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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你们来了

鬼妻在上,阴女夜夜缠 妖妖很甜 2024-04-06 00:25
时间尚早,我和赵静和告别了老舅和麻子,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驶向了和记香烛店。夜幕低垂,街灯昏黄地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司机在距离目的地几十米处停下了车,他坚持不再前进,口中念叨着晚间拜访香烛店的不祥之兆。
无奈之下,我和静和只得下车,步行剩余的路程。我们抵达时,老时正独自坐在店内,旁边是一张舞班时期的时霏霏照片,透出一丝怀旧之情。
我们的突然到访让老时急忙将照片藏入抽屉,然后面带微笑迎接我们:“你们来了。”
“嗯,我们来了。时叔,天气炎热,静和带了凉粉给你解暑,你尝尝看。”我回应道。
老时没有多余的废话,接过凉粉便开始享用,同时从静和手中接过纸巾擦了擦嘴。
我走到店铺后面,搬来两把椅子,递给静和一把,自己也随之坐下。那个摇摇椅似乎不太适合坐人,我便决定不去碰它。
“一个人在这里累不累?如果需要,我可以过来帮忙,工资就不必提了。”我提议道。
老时笑着摆了摆手:“我过去也是独自一人,并不觉得累。如果真的困了,我就睡一会儿。有顾客来了,叫醒我就行。你们新婚不久,怎能让你们总是分开呢。”
静和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我,最后对老时说:“时叔,我感觉家里有霏霏留下的一些东西在捣乱,她似乎不愿看你一个人这么辛苦。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拜你做干爹好吗?这样一来,或许霏霏也能安心了。”
老时似乎早有此意,他迅速擦了擦嘴,走出柜台,指了指地面:“那就现在吧。”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老时这么急切。静和对我笑了笑,随即跪了下来,双手撑地,准备磕头。老时泪流满面,我无法忍受眼前的情景。世上的人千奇百怪,他们的经历我们永远无法理解。就像现在的老时,谁能想到他曾经历过如此痛苦的事情。
就在我也开始流泪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人影,我看着大妈脚下的灯光照射出来的影子,赶紧让开一些地方。
“哎呀,你们父女俩在干什么呢?”进来的大妈笑着问道。
老时擦了擦眼泪,回答说:“我女儿今天过生日,她要给我磕头,让我想起了她小时候的事情。林姐,你需要买点什么吗?”
“看看你们父女俩,过生日应该开心才对,别哭了。给我一袋元宝吧,我家老爷子要回乡下扫墓。我都说了现在山上不让烧纸,那边的警察都会抓这个,他偏要带。”
我赶紧跑到大厅拿了一袋元宝回来,老时收了林大妈的十块钱,放进了裤兜里。
等林大妈走后,我怕他们父女俩再哭,赶紧找了个话题。我看着老时的吧台抽屉,问他:“时叔,我都忘了问你,你留那么多冥钱怎么用?”
我想说,你留着自己死了用,但我真怕赵静和在身后踹我一脚。那可是人家新收的干爹。
老时拉开抽屉,拿出一沓沓整齐的冥币,说:“你看这些,都是宝贝。活人不当回事,几十亿几十亿的给死人烧,但都被孤魂野鬼抢了,能到亲人手里的不多。告诉你个秘密,这事也许霏霏知道。”
他看了眼赵静和,觉得自己把静和叫成了女儿霏霏,有些说错话,口风一改,说道:“这些也是钱,而且,在鬼市很有用。那边买东西活人的钱根本花不出去,这些才抢手!”
我看赵静和点头,忽然感觉困惑上脑,“那咱们去超市买几千亿不就行了?”
“花统,这个你不懂,要有主的冥钱才称得上钱。就算你买来一车,不烧了给逝去的人,也只是废纸而已。你不是一直想去鬼市看看吗,那边有许多好玩的东西。过阵子,我和时叔一起带你去逛逛。”
我使劲点头:“先说好啊,我和时叔逛可以,和你不行。女孩子逛街就跟带着充电器一样,能把男人腿都遛直了,太可怕了。”在时叔的香烛店,老时和静和的笑容证明了我并没有说错什么。这一趟,算是对时叔的一次慰问,看到他恢复了往日的开朗,我和赵静和也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中,我让静和保持距离,自己则专注地研究起那对铃铛。风铃有些破损,链条似乎断裂了一半。老舅曾说,这是因为祭祀而耗损,需要修复。他说,鬼市有修复的材料。而水铃铛却完好无损,我左右手各持一个,坐在客厅里打量着。
我对花在天充满了羡慕。他是否穿越而来?他的知识如此丰富,一个人在有限的生命里,竟然能学会这么多。看来,他付出了很多努力。我记得上次追王思科的时候,我摇晃着风铃,感觉整个人被一股风推着跑,速度快得让我有些失衡。可能是我不常用,所以不太习惯。我想,以后我会经常玩玩这个,如果有邪物惹我,就让它先跑十分钟。
目前来看,这只风铃除了能加速,其他的功能还需要我进一步探索。而水铃铛,它的功能却是无比强大。我记得上次和姜森藏在车里,雨女用这玩意差点给我俩淹死。其中不乏那只青蛙的捣乱,但铃铛的功用堪称一绝。
玩够了,铃铛不再响,静和也敢靠近屋子了。她浑身都是热汗,对我说:“花统,以后在家里别玩铃铛,怕死了,摇的我头疼,快用纸巾塞上别让它响。”一林姨妈巾扔在我脸上,我怒着摘下来,赵静和咯咯笑:“没纸了,这个也能用。”
我正愁怎么收拾她,说真的,追我追不上,打还打不到。这种媳妇,跟她就不能上火。不然,人家在天花板上晃悠,或者骑着吊灯冲你做鬼脸,咱们只能在下面血压上升,脑血栓了太亏。
“赵静和,你给我下来。”我对着天花板上的她说。她倒挂在上面,手脚攀爬,冲我吐香舌:“不下,有种你上来。”愤怒地转身,我的目光投向了窗户:“究竟是谁在偷窥?”
