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咬……会有印子的……”男人的嘴越来愈尖利,放佛要将她啃进肚子里去才好。桐雨花容失色的开始捶打他,如果留下了痕迹她到时候要怎么跟人解释!
他红着脸喘着粗气将她的身体突然横抱了起来,朝着办公室连着的另一扇门走去,直觉告诉她,那里面有床,而且即将发生什么。
她的心一下子就乱了起来,于是四肢开始反抗起来。
“方明楠!你去找别的女人!我又没让你不跟别人好!”她急的声音里有了浓浓的哭音,她越挣扎,他便越用力收拢她的身体,直到她累的没有力气再犟。
自从那夜跟曹诗诗发生了那种尴尬的事后,他对其他女人更失去了兴趣,除了不想碰,也懒的动。
可是在见到童桐雨之后,那种防备心理却突然松了一个口,那些稀里糊涂的情绪一下子找到了一个口。
他只知道现在急需要发泄,不然会憋死。
“你管我跟不跟别人好?!”他有些疯狂的吼了起来,一脚踹开了门后,连灯也没开。
这是一间休息室,跟酒店的卧室没什么区别,可是窗帘却关的密密实实,一进入这间房,视线便全部暗了下来。
根本就看不清楚什么,只有嗅觉出奇的灵敏,她闻到了一阵略带苦涩的清香,宛如酸柚子的气味。
身体被丢到床上后,他便开始急急的脱衣服,她慌忙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找灯的开关,一不小心绊倒在了枕头上,手臂也不受控制的往墙上伸去。
一声闷响,整间房里通透明亮起来。
男人愕然的抬头看她,此时他身体一丝不挂手里提着内裤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
她迅速的低头又拿起枕头准备当盾保护自己,可才拿起枕头,那些包装精美的盒子便赫然暴露在视线里,她哑然无言,可心里又莫名的堵的难受。
他说他一个月没碰女人,谁信?
他两步走到床边,冷眼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又漠然的转开,之前的热血沸腾也平息了不少,“床上用品,你很惊讶?一个男人如果不准备娶你又不做任何安全措施,才是对女人不负责任。”
只是看见了她眼里盈盈的波光,带着一丝难过又委屈又不敢反抗的宿命感,他便鬼使神差般开了口。
“和你上床的那些女人都是自愿的?你敢说别人都是自愿的吗?别为自己的滥情冠冕堂皇的找借口,什么负责任?如果你负责任你弄我进来干什么?我才不跟你……”
她跪坐在床头,声音一下子哑住,红着眼看他,才发现那人的脸死鱼般僵硬的难看。
“你是不是很想跟我生孩子啊,嗯?”他逼人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闪躲的眼睛,“见过口是心非,没见过你这样过火的……”
“谁说我要跟你生孩子啊!”桐雨越说心里越搅乱,脑子里全是他又强硬又扭曲的话音,震的她无法正常思考,拿起手中的枕头就朝他的身体扔了过去。
“童桐雨,你说你长的又不是很迷人,气质更是谈不上,就是毫无女人味,我儿子怎么会喜欢你?”他一边将枕头接住后扔回了床上一边揶揄的一手将她捉到了身边。
胳膊直接被他扭了半圈,她痛的连叫都忘了。
有什么不满可以讨论,何必动粗?
而且他不满的眼神义愤填膺的语气活像童桐雨修了什么邪门法术迷了他的宝贝儿子。
“我就那么差劲吗?不就是钱没你多,除了这一点,我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如你……”
她的头抵着他的手臂,一边跟他较劲一边想将手臂挣脱开。
“你不如我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如我高不如我胖还不如我聪明……”
他的话十分轻松无赖。
“我不跟你比这个。”桐雨突然松了手,也不使力也不对着他来,随他扯着身体倚在了他身侧,“言归正传,你觉得陆安琪的事是我的错?”
