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迅速冲过去,对陈诚成问道:“你的胳膊上怎么回事?”
陈诚成看了一眼胳膊。
“我也不知道,从阴阳街出来之后,就这样了,好痒!”
姜芷轻轻摸了一下。
“陈诚成啊陈诚成!你就是不听话!”
孙兰问道:“姜大师,他的胳膊上……”
姜芷说道:“被尸体抓向了!”
孙兰心里“咯噔!”一下,“不……不可能吧?我们在阴阳街,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尸体,又怎么会被抓伤呢?”
姜芷思考了片刻。
他见过那两具尸体的指甲,如果是他们抓伤的,印记不可能只有这么浅,除非……
姜芷立马说道:“不好!阴阳街里面可能不止一句尸体,你父亲陈强的尸体也在里面!”
“什么?”姜芷继续看了一眼伤口,又有些纳闷了,“奇怪,为什么你的这个伤口和其他被尸体抓伤的有些不一样?”
陈诚成连忙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姜芷平静地回答道:“按理说,陈强刚刚去世,他抓伤你的胳膊之后,不可能会发出绿色的光芒,可是,你的胳膊上偏偏就是绿色的。
还有,一般来说,就算是这些尸体没有意识,可是他们生前,毕竟和自己的家人生活了一辈子,应该会闻到你们身上的气息。
但是,陈强居然对你下了这么狠的手,匪夷所思!”
林现询问道:“上次陈强来找陈诚成的时候,不也是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吗?”
“这就更奇怪了!”姜芷回答道:“你想想,陈强怎么会知道陈诚成在这里?就好像他要杀死的目标就是陈诚成。”
陈诚成立马站了起来。
孙兰道:“不会吧?这个死老头,他怎么心这么毒?”
姜芷对孙兰问道:“孙阿姨,陈叔叔活着的时候,你们对他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孙兰说道:“你看看我儿子就明白了!我儿子本来是在外地工作的,后来陈强生病了,我儿子辞了所有的工作,专门回来照顾陈强。
我们本来可以过得很好,但是为了给陈强治病,我们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这个死老头,怎么不早点死?”孙兰生气地说道。
姜芷皱了皱眉头。
“奇怪!真的是奇怪!”
“第一,尸体怎么知道陈诚成在这里。
第二,尸体的目标怎么会是陈诚成?往往这些尸体的目标是他们的仇人!
第三,那两具一男一女的三百年尸体,是怎么进入陈强棺材里面的?”
姜芷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
陈强坟墓前。
姜芷二话不说,打开了棺材盖子,看着里面的东西,棺材里面,目前并没有可疑的情况,于是,姜芷蹲下了身子,看着棺材的底部。
他发现,就在棺材的地步,好像有一道符,只是这道符并不是普通人用的黄符,而是黑符!
姜芷迅速扯下来黑符,仔细观察了一番。
喃喃道:“这是他们惹了什么人,遭到了报复啊!”
姜芷迅速回到了后院。
“陈诚成,这些年来,你有没有惹什么人?”
陈诚成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姜芷拿出了黑符。
“这是一张黑符,如果有道士想要害你们,他就会把黑符贴在棺材的最下面,这样,你的棺材里面的尸体就会发生尸变,最重要的是,可以被他控制!
是棺材里面的所有尸体,都会被他控制!”
孙兰倒抽了一口凉气。
“姜……姜大师!到底……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
“不是害你们,是害他!”姜芷指着陈诚成,拿出了黑符,展示在众人的眼前,“这上面的生日,是不是你的生辰八字?这上面的头发,是不是你的头发?”
陈诚成道:“生辰八字是我的没错了!”
“那头发呢?”
陈诚成摇了摇头,“不知道!”
“头发……头发也是陈诚成的头发!”所有人一起看向了孙兰,等待着孙兰的解释。
孙兰说道:“这孩子,从小的时候头发发质就不好,每次我给他洗头的时候,总能看见他头发开叉,奇怪的是,开叉之后的头发,一边是褐色的,一边是黑色的。
作为陈诚成的妈妈,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一位老母亲,居然连自己的孩子头发都如此记忆深刻,可想而知,这位老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之深。
姜芷慢慢坐在了椅子上。
叹气道:“如果真的是陈诚成的头发,那就没错了!这是有人要害你啊!”
“可是姜大师,我根本就没有惹什么人,更别说惹了道士。”
姜芷摇了摇头。
“道士可能是请过来的,但是你一定惹了什么人,不然,他不会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陈诚成低下头,陷入了回忆。
“会不会是五年前的那件事情?”
姜芷看着陈诚成,问道:“你说说!”
他说道:“五年前的时候,我还是一位教师,那时候我们班上有一个学生,十分调皮,那时候我应该是带高三吧!想想这个孩子,现在应该已经毕业了!”
陈诚成继续说道:“有一次,孩子在学校打架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打架了,我忍无可忍,就叫来了家长,他的家长也是,孩子打架了,居然不给人家道歉,还理直气壮的。
我当时脾气也不太好,我就随口说了几句家长。不知道为什么,那孩子忽然大发雷霆。”
“你说了什么?”
“当时是孩子的母亲来的,我就说,教育不是一个人教育的,为什么孩子的父亲对他不闻不问,每次都是你来学校?养不教,父之过!”
陈诚成继续往后补充。
“由于态度孩子的行为十分恶劣,在加上他根本就不承认错误,所以,我就开除了学生。我记得,我开除学生的时候,孩子咬牙喊道;‘在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说他爸爸,他会让我付出代价的!’
当时我也没有怎么在意,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再往后,过了几年,我爸爸生病了,我就辞去了教师的工作,回来专门照顾我父亲了。”
姜芷听罢,深呼吸一口道:“看来,和当年的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