“啊!”静和一声尖叫,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她揉着腰部,望向窗户,突然想起自己住在四层,便怒气冲冲地朝我扑来,她的手掐我的肉,牙齿咬得我生疼。
“可恶,花统,你这是在欺负人!我们家可是四楼,怎么可能有人偷窥?”
“那个小孩个头高。”
“你有种,看我不挖了你老花家的祖坟。”
窸窣声中……
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赵静和立刻站起来,收回了她那如同小虎牙般紧咬在我大腿上的牙齿,对着走进门的妈妈露出笑容:“妈,你回来了。”
母亲将怀里抱着的两卷纸递给我,“家里没纸用了,这个打折我就多买了一袋,静和这个给你,老田大姐她们都说自己女儿和儿媳妇用无限极的东西,这是植雅的牙膏,给你买了一只。”
“谢谢妈。”赵静和笑着接过去,临走前还瞪了我一眼。
母亲踢了下地板上的姨妈巾,捡起来看看,“这不新的吗?怎么乱扔,哎……”
“妈给我,我要塞铃铛的,老实响,静和不喜欢。”
红着脸接过来,我撕开把棉球塞进铃铛里,等母亲煮好饭,老舅的电话到了,他抱怨外面的东西不好吃,家常味道才可口什么的,哄着母亲给他带一份。
母亲最疼爱的就是老舅了,总是担心我会对老舅产生反感,因此总是跟我念叨他们姐弟俩的情分。小时候,我们家并不在这边住,而是在郊区。每逢下雨天,那条小溪就会变成小河,她就得挽起裤腿,脱掉鞋子背着老舅去上学。随着时光流转,到了五年级的那段日子,背起静和的重任便落在了老舅的肩上。岁月如梭,年复一年,直至那一日,老舅被一位道士以诡谲的理由诱上了山巅。
我从未对老舅有过厌烦之心,尽管他偶尔偷窥我私藏的影片让我感到些许不自在,肌肤隐隐生出鸡皮疙瘩。那些影片,不过是静和与我夜晚的艺术欣赏,增添些许情趣罢了。
家中,母亲忙碌于炊事,她总喜欢家中热闹非凡,对于麻子频繁来家蹭饭,她并不介意,反倒觉得这是一种温馨的家庭氛围。
于是,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麻子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老舅的声音,我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这次慷慨大方,否则麻子背后定会埋怨我的吝啬。
餐桌上,五人围坐,食物丰盛异常。老舅向我倾诉,他以往最担忧的是静和,因为男子汉身上阳气旺盛,恐怕会影响到她。如今静和有了身孕,许多忌讳也随之烟消云散。
饭至半途,我提起与老时的谈话,他答应带我去鬼市逛逛。老舅闻言,竟有些吃醋,认为我信不过这位身为道士的他。但很快,懂事的静和对他一番夸赞,老舅立刻改口,表示愿意率先带我去那里探个究竟。
麻子默默地吃着,第五次将空碗递给母亲时,眼中闪过一丝尴尬。母亲早已见识过麻子的食量,因此特意换了一个更大的电饭煲。看着孩子狼吞虎咽,老人心中自是欢喜,她笑眯眯地为我们盛饭,耳边是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谈。
麻子严肃地告诫我:“在天,那鬼市非同小可,三教九流汇聚,你得留个心眼。别太信任你老舅,我上次去那儿买棺材菌,差点就被一只狡猾的妖精尾巴给害了。”
“妖精尾巴?”我不禁好奇追问。
老舅听麻子这么一说,脸色不悦:“你别给他灌输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我会坑他吗?就算力有不逮,也不是我的错。小统啊,所谓的妖精尾巴,无非就是些想修炼成精的家伙,通常是蛇、狐狸或者蝎子之类的,其他的还没资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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