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现在最要做的就是先抓住一个人,然后威逼对方,从对方的口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这样有利于他们之后的行动。”
听完沈郡的话,安岑画立即恍然大悟。
看来,他们俩不得不犯一次罪了。
尽管只是迫不得已。
安岑画和沈郡一人拿着一个空的麻袋,非常意外性地安全走出了那条走廊。
他们原先以为那条走廊上会安装一些隐蔽的摄像头或者报警装置,毕竟那里可是连接地面的重要地带。
可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在经过他们俩仔细地排查后,他们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多了,整个走廊压根就没有这种东西。
这让他们在心智上有些尴尬。
安岑画和沈郡走出那条走廊后,外面的景象使他们再一次跌破眼镜。
灯光耀眼,刺激着他们的视线。
当恢复视觉后,他们立即隐蔽身形,抬眼看去。
脑海中想象的充满血腥、惨无人道的恐怖场面并没有出现,映入他们眼中的反而是一个极其平凡的车间。
整个车间比寻常的小了许多,机器也不多,他们躲在角落放眼望去,满打满算也就七八台左右。
不过从这个规模可以推测,这里只是众多车间中的一间而已。
尽管机器并不多,但是他们仍旧看到了此时此刻还在工作中的工人们。
工人数量相比机器要多出不少,安岑画和沈郡粗略计算,在他们视野中的工人就有十二个,这还不包括那些他们看不到的。
只不过让安岑画和沈郡感到疑惑不解的是,车间虽然很平凡,没有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但是具体是做什么的,他们竟然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就让他们留了个心眼,恐怕他们表面所看到的并不是事实。
虽然可能没有他们脑补中的那么荒谬,但也绝对不可能那么清白。
不然之前的那些肢体器官和孩童头颅怎么解释?
还有这隐藏在地底的秘密工厂。
要说对方真的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他们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于是,安岑画和沈郡还是准备按照之前的计划,先搞定一个人,威胁对方,然后从对方口中探出口风来。
这一次,事先准备好、然后他们每人一个一直背在身上的自卫武器包终于有了真正的用武之地。
他们确认过眼神后,然后猫着身偷偷摸摸地潜入车间。
由于担心被监控摄像头拍到他们的踪迹,安岑画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与沈郡一起借着车间里的围墙和机架作掩护,左右游走,尽可能的缩小他们被发现的可能性。
最后,他们同时锁定了一名正在打瞌睡的工人。
虽然是运气使然,但安岑画和沈郡仍旧保持着警觉,以防意外的发生。
安岑画和沈郡兵分两路,由行动便利的沈郡去搞定那个工人,而安岑画则负责帮忙分散其他工人的视线,以防他们察觉到问题,拉响警报。
安岑画的做法很简单。
安岑画先是按照机器摆放的规律和插线板座的路线分布,推理、摸索着找到了控制这几台机器的总控制台。
然后,安岑画从身上背包里取出了一瓶以防口渴而事先准备好的矿泉水。
趁着工人没注意到这边的时候,安岑画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矿泉水瓶,然后将里面的水倒进了总控制台的线路口里。
呲啦一声,机器短路,停止工作,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
而安岑画就趁着工人查原因的时候,找了一个角落盲点隐蔽了起来。
与此同时,安岑画朝沈郡那个方向望去,看到沈郡已经得手,手里正拖着一个笨重的麻袋快速地远离车间。
搞定。
安岑画心中一阵窃喜,随即左顾右盼,确认周围安全后,也急忙撤离这个是非之地。
正当安岑画即将转身的那一刹那,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开着盖的铁桶。
下一秒,安岑画脸色突变,神情也顿时显得极其狰狞。
安岑画在克制,克制心中那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
因为安岑画看到了,双眼如实地看到了一幕妥妥的滔天大罪。
那个足足有一米二三高的铁桶里,装满了血腥的人头,孩童的头颅……
安岑画将眼前这血腥的一幕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然后甩头转身离开。
安岑画内心发誓,一定会将这群披着人皮的魔鬼都统统绳之以法,以告慰这些无辜幼童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他们的罪行,已经不可饶恕。
与此同时,随着内心强烈的怒火愈发澎湃,安岑画的心底突然涌现出一道声音。
有时候,凌驾于法律之上的裁决更有效。
咯噔。
安岑画整个人一愣,心头一凛,随即连忙将脑海中这个想法抹杀掉。
安岑画倒吸一口了凉气,有些难以置信自己会有那么极端的念头,这差点就违背了安岑画的原则和底线。
呼。
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态,安岑画不再想其他有的没的,直接退出了车间,按照之前和沈郡商量好的地方摸索过去。
在锁定那个倒霉蛋目标之前,安岑画和沈郡在行进过程中曾商量过禁锢的地点。
这个禁锢点必须要满足两点。
一,没有监控;二,一般不会有人来。
可想要满足这两点的地方并不多,至少目前他们在对这个地方并不熟的情况下,想要找到这个地方难如登天。
所以安岑画和沈郡折中了一下,暂时先将目标拖进厕所间,毕竟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在厕所里装监控,除非是别有用心的人。
但这么做有一个非常突兀的风险,那就是很难保证有没有谁刚好进来上厕所。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暂时搏一搏,至少在来人之前问到一些有用的讯息。
虽然他们对这里并不熟悉,但是想找一个厕所并不难,因为在常理下,尤其是在这种“企业”下,厕所都会有很明显的标志性图示。
更何况在靠近那倒霉蛋之前,安岑画超常的眼力已经发现了不远处的厕所。
也正是安岑画,提出了暂时在厕所间里搏一搏的建议。
沈郡也是明白他们此时此刻的处境,因此也是咬牙答应了下来。
没办法,谁让他们是入侵者,局势不给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