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亮明牌

　　尖叫的学生齐齐收声，看向站立不动的周秩。
“喜欢呀…”周秩面色不变，弯眼笑起来，“我们月同学天生丽质，我可是对月同学一见钟情。”
月寒雪笑容甜美，“啊，真是谢谢周少爷。”
森冷杀意散去，月寒雪众星拱月的进了教室。
周秩感觉手一凉，晏安攥住了他的手腕，“回教室。”
周秩和晏安回到座位，那风扇还卡在墙里没人管。
被李娜称作吴佳的那个短发女生混在恭维月寒雪的人群里，脸上是千篇一律的虚伪笑容。
周秩从桌洞里摸到了上课就消失的小说。
他掏出了翻开一看，又多了一行字：
“卑劣的女配想要策反周少爷和晏安王子，让他们对月寒雪产生误会，可周少爷和晏安王子知道月寒雪是一个多么纯真善良的女孩，恶毒女配是不会得手的，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合着它们俩信息共享。”周秩把书塞给林小小，“吴佳，就是那个短发女生有什么情况？”
林小小摇头，“你们出去后，它就认真听课，甚至没走过神。”
周秩把门口和李娜的对话以及自己的推断告诉林小小。
“前后矛盾的短信…”林小小盯着手机最上面那个短信，发出疑问：“一开始李娜让你们别去，后来又改口让你们去杀了…”
林小小看了月寒雪一眼，继续道：“想法变得太快了，她毕竟只是一个诡域生物，再像人也不会有人那种复杂性。两种可能，一是这条短信不是它发的；二是它背后有人操控。”
周秩摸着下巴，“我偏向第一种可能，我在问它短信意思的时候，它思索时间长的就好像是去确认什么，还有，它们三个好像有某种渠道能消息共享。”
“或许两者都有…”一直沉默的晏安突然开口，温和的声音将两人注意力吸引，“我在它们三个身上感觉到了九哭的诡气。”
“九哭？”林小小立马反驳，“不可能，九哭被圈养在祖地，离开祖地它们活不了的。”
“咳…那啥…”周秩难得对着林小小心虚，“今天忙着和你来三中，忘记和你说了，上次那个A级诡域里藏着半个S级诡域碎片，里面域主就是一只九哭。”
“S级诡域！域主九哭？”林小小很震惊，他死死盯着周秩，没在周秩脸上看出来说谎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在林小小怀疑人生的时候，手机“叮”的一声，一条新的短信跳到三人眼前：原来它叫九哭。
周秩猛的抬头，没在身边看见其他人，他心中愕然，表面淡定：“你是谁？”
短信回复的很快：吴佳。
周秩和林小小同时看向人群中正在尖叫吹捧月寒雪的短发女生。
吴佳的短信解释：我和月寒雪在两个空间，那个九哭是一周前来的。
一周前？那不是林小小他们在大司南那得知这个诡域的时间吗？
林小小面色难看，“你说的九哭长什么样？你想做什么？”
他没等多久，吴佳很快回复：身体像小孩一样，脸像是纸人脸，比你身边的这位还白。
周秩和林小小忍不住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神色平静的晏安。
吴佳又发了一条短信：晚上我来宿舍告诉你们。
急促的铃声响起，围着月寒雪的同学四散开，上课了。
这节还是数学课，周秩三人如法炮制，成功被赶出教室。
他靠在栏杆上，头发被风吹乱，“一点隐私都没有，我们说是暗地里炸胡，结果人家直接亮牌了。”
“直接杀，我觉得那个吴佳是域主的可能性很大…”林小小倒是看得开，“反正我们讨论的再多，也架不住有看不见的生物在偷听。”
手机“叮”的一声，一条短信跳出来：我没偷听。
周秩：……
林小小：……
好一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短信。
“原来在这…”晏安突然抬手，密密麻麻的红线涌出，扑向周秩右侧。
一声尖啸在周秩脑子里乍响，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等周秩熬过剧烈头疼，掀起眼皮一看，红线勾勒出一个人形生物，将其捆的死死的。
人形剧烈挣扎，红线越收越紧，暗黑色的粘稠液体渗出。
阴风四起，一张纸钱飘到周秩面前，有什么在楼层墙壁里钻出。
是周秩见过的白面团般的九哭。
林小小忍不住骂出声：“艹，这真是九哭！”
顶着白面团一样脸的九哭伸手抓向被灵体之线包裹住的李娜，晏安竟也没阻拦，红线刷的缩回，让九哭把人带走了。
走廊阴风渐歇，周秩看向九哭消失的地方，“放过它们了？”
晏安摇头，“来的是分身，抓了也无用，晚上让李娜主动来找我们便是。”
“怎么来？”发问的是林小小，他手里是罗盘一样的东西，周秩知道，那是林小小灵气和灵体之线具现的罗盘。
晏安看向手机，声音温和平静：“规则三。”
周秩顿时豁然开朗，他一直觉得怪异的地方被解释了。
规则一，人人都喜欢月寒雪。
规则二，不懂要认真听课。
已知规则一对应特殊的月寒雪，规则二对应特殊的吴佳，那和它们一样特殊的李娜也应该有一条规则。
是什么呢？周秩思索。
“可以问吴佳。”晏安道：“它虽然对我们也有杀意，但说的是实话。”
周秩点头，因为李娜杀月寒雪还要提出一个为小月报仇的目的哄骗他们，而吴佳，直接说想吃了月寒雪和李娜，没有掩饰自己作为一个诡域生物的异常。
“那域主呢？”林小小提出疑问，他可没忘记他们是进来找出域主封印该诡域的。
“三个都算是域主…”说话的周秩，他手搭在栏杆上，情不自禁的敲着铁制栏杆，“我记得林家档案里记录了一个很特殊的诡域，是占据一座城池的S级诡域，域主有两个。”
“凉城。”林小小吐出这两个字，神色有些凝重，“据记载那一次，四大家族的几位长老几乎都折在里面了。”
“这只九哭身上有祖地的气息。”晏安道：“是它派来试探我的。”
林小小问：“它是谁？”
回答的却是周秩，他神色复杂，“柳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