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来到二楼,数十个房间门窗都已经被拆卸下来,一幕扫过,看的清清楚楚,并没有任何踪影。
来到三楼,也依旧如此。
顺着楼梯朝上看去,我心中越发紧张起来。
正所谓大隐隐与野,施法者能在这里做法,必定是那种不走寻常路的人,而且这种人是最为让人害怕的,实力强悍程度,恐怕稍微一个想法,就可以让我遭遇灭顶之灾。
舔着嘴唇,我小心翼翼朝四楼走去,可等稳住脚步后,却发现这四楼已经一个人都看不到。
“奇怪。”我不禁吞了口唾沫,心中暗自自语。
胎儿的阴气就在这栋楼内徘徊,但已经来到了四楼,还未看到任何端倪,或许施法者在五楼等着我。
我紧握打神鞭,警惕朝楼上看去,小心翼翼踩着阶梯朝五楼走去。
当目光和五楼地面平齐的时候,我下意识将目光向上扫去,阴气依旧存在,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等双脚落在五楼地面,和楼下所看到的一样,什么都没有。
这一幕不禁让我犯难起来,按理来说,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是我确确实实没有看到施法者的踪影,甚至连胎儿都不见了影子。
“难道已经离开了?”我费解一声,下意识来到靠街的一间房间窗户前,趴着朝楼下看去。
林若涵在路上焦急走来走去,壮子则蹲在地上,盯着林若涵的身影。
“没有人跳下来吗?”我冲着二人轻声呼喊。
林若涵仰头看向我:“没有,没有找到施法者?”
我摇头,正想开口,瞬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正常城中村楼顶都是开放式的,用来让租户晾晒衣服,我一楼一楼的查看过了,并没有看到施法者的踪影,对方很有可能已经去了楼顶。
想到这个可能,我猛地一个激灵,见壮子准备开口,我生怕这家伙没脑子突然一声吆喝将施法者给惊到了,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从窗户离开,我紧握损魔鞭转身就准备朝楼顶走过去。
可刚刚抬起腿准备上前的时候,我猛然间就愣住了。
在我的正前方三米开完的地方,不知何时,在我所身处的房间门口,此刻摆放着一只差不多有巴掌大小的木雕人偶。
这一幕让我不禁紧张起来,不安吞了口唾沫,无比警惕朝房门口走去。
每走一步,我的心脏就‘咚咚’乱跳。
这只木偶显然是有人放在这里的,而我刚才趴在窗户前的时候,有人来过,但对方却并没有伤害我,而是放下了这只木偶,让我着实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生怕施法者就躲在不起眼的角落,我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当来到门口的时候,眼前是一目了然,朝左右两边看去,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我犯难一声,低头朝木偶看了过去。
这只木偶似曾相识,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但施法者将木偶放在这里,必然有自己的用意。
我寻思一声,慢慢蹲下身子将地上的木偶拿了起来。
近乎是端详的第一眼,我猛然一颤,这只木偶的关节处,竟然有好几个洞穿身体的针眼。
手中木偶让我脑子瞬间一懵,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浮现在脑海之中。
小时候我就是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一只同样的木偶,而且还用缝衣针刺入了洞孔之中,导致自己给自己下的厌胜之术,如果不是三爷爷以血誓逼的风水祖师杨筠松出手震慑施法者,我早就已经死掉了。
现在这只近乎是一模一样的木偶又重新出现,着实让我心生畏惧。
我不安喘了口气,将木偶拿在手中转了个圈,在木偶侧面有一条缝隙。
当年三爷爷将木偶拆开后,里面有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这只木偶,或许也同样如此。
这个想法在脑中萌生出来的瞬间,我便急忙将木偶拆成了两半。
一张黄纸飘飘荡荡跌落在地上,我呼吸在此刻急促起来,紧张将黄纸捡起来摊开,在里面,果真有用朱砂写的自己。
“王拴子!”
当我看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我的脑子就好像被重锤狠狠砸中一样,耳边嗡嗡乱响。
在我的名字下面,写着的赫然就是我的生辰八字。
当年害我的施法者已经出现,而且还故伎重演,将如此木偶放在这里,对方要做什么我不得而知,但绝对是为了镇住我的。
在我寻思的时候,一声惊呼声突然从楼下传来。
“不好!”我低喝一声,急忙起身来到窗户前,当低头看向楼下时,壮子捂着胸口躺在地上,而林若涵不见了踪影。
“怎么了?”我大声询问。
壮子虚弱说:“拴子,刚才有一个人冲了出来,不但打伤了我,而且还把林妹妹给打晕带走了。”
“什么?”我错愕一声,不假思索,抓着木偶快速从五楼冲了下去。
壮子伤的不重,应该是阻拦对方的时候被踹翻在地的,等我来到楼下,他已经爬了起来。
“什么样的人?”我眉头紧锁,冷声询问。
“我没有看清楚。”壮子一个哆嗦,惊惧望着我:“拴子,这事情真的不同寻常,林妹妹被掳走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带我们来这里的胎儿,就趴在那个人的后背上。”
“胎儿趴在施法者身上?”我错愕盯着壮子。
他一个哆嗦,似乎被我眼中的诧异惊到了,紧张后退两步,连连点头:“是啊,拴子,你说这事儿到底怎么整啊。”
“被算计了,我们被算计了。”我在额头上使劲儿拍了一下:“刚才在给胎儿喂血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胎儿有些不同寻常,理应轮回投胎的胎儿,不可能用那种目光看人,我们能来到这里,并非是胎儿带我们过来的。”
“不是?”壮子直接惊呼了一声。
我点头,沉声说:“是施法者带我们过来的。”
“这不是开玩笑吗?”壮子急忙问:“那胎儿是你唤醒的,施法者怎么可能带我们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壮子突然叫道:“我明白了,拴子,你是说那胎儿根本就不是你唤醒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个施法者在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