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是不醒的话,穆彻你跟着我晚上一起开车,带着他去陵园好好的和他老伴叙叙旧,反正她也说不了话……”
“我不去,谁说我说不了话!!”
王芬忽然从床上蹦起来,一脸的冷汗两人都看在眼中,她醒了,这个疑难杂症被桑启稀里糊涂的治好了,见到汪穆彻的笑意王芬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好啊……你居然诈我!”
“在此之前,你先回答一下,保险受益人为什么都是你的名字,你的老伴是否因为你骗保而死,因为不想被人检查出来是夜来香的毒性让他出事,所以一早就下葬在一个无法开馆的地方是吗,而且你背后的人是谁?”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王芬彻底的认输了,她不知道,桑启居然能掌握那么多的情况,就算是自己狡辩也没任何的作用了,因为她一件事都答不上来,她想不到。
“对……人是我杀的……儿子也是我逼疯的……”
“是吗,那我想问你,当天为何你家会传出尖叫,然后你儿子被送到精神病院,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因为……我杀了他的女朋友……”
王芬对面的两人顿时呆住了,他没想到,这案件居然还有第三个受害者,这是自己没发现的,当桑启询问缘由的时候,王芬支吾了好一会才说道。
“因为他发现了我的秘密……她想通过这件事来唆使我的儿子抢夺我的钱,我只能下手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那现在……是关乎你接下来刑法量刑的标准,请你说一下,你背后的人是谁?”
到了这个份上,按理来说是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不过桑启注意到,她浑身在发抖,一个已经交代了自己罪行的人,怎么会害怕交代背后指使她的人呢。
平心而论,王芬手上已经沾满了亲人的鲜血,自己的丈夫,儿子的女朋友,甚至连儿子也是杀人未遂。
这样的一个狠辣妇人,是什么令她如此恐惧?
她又是怎么杀死自己儿子的女朋友?
这些都是问题,桑启等着老妇人的坦白。
“我,我背后没有主使。”
老妇人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我欠了赌债,无力偿还,自然就打上骗保的主意。”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又有谁会指使我呢?”
“一切都不过是我自己的主意。”
“至于那女人,也是我将她骗到郊外杀了又埋上了。”
汪穆彻眉头一皱,思索着:“桑哥,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我们不妨还是先问问看她将尸体藏在哪里吧。”
他虽然不知道桑启神机妙算破了案,但却咬死这老妇人背后另有主使,让他想不通。
桑启眯起眼,不咸不淡的开口:“既然这样,你先交代了藏尸地点吧,不过我话可是说在前头,现在不坦白,以后便可能没有机会了。”
听到这话,王芬身子一哆嗦,双眼满是惊恐,但终究只交代了藏尸地点。
汪穆彻一头雾水,可也只带人先去查看藏尸现场,日后的再做定夺。
这一点上王芬没有说谎,她杀人藏尸的地点就在郊外,那是一片废弃的工业区,烂尾楼,废工厂,以及修建到一半的建筑工地,人口流动量大,情况十分复杂。
王芬只说自己将儿子女朋友吴梓嫣诱骗到这里,趁其不备用绳索在背后勒死了她,尸首就埋在建筑工地挖掘的沙坑内。
这漏洞百出的证词确实蹊跷,汪穆彻在那边盯了两天,什么也没查出来。
吴梓嫣身份清白,父母从小意外而死,是个不折不扣的孤儿,兴许也是这样的性格让她对利益十分眼红,这才惨遭毒手吧。
汪穆彻便将案子的后续调查转手给下辖的分队
“凯爷,呵呵,最近不安生吧。”
一间极尽奢华的别墅内,黄龙坐在桌前,嘴上点着雪茄,整张脸在烟火的忽明忽灭下狰狞万分。
“还说呢,龙哥,咱们上回交易那件事篓子捅大了!这几天条子盯得我死死的,连门都不敢出!”
“我的那些兄弟们我也让他们老实了不少,有底子的全遣散了,剩下的也都老老实实给我缩着,这种时候您打电话是?”
那头吴凯生的语气十分焦躁,上次虽然没有人赃俱获,但警方动作已大了不少,他哪还敢像以前一样嚣张。
“放心吧。”黄龙抽了一口,将烟雾在嘴中流转,咀嚼,又捧起桌上一杯冰好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我不是找你算账的。”
上次行动失败,吴凯生说要给他个交代,但黄龙也没有当真。
“这样啊,那就好。”
黄龙眯起眼说道:“上次的事怪不得你,也怪不了你手下那些兄弟,谁叫去卧底的人是滨海的罪恶克星,弈教授呢,手下出点问题,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呵呵。”
“这话当真?”吴凯生坐不住了,虽然桑启的来头他也差不多知道了,但被黄龙这么说起来。
“做掉他,做得干净点。”
黄龙的语气不疾不徐,杯中酒如此平稳,就像是伸手拍死了只苍蝇。
“此人不除,你我日后生意莫说难进一步,恐怕身家性命也得交代上,先做掉他,再做图谋。”
那头的吴凯生沉默了,警方盯得越来越紧,这时候再挑起头,一个不好就会栽进去,一路走来大大小小的坎过了不少,但这一次,格外醒目。
“凯爷这是怕了?”
“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我都是该下地狱的人,做事就做绝一点,不要留下尾巴。”
“近日可曾与舍妹通过电话?”
吴凯生瞪大眼珠子,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凶恶的如一头猛虎。
“黄龙!”
汪穆彻回到局里,发现人手有些繁忙,局里人去楼空,不少警力都不在,不知是去做什么了。
他讶然的看着几位同僚,“这是出什么事了?又是吴凯生那孙子?这几日盯得他总算慌了,要露出马脚了?”
王浩啜饮一口咖啡,啧吧啧吧嘴说:“难怪弈大佬天天这玩意儿不离手,一开始喝还不习惯,熬着熬着反而离不开了。”
“谁知道呢,听李队说吴凯生有异动,他老人家这几天就忙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