他突然松了手,平躺在了床上,一脚还将她的身体往床里面拨了拨。当他伸开的腿的时候,童桐雨一颗心差一点窒息掉,喘着气红着脸将头扭到了一边。他没穿裤子!还那么无耻的把腿分了开。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我只是找个理由见你。”
他的肢体动作让桐雨十分尴尬,她十分认真的想跟他谈话,可他完全不进入状态。
“你见我不能好好说话吗?非得到床上?还黑灯瞎火的?”他一手将灯关掉后,桐雨条件反射般的抬起了头。
灯又突然一下亮了,她又立刻将头别了过去。
你一名一灭间,她的动作比舞蹈演员还灵敏。
“你又不敢看我,还逞强。”他低低的声音充满了魔力,她抿着唇呼着长气。他甚至露出了胜利般的笑声,看着她的后脑勺,突然恶作剧的伸出了脚掌。
“关灯!”她蓦然一个回头,鼓足了一万分的勇气才回过头准备直视他,可眼前一阵发黑,接着由于惯性,她的头微微一向前,便十分想不开的撞上了他的大脚掌。
在与他的脚掌作亲密接触的前一秒,她出于本能的知道了这个黑影是什么,可根本来不及扭头,她一张嘴,便闻到了一股脚臭味。
她还万分不要脸的怕摔倒,本能的伸出了两只手臂抱住了他的小腿。
那种头脑爆炸的几十秒里,她觉得早已死去了,身体哪里还听她的,完全僵硬在了原地。
脚心传来一股热热的湿湿的暖流,接着是脚心奇痒……他震惊的双手撑床,目瞪口呆的看着脚那头的景象。
“就算你喜欢我,也没必要这么表决心吧?”他嗫嗫开口。主要是腿伸在半空中没有支撑点,太累了!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桐雨连滚带爬的下了床,然后找出口……
“你去哪儿?”方明楠甩了甩腿后,两下跳到了她身边将她又捉了回来。
“唔呕……”一阵恶心翻涌上来,她立刻伸手捂嘴,又急急的抬眼瞪他,示意他赶快离开。
“你吐什么吐啊?我的脚有这么恶心吗?”他睇着眼一手拉开了她的手,又迅速将她的下颚支了起来,逼迫她仰头看着自己。
她的嘴边有吐出来的清水,样子十分狼狈,“放开我……”
“刚才是不是你自己伸手抱着我的腿吻上来的?你说吻就吻,你说抱就抱,你说放手就放手啊……”他无赖般的将她的身体横抱起来,又戏谑道:“这可是我的第一次,被你抢去了,难道你不要负责任?”
她总感觉脸上臭臭的,于是一个劲的伸手抹脸,揉来揉去,他说了什么根本没听进去。
“你真臭……”她又闻手,觉得手都臭了。
听着她欲哭无泪软软绵绵的声音,他立刻将自己的脚抬了起来,还是坐在她身上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抬起来的。
她惊吓的意味他要拿脚踢自己或是臭自己,于是细声惊叫了声就将头塞进枕头下面了。
虽然他外表堂堂,可那脚臭绝不是盖的,在这一点上,她算是找到了平衡点——人都是要新陈代谢,都是会臭的。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他从天而降的道歉让桐雨心惊胆战的身体终于镇定了点,“这脚一直穿皮鞋,也挺委屈的,来,出来!我给你洗洗脸去。”
他的声音绝对的温柔,绝对的魅惑,绝对的没有任何暴力因子,她真的以为他拉她从枕头里出来是给她洗脸去的,结果才钻出来,他便双手将她的脸捧住了。
“我一直很好奇,一个女人那么急着吻我的脚,该有多爱我……”
她有了昏死过去的心,她那是无意冒犯他的脚,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都没有力气反驳他的话,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脸上……
他死死的捧着她的脸,她完全不能动,那种吃力的感觉和有人想把她的脑袋瓜子从脖子上拉下来的感受应该没有区别,于是她只有瞪眼的份。
就连他在他脸上做了些什么,事后她都记不起来,只是他心满意足的松开她的脸颊时,她觉得两边的腮子已经碎了,一碰就会散架,脸上的肉也被刮走了一层皮,湿湿嚅嚅的跟被狗舔过没两样。
“原来是这种感觉。”他双手搭在她的肩上,一张嘴又红又湿,很显然,他说的给她洗脸就是,他的口水为洗脸水,他的舌为洗脸毛巾……这个男人算是她见过最能恶心的了。
“意犹未尽?”她傻傻的看着他满脸红光,心里扑通扑通开始跳了起来。
心里知道害怕,可又被他弄的毫无还手的余地。
他的头有些发烫,紧紧的抵着她的额头,她根本看不见他的眼,四下一片黑暗,只有他清晰的呼吸声,他坚挺的鼻子也贴着她的鼻翼,此情此景,她的心思早就飞了,脑里迅速的掠过一个词——一个鼻孔出气。
两个人的呼吸密不可分的成了彼此的氧气,不知道是谁呼了谁的气。
他的手也由之前搭在肩头上的姿势慢慢的滑到了她的手上,他轻轻的抓着她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腿旁,两人接触的手心,出了一层灼热的细汗。
“你不让晓凡见我。”她的四肢已经彻底软化,脸上布满了红潮,可理智又清醒的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有多狠心。
在她说完后,他的头重重的滑到了她的锁骨上,可能是那骨头将他弄痛了,他小声的低咒出声,“我最讨厌一身骨头!”
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他自己要靠着她,还埋怨她身上的骨头。
“你那么讨厌我你就别见我啊!”桐雨咬着牙将他的身体往后推了推。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推,将他推成了四脚朝天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