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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殉葬

血妻:白夜嫁灵 小浣熊 2023-06-14 10:44
 她的眼睛红肿,看样子哭了一夜,但是依旧遮挡不住娇媚的眉眼。
我受不了女人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犹豫片刻,还是推开她,继续低头切我的肉。
村里有说法,新丧门的寡妇最晦气,沾上的人会被死去的丈夫的冤魂缠上。我走的白事儿多,亲眼见过一个偷嘴吃的婆娘没忍住,在出殡的时候和一个汉子不干不净,没出两天,两个人便一齐死了。
至于嫁给死人,我也只是觉得那是个形势,总不能真的让一个大活人给陪葬。
可是这女人不依不饶,哭的凄切,最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抓着我的裤腿不放,让我带她走。
我心有不忍,蹲下身把她扶了起来,刚想安慰两句,突然觉得有人看我,猛地回头,发现不远处的白灯笼下面,影影绰绰的有一道身影,等我眯眼向看清楚的时候,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看那身形怎么那么像张国栋?真有怨魂?!
我心里哆嗦了两下子,急忙想推开这女人,但是她死攥着我的衣服,无奈之下,我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想要挣脱开来。
突然间,有一道清冷的光闪了我的眼睛一下,我顺着光看去,发现老张拎着一把柴刀,正面色不善的看着我。
这女人扑在我的身上,挣扎间衣服也有些凌乱,显得非常的暧昧,我结巴着解释了两句,生怕老张头把我当成了这女人的姘头。
老张似乎因为丧子,精神不太正常,听完我解释,突然扯起嘴角朝我笑了笑,让我先做菜,然后晃悠的走到我身边,一把拉住女人的头发,用柴刀逼着将她连拖带拽的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那女人满脸惊恐怨恨的看着我。
我放下手里的刀,点了根烟定神,却老感觉背后有人死定着自己,我又点了根烟,然后放到地上,叨念了一句神鬼莫怪,然后勉强的把白宴的大锅菜给做了出来。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那个女人。
她骑在我身上,死掐着我的脖子,问我为什么不救她,我被掐的喘不过气,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被褥全被濡湿。
我越想越不踏实,起身趁着夜色悄悄地摸到了老张头家里。
有近亲还在守灵,老张头在灵堂里和几个老兄弟喝酒抽烟,我绕过他们,悄悄地进了院子,想看一眼那个女人,确认她没事儿我就走。
但是偏房没人,反倒是我身后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回头一看,老张拎着那把柴刀,面无表情地问我,大半夜来他家有什么事。
我后背上一下子汗出如浆,深夜摸上寡妇门,怎么都说不清楚,老张一步步向我逼近,封死了我所有逃窜的路线。
眼看着老张要一刀砍了我,我大喊一声,是你儿子托梦,说你要害了他媳妇,让我来看看怎么回事儿。
老张的脚步停了下来,浑浊的眼睛看了我几遭,手里的刀还是没有放下的意思。
僵持片刻,有脚步声靠了过来,村里的人要面子,有什么丑事通常关起门来解决,见有人来,老张侧身让了条路出来。
我腿上跟灌了铅一样,走过了老张头身侧的时候浑身都绷紧了,总觉得他会在后背给我一刀。
直到走出了老张的家,我腿上一软,坐到了路边的土墩上,哆嗦着点了一根烟,打定主意,老张家的事绝不再掺和。
回到家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下来,连我家门口的狗都没叫一声,我直直的回了屋子,一觉睡到了天亮。
公鸡刚叫,突然有人在大门口用锁子砸铁门,我被吵醒,出门一看,悚然发现,砸门的居然是老张。
他问我怎么没去他家,按规矩白事儿还有两天。
昨夜里的事儿历历在目,我哪儿还敢去他家,急忙从屋里拿出了一个信封交到了老张的手里。
里面是两千块钱,这两天红事白事的钱都在里面,我告诉老张,之前这几天办宴的开销算是我送的,之后的白事儿,找别人办吧。
老张拿着手里的信封看了两眼,揣到了怀里,然后晃悠着走了。
我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天色,发现还早,想要回去再补一觉,但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想了半天,一拍脑袋,家里来生人的时候,大黑肯定会叫,今天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心里一咯噔,急忙跑到狗窝旁边,刚一靠近便闻到了一股子腥臭的味道,像是死鱼在日头下暴晒了三四天一样。
探头向着狗窝里一看,大黑死了,脖子软耷拉的,像是被人捏断了一样。
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老张,但是时间对不上,昨夜他应该在家里喝酒。
可除了他,我在村里的人缘还算不错,应该不会有人对我恨意这么深,再说了,大黑是杂交黑背,劲儿大得很,就算是正值壮年的汉子都不一定打得过它,谁能悄无声息的把它掐死?
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昨天夜里在老张家白灯笼下看到的人影。
明明是大白天,我却打了一个激灵,也顾不上追究太多,匆匆的跑到自家地头,挖了个坑把大黑埋了。
村里有路过的人问我怎么回事儿,我敷衍了几句,没说实话。我爹早年便告诫我,走白事,有点说不清楚的事儿正常,但是千万别张嘴议论,否则会招来祸患。
填上了土坑,日头高起,我的身子暖和了点,便扛着锄头回了家,可谁知还没进家门,又有怪事儿发生。
门口的铁栅栏上,有两个乌黑的手印,像是有人握着栏杆看向屋子一样。
我额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脑子里不自觉地想起了横死的老张儿子,急忙进了大门,然后用铁链把大门锁死,然后到侧屋给菩萨点了三炷香。
香能点燃,我的心思便松了一些,看样子即便有什么脏东西,应该也只是在大门外徘徊,没能进来,毕竟门是生人路,刚死的脏东西道行不够,轻易进不来。
上了香,我给菩萨磕了三个头,希望能保佑平安,但是抬眼一看,我有些狐疑,总觉得这菩萨偏了点,正好躲开了我的跪拜。
还没来得及多想,突然又有人砸门,出去一看,发现是老村长。
村长埋怨我,大白天的锁什么门,我也没细说,客气的问他老人家有什么事儿。
原来村长是被老张请动来跟我盘事儿,这十里八村能做席面的,都听说了老张家的怪异,尤其是我半路逃走,闹得人心惶惶,没人敢接他家的活,老张没办法,只能托村长来找我。
我很为难,村长待我不错,而且村里的人走动的比较近,家家户户都有点人情,我要是直接就这么推了,也以后在村里也不好做人。
可我真的是不敢掺和老张家的事儿了,咬咬牙,决定破一回戒,把我这几天遭遇的事儿说了一遍。
刚说完,屋里头突然有动静,我急忙跑进去一看,发现居然是菩萨倒了。
而且三支香居然灭了两支,只有一根变短了一截。
两长一短鬼催命!
我的腿一软,倒在地上,知道自己因为破戒摊上了大事儿。
村长把我扶起来,让我别慌,倘若缠上我的脏东西是老张家的儿子,那么我就更应该去把这次的白事儿走完,只要把他送走,灾厄自然就解了。
他点了根烟给我,然后把菩萨扶了起来,将另外的两根香点燃,不出一会儿,香灰就变成了祥瑞的样子。
我想了想,觉得村长说的有道理,我又没做亏心事,没必要躲着,然后收拾了一下家伙,跟着村长又来了老张家。
可是刚一进屋我便发现不对,在屋子西头,居然又多了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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