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张的搜查中,我们没有放弃任何一丝线索。虽然凶手可能已经逃之夭夭,但我们仍然坚持不懈,四处寻找着可能的蛛丝马迹。然而,除了不时遭遇青蛇的干扰,我们的进展并不顺利。
在这场与时间的赛跑中,谢楚楚凭借她敏锐的洞察力,成功击毙了一条青蛇,并带回实验室进行详细检验。得知噩耗的家属们,在我们的陪同下,回到了市公安总局。尸体需要经过严格的验证和解剖,这是揭开真相的关键一步。此外,我们还计划调查受害者的人际关系网和监控录像,尽管古堡内部可能没有监控设备,但外围的路段或许能从交管所获取宝贵的信息。同时,我们还需要深入询问家属,挖掘受害者在出事前遇到的任何异常情况或可疑人物。
工作分配完毕后,我没有立即去见受害者家属,也没有去走访死者的朋友、同事或亲人。相反,我来到了法医科,怀着浓厚的兴趣,想要亲眼目睹谢楚楚的验尸过程。不知从何时起,我对解剖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而这一次,叔叔也来到了现场,看来我得亲自动手处理一具尸体了。
叔叔突然提出了一个有趣的建议:“我们来一场友好的比赛如何?”
“比赛?你是说验尸吗?”谢楚楚好奇地问。
“没错,公平竞争,旨在探讨法医与仵作各自的优势,并无其他意思。”叔叔解释道。
谢楚楚微微一笑,接受了挑战:“那就比吧,何大仵作,本法医要开始了。”
“别急,我负责盖成弘的尸体,你处理黄教授的。”叔叔回应。
“成交!”谢楚楚应道。
看着两人认真的样子,我的兴趣更加浓厚。这是一场激烈的比赛,但我首先将目光投向了谢楚楚。毕竟,她不仅是我的同事,也是我关注的焦点。叔叔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轻轻拍了拍谢楚楚:“小莫,你这是见色忘亲啊!”
“小董,你去帮帮你叔叔吧,不然他又要抱怨了。”我建议道。
“好的。”小董带着一丝俏皮地回应,加入了叔叔的行列。
叔叔指导小董:“你拿着这白酒和海藻灰,把它们弄到尸体身上。”
“明白了,何大仵作!”小董故意露出调皮的模样。有时候,我觉得她和叔叔其实挺般配的。不过,叔叔似乎对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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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注意力回到黄教授的尸体身上,谢楚楚已经切开死者的胸膛,准备摘取肋骨。为了对付坚硬的肋骨,她换了一块新的刀片,接着才小心地切了下去。我在旁边递过去了止血钳,她把死者的肺部切割了下来,随即放在了称重器上。我问她:“颅骨那细长的伤口你检查完了?”
“长度直接贯穿了死者的脑袋,直径仅有1mm,非常微小,如果不是显微镜根本发现不了,我都记录下来了。刚才我发现死者的脑浆几乎都被掏空了,死因就在这里。他应该是被某种奇怪的生物用锋利的嘴巴吸干了脑袋中的脑浆。”谢楚楚解释道。
“什么?那难道和红蝙蝠的传说一样?”我惊讶地问。
“确实有些相似,红蝙蝠也是用针刺进那些人的脑袋,吸血又吸脑浆,非常可怕。但现场并没有蝙蝠,我想我得好好研究一下那条青蛇了,在它们身上或许能找到线索。”谢楚楚说。
“恩恩,那就拜托你了。”我回应。
谢楚楚弯下身子,用无影灯仔细观察死者体内,然后说:“七根椎体棘突骨折,深层肌肉大片状出血,这应该是他坠落时造成的伤痕。要知道,凹陷骨折会在受力点形成同心圆骨折线,接着也会以此为中心,出现放射性的骨折。两者相遇后肯定会折断,但这并不是简单的折断。”
“那是什么?”我对于法医学的深奥之处并不甚了解。
谢楚楚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那是凹陷性骨折的典型现象。因此,黄教授其实在掉下来的时候就死了,之后才有什么东西吸收了他脑袋里的脑浆。”
“哦?那他为什么会从那地方掉下来呢?”我追问。
“根据他双手腕上的抓痕,应该是当时遇到了什么惊吓,不小心从上方掉落的。那些学生当时并不在他身边,所以他们没有掉落。”谢楚楚分析道。
“我在现场检查过,有尖刺状的血液是朝着跌落地点的。”我说。
“那证明黄教授有可能是曾经待在那个洞窟里,但是想逃跑时来到了走廊上,不小心看到了什么才掉下去的。那家伙竟然想一个人离开?难道就不管自己的学生了吗?”我继续推测。
“或者是他当时想先自己逃脱,然后通知外界来救人。然而却在中途出了事。当时他的学生可能还没死,他们应该是后期一起被吸了脑浆的,只是学生们的死因可能不同。”谢楚楚补充道。
叔叔那边突然说话了:“没错,我这边也发现了死因是在颅骨这里,不像黄教授的摔死……”
“看来我猜对了!”我自信地说道。
“黄教授当时是头朝墙根,仰面着地,对应他在上方找到的脚印也证明了他当时出现这个动作的原因。好了,现在除了那青蛇之外,也没有什么好验证的了。”我说。
“不,我还得检查死者的腹部和其他部位。”谢楚楚说。
叔叔却好像放弃了一般:“这我就不参加了,那个,谢楚楚这一次你赢了哦,我承认这些细节分析我们仵作不如你们法医。小莫,我们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她继续后续工作吧!”
