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同样是在无所事事下度过。
等下班后,顺着玻璃窗,老远就看到林若涵面色难看走了过来。
她这种面色让我费解起来,正寻思的时候,林若涵已经推门走了进来:“拴子,昨晚的事情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了,我又没得健忘症。”我埋怨一声,不解问:“怎么了?突然又提起这件事情,难道昨晚发生命案了?”
“没有。”林若涵摇头,拉着我的手腕就朝外面走去。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能跟着她朝殡仪馆外走去,困惑问:“林若涵,到底怎么了?”
“你去了就知道了。”她也没有直说,让我更加犯难。
等来到殡仪馆门口,林若涵那辆宝马车车头已经焕然一新,不过在车头前面,扔着一只车前保险杠。
我纳闷一声,着实搞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看看这里。”等稳住身子,林若涵指着已经报废的保险杠。
我一头雾水,打量了一眼,摇头说:“没什么啊。”
“没什么?”林若涵一哼,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你再仔细看看,有什么东西。”
这话让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急忙蹲在地上细细打量了起来。
这只保险杠已经被撞得报废,而且在保险杠的缝隙里面,还夹杂着不少泥土。
汽车这东西一直都是风吹雨淋了,有点泥土也属于正常现象,林若涵如此紧张,这泥土应该不同寻常。
我仰头狐疑看了她一眼,伸手捏起了一点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尸气弥漫而出。
“尸气?”我嘀咕一声,一道灵光在脑中一闪而过,我猛地一个哆嗦,起身看向林若涵说:“坟头土?”
“什么坟头土?”林若涵纳闷起来。
这话倒是让我犯难了,刚才她如此神秘的折腾,明摆着是发现了什么,现在又如此茫然,难不成,我发现的和她发现的不是一个问题?
我不满起来:“林若涵,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说明白了,别让我猜猜猜的。”
“你看看这个保险杠的撞击痕迹,明显是撞在了人的身上才有这样的弧度啊。”林若涵指着保险杠不爽起来:“你简直就是个榆木疙瘩脑袋,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我一个头两个大:“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怎么就没用了?”林若涵说着警惕朝四下看去,见没有别人,这才说:“这就表示,昨晚我真的撞人了。”
此刻的林若涵确实有点草木皆兵,但这保险杠内的坟头土,更是让我困惑不已。
“只要治安没有发现你撞的人,那你就没有撞。”我摆手不爽说:“关于昨晚的事情,你以后也不要在提起了,我们昨晚平安无事回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在我凝重的表情之下,林若涵一愣,不安问:“拴子,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不好了?”我不爽一声:“反正你记住了,不要继续提起这件事情就行了,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话。”
“好吧。”林若涵点头,又看向地上的保险杠:“刚才你说的坟头土是什么?”
我解释说:“就是坟头上的泥土,在你保险杠上面。”
“什么玩意儿?”林若涵瞪大了眼睛:“我车上怎么会有坟头土的?”
我摇头:“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问你,这坟头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不知道啊。”林若涵一脸迷茫:“我根本就没有开车去过坟地,就算去,也不可能撞在别人坟堆上吧?”
我犯难问:“那这保险杠上的坟头土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知道!”林若涵不满说完,顿时警惕起来:“拴子,你说该不会有人故意把坟头土放在我车里面吧?”
“别胡思乱想了,没有人会闲到这种程度的。”我摆了摆手,让林若涵别胡思乱想,我们已经下班,而且拖延了不少时间,也不知道程子庆那边有什么情况发生。
“行了,先去半山别墅那边看看吧。”我舔着嘴唇,拉开车门率先上去,让林若涵也赶紧上来。
一路疾驰,等来到半山别墅外面,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壮子那辆北斗星。
这家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这里等着了,还没有驶过去,就见壮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冲着我们挥手示意停车。
上车后,林若涵瞥了他一眼:“壮子,你怕是早饭都没有吃就过来了吧?”
“哪儿能呢。”壮子嘿嘿傻笑:“我也是刚来没多久,本来想直接过去的,可一想,我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了。”
林若涵笑问:“你还挺上心啊。”
壮子挠着后脑勺:“这社会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程先生是海归,而且国外还有生意,保不齐以后会做古董生意,要是能合作,那还不是躺着把钱给赚了。”
“行了,你们俩就别说了,赶紧过去吧。”我催促起来。
昨晚撞车的事情,我虽然让林若涵不要过分去理会,但这却成了我的一块心病。加上刚才在林若涵前保险杠里面发现了坟头土,就让人惶惶不安。
来到程子庆别墅门口,停车之后,我们相继走了下来。
林若涵摁响门铃后,很快别墅大门打开,程子庆面色不安看着我们,哆嗦了一下:“王先生,你们终于来了。”
“怎么了?”林若涵好奇一声。
我没有吭声,从她身边侧身走过,来到客厅里面,并没有任何阴气,不过程子庆的女儿程姗姗没有睡觉,而是坐在沙发上面色憔悴。
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见我们三人进来,程姗姗起身恭敬点头:“叔叔,阿姨。”
算下来我和林若涵也就比程姗姗大了六七岁,这样称呼我们,实在有点违和了。
林若涵为了和程姗姗拉近关系,笑了起来:“姗姗,别喊我阿姨,太显老了,喊我姐姐就行了。”
二人都是女生,有共同话题,很快便聊了起来。
我眉头紧锁,看向三楼房间,拧眉问:“程先生,昨晚按照我的吩咐做了吧?”
“做了。”程子庆一脸忌惮,也看了眼三楼,不禁一个哆嗦:“王先生,昨晚我让姗姗睡在一楼了,凌晨三点多钟,我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很可怕的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