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间计和心理战对我没有作用,罪犯先生。”
“根据我的情报,你们似乎对叁胜会很感兴趣。”
“现在我就告诉你他们的大计划!”
韩施黛带着王浩和几个技术组的来了,都轻手轻脚的,王浩小心的把一根数据线接入手机插孔,示意桑启继续。
“大计划?”
突然间那边停顿住了,这边的众人瞪直了眼,面面相觑,看向王浩连接在手机的电脑。
这才刚刚开始,难道
“交易作废,不愧是特别调查组,高手真多,速度也这么快。”
笃笃笃,电话被挂断了。
桑启气的想摔手机,但又放下。
“锁定了,他的位置在松江路商业街的百货大楼上。”
王浩也不负众望,虽然他被发现了,但还是找到了罪恶观察家的小尾巴,难怪他那么快的挂断电话。
花城市的老城区。
“我怀疑他就是老城区的人,或者,就住在老城区附近。”
桑启说完,王浩两眼放光,说道:“这样一来范围就被缩小了!”
“不过桑哥你和汪大才子不是推测出这人是个中产阶级,反正不差钱,怎么会住在老城区?”
“不。”桑启摇摇头,说道:“这个家伙不能以常理度之。”
“一般的嫌疑人都有工作,有生活,有人生,他们的人生轨迹是比较正常的。”
“但这家伙恶趣味十足,能力又大,又有钱,搞不好他的人生就是靠着找到一个又一个玩具而活着的。”
“观察犯罪,引导犯罪,把那些人变成他手中的木偶。”
“这样一想,老城区不是更符合吗?”
“他们只找到了手机,人已经没了。”
朱明迟苦笑一声,他的反应速度已经够快了,但却还是没能赶上。
“这个结果也不难预料。”
朱明迟一脸严肃的将一张纸条放在了桌上,这惹得所有人的瞩目。
“这,这是”
“他又弄了张纸条?要不干脆改名叫纸条犯人吧。”
汪穆彻又开始贫嘴了。
“火。”
纸条火字。
韩施黛举起一根食指,说道:“还记得手机是在哪里发现的吗?”
“在百货大楼的防火通道里!”
“或许他想要提醒我们,叁胜会的阴谋就是放一场火!”
“而且,你们看,百货大楼就在火字的最中间。”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联想了起来,一时间脑洞大开。
“可是也不对吧,叁胜会一个犯罪组织,又不是他罪恶观察家那样恶趣味,放火除了损人,它也不利己啊。”
汪穆彻说得不错,从叁胜会所做的事情来看,很难想像这样一个大型犯罪组织,会跑去放火。
“这就是心理密室,其实并不是密室,不过是骗过了人们的内心,所以它才能成立。”
桑启也不得不点头承认这一点,他昂起头说道:“这厂房暂时还没完,我们还得继续下去。”
桑启思索良久,也无法从这两者之中找到正确的答案。
他从舞台中心这里出发,开始一步一步往侧边的窗户走去,汪穆彻看着,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你这是在测量距离吗?”
桑启点点头:“对,我想看看这里距离最近窗户的位置有多远。”
将这个数据记在心里,桑启又翻了一下当时收拢尸体的数据,捆在这座山上的绳索,是二十米。
上面都浸满了血,变得黑红黑红的。
“算了吧。”汪穆彻脑子不笨,一看就知道桑启想干什么。
“不是我说,绳子的长度不重要,高度不重要,甚至连可行性也不重要。”
“重点是脚下你正在走的那段路,那里王浩他们特地查过了,地上没有多余的一滴血,如果说从绳子的长度和角度出发算是异想天开的话,想不落下一滴血,这就叫神话了。”
汪穆彻打着灯,厂房里积蓄已久的灰尘像雪花一样飞舞,看得人直皱眉头。
“从食物和这俩人实际失踪时间来看,他们至少在这厂房里呆了好几天时间,在死之前也是这样。”
“但偏偏他们好像对厂房其他地方不感兴趣,你看看这灰。”
“还有,还记得咱们最开始进来时候吗?那灰落得,门后面全都是。”
桑启思索了很久,直到汪穆彻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怎么了?看这架势?难道你真知道答案了?”
“我是知道,又或者不知道,不知道,又或者知道,而这一切,都得找到一个东西才能够确定下来。”
汪穆彻懵了,桑启这云山雾绕的话,让他压根没有听明白。
“什么意思这是?”
汪穆彻懵了,说道:“你怎么也学会打哑谜了。”
“对了,手机上外卖订单显示其实是没送到的,但饭我们是收到了。”
“我们猜测送进来那张纸的人,他藏在工厂外面,等送外卖的过来了,就把别人的衣物啥的都抢了,然后自己跑进来冒充。”
“现在看来,搞不好原本送外卖的那人,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呢!”
桑启点点头:“或许我明白犯人的手法了。”
汪穆彻挠了挠头:“这你就明白了?我只稍微想到一点轮廓。”
桑启来到舞台的后台室,因为桑启对这里不太懂,既然不是专业的,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这是他一贯为之的思路。
“女人的惨叫声是使用录音机播放至麦克风的。”
桑启找到了录音机。
“音乐是通过后台控制的。”
“找什么呢?”
桑启将自己的判断全盘托出:“这案件与别的不同的是,虽然常仇与罪恶观察家的关系不能完全确定。”
“但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和李建国一样,都是被控制着的。”
汪穆彻点点头,说道:“你是想说杀人的是常仇对吧?”
“这个思路虽然很有趣,但是不成立的,李建国比常仇死的晚多了。”
桑启哈哈大笑,说道:“的确如此,过量的胰岛素在注入的五分钟之内就会发挥作用,而且不规律,视个人体质而定,不可一概而论,因此常仇是做不了什么布置的。”
“所以给李建国临死一击的人,一定来自于罪恶观察家。”
“没错,正是如此。”这样的时间差,最开始汪穆彻也想过可不可以拿来做点文章,但思索一下之后发现还是不行。
“但还是有点空子可以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