“不,我还想看看呢。如果叔叔你想休息一下就先出去吧!”我说。
“哈哈,我想你们……嘿嘿……”叔叔露出一个坏笑,故意找了个借口带走了小董。此刻实验室里只剩下我和谢楚楚了。
不过谢楚楚好像什么别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全心全意地对着尸体。我质疑道:“楚楚,这种伤痕那么复杂,我怎么看着像是用钝器来回击打的,不像是从高处摔落啊!”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观察黄教授的尸体:“骨折线从死者枕部到达额部,形成了血肿。这些折断迹象并非多次受力造成的,只是因为它们经过重击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黄教授枕部和额部的两处血肿互相孤立,没有连接,这是对冲伤的典型迹象。”谢楚楚终于给出了她的专业解释。
在那个令人费解的午后,我仿佛聆听着异国的鸟鸣,然而谢楚楚却以她那不厌其烦的耐心,向我娓娓道来:“骨折所引发的血肿,它们紧贴在脑组织的外围,而冲击伤所形成的血肿则深藏于脑组织之内。这种血迹,绝非简单的抹布擦拭所能抹去,它们正是对冲伤所引发的脑内血肿的明证。因此,我们可以断定,这并非外力所致,而是因高处坠落而致。现在,你应该能够理解了吧?”
我恍然大悟,不禁感慨道:“原来如此,我曾以为只有仵作才值得我敬佩,没想到……哎,抱歉,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
她轻声笑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平时话不多,我也没放在心上。今天能陪我一起验尸,我真的很感激。”
“谢什么呢?这本就是你的工作。其实我觉得,你和其他女孩子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是不是觉得我对化妆品、包包、漂亮衣服这些没什么兴趣?告诉你吧,我只对尸体感兴趣,我可以整日对着尸体而不感到厌倦,是不是有点可怕?”
“不,这很好,你的专业精神令人钦佩……不过你刚才说他并非遭受打击,而是自然坠落,那么有没有可能当时并没有人攻击他,他的死因纯粹是因为坠落致死?”
“但他的尸体是如何回到洞窟的呢?除非他当时并未死去,自己走回去的。但他既然要离开,为何还要返回洞窟?难道是他当时神智不清?”
“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人还能站起来吗?”
“这也未必,或许真的有奇迹发生……”
我们讨论得如火如荼,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若有人在外听到我们这般兴奋的讨论,定会觉得我们是些怪人。但我心中却有一种莫名的舒适感,与谢楚楚相处的每一刻,都让我感到无比自在,或许,这就是遇到知己的感觉吧。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我与何大师的对话意外地揭开了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何大师,一个对生活充满好奇心的人,总是对这些离奇古怪的事物抱有浓厚的兴趣。而我,尽管在亲友面前,我的丈夫总是显得与众不同,但我仍然感激何大师对他的赞赏。
我们的话题很快转移到了探险家的身份上,但很快,我们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更为紧迫的事情上。我们进入了一间屋子,直奔那个神秘的地下室。这一次,我决定独自探索,让何大师留在了上面。
随着我一步步深入地下,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越来越浓烈,仿佛能穿透人心。我不禁想起了梁如意之前的描述,她的恐惧和厌恶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幸运的是,我有所准备,拿出了谢楚楚赠予的空气清新剂和口罩,尽管在这种环境下,它们的效果似乎并不理想。
当我用手电筒照亮了地下室的角落,一幕令人心碎的场景展现在眼前:无数被残忍切割的动物尸体,它们被无情地挂在墙上,身上的痕迹表明它们曾遭受过难以想象的折磨。我立刻意识到,梁如意当时的恐惧并非无的放矢。
我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继续下探,最终找到了一个坐过的痕迹,那是梁如意在极度恐惧中留下的。我迅速拨打了谢楚楚的电话,请求支援。不久后,她带领着驱邪小组和警方人员赶到现场。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我们使用各种专业设备进行了仔细的勘察。我和谢楚楚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动物尸体剥离下来,并将它们暂时放置在一旁。我们深知,必须先将这些尸体清理完毕,才能进行进一步的检查。
高明强在看到这一幕后,忍不住咒骂了一声,随后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我和其他人员则坚持着,尽管脸色都不太好看。我们将所有动物尸体装入袋中,准备带回极限收骨事务所进行法医验证。
在回去的路上,我开玩笑地问谢楚楚是否需要找一位兽医来帮忙。她自信地回应道,这些动物尸体的验证工作与人类尸体并无二致,她会尽快得出结果。我们都希望这一切不过是自然现象,而不是有人故意为之。
然而,当我回到事务所,何馨展示给我看的监控画面却让我大吃一惊。原来,梁如意在家中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她独自一人进入地下室,对着空无一物的墙壁疯狂地鞭打。这一幕让我们都感到困惑不已,高明强甚至怀疑她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
在一个充满悬疑的夜晚,明强和我接到了一个棘手的任务。我们的目光落在了梁如意这个名字上,她的神情异常,让人不禁心生疑虑。明强立刻行动起来,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舞动,不久,全市精神病院的资料便一览无余。何馨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找到了,梁如意曾在康茯灵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而且她并未出院,难道她是悄悄溜出来的吗?”
我们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果梁如意真的是精神病患者,那么她之前所说的一切,是否都是虚构的谎言?地下室的监控或许能揭示真相,究竟是她虐待动物,还是黄教授本人所为?
“你先回她家,我这边只能查看实时监控。”明强的话让我意识到,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我们迅速赶往黄教授的住所,但当我们踏入地下室时,却发现梁如意依旧在那里,她的举止怪异,一听到脚步声,便立刻收敛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