欺负你,是怎么欺负你的,这些事情对叔叔们来说很重要。”
女同学有些慌张的后退了一步,头一直埋得很低,看得出来她很紧张,两只手在不经意的拨弄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