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傅稍微迟疑了一下:“这个……重要吗?”
郝伟露出一丝微笑:“当然重要。
我们是一家专业的殡葬服务公司,我们不涉及封建迷信。
对于鬼魂的说法,信者有之,不信者无之。
尽管那位女士的遗体因为尸妆出现了异常,但只要及时处理,就不会引起更多的问题。
我自然也不愿意自找麻烦。"
王师傅回答:“我还没有和馆长沟通过,因为我真没想到如今还能找到画尸人。
但馆长亲眼见到了尸体的异变,我相信他没有理由不接受。"
郝伟点头:“那就好。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建议您还是先与馆长确认一下。
把我们的合同样本和收费明细也带给他看看。
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就约定一个时间,我会携带所需的工具和助手前往。
我们会首先处理女尸的状态,然后再详细讨论追悼会和埋葬的具体安排。"
王师傅,心情复杂地接过郝伟递给他的文件。
在小赵的详细解释下,尽管感觉像是雾里看花,但他还是勉强理解了大部分内容,特别是那令人咋舌的收费标准。
将这些文件带给高馆长时,他尽量将郝伟的介绍、之前师傅所讲的传说,以及小赵提供的信息,一一详细转达。
高馆长听后不免感到一阵阵寒意,但在王师傅的描述下,他最终同意了郝伟的介入,尽管费用昂贵,但只要能安全无事地完成年华锦的葬礼,一切都值得。
郝伟到来的日子,高馆长并没有通知年培胜。
他担心郝伟的处理方式太过古怪,如同电影中的茅山道士一样,会让年培胜难以接受。
郝伟及其助手的到访被当作一项机密处理,他们的装扮和随身物品尽可能低调,以避免引起注意。
在郝伟到达后,高馆长亲自迎接,并与他进行了简短的寒暄。
随后,他和王师傅一同前往冷藏室。
自从年华锦的尸体异常活动之后,王师傅便尽量避免使用冷藏室,甚至将新的遗体都转移到美容室的临时冷藏柜中。
即便如此,每当他必须进入冷藏室时,都感到莫名的恐惧。
为了确保没有人误开年华锦的冷藏柜,王师傅特意更改了密码。
幸运的是,自那之后,冷藏柜内的尸体一直十分安静。
在郝伟询问是否需要移动尸体时,王师傅迅速操作密码锁,并问郝伟:“郝大师,我们需要将遗体移出来吗?”
郝伟暂停了片刻,然后下达指令,让他的三位助手在停尸台四周贴上符咒,并在台头点燃了香炉。
王师傅在观察他们紧张忙碌的过程中,忍不住问起了关于鬼魂与脑电波的问题。
郝伟对此给出了开放性的回答,表示很多现象人类还无法解释,希望将来科学的进步能够提供答案。
这番话让王师傅对郝伟更加信任。
准备工作完成后,郝伟示意可以开始。
王师傅心情凝重,启动了冷藏室的机械设备,抽屉缓缓被拉开,在这一刻,房间内的紧张气氛达到了顶点。
一阵轰鸣声中,王师傅紧张到几乎出汗,他和高馆长都屏住了呼吸,期待着接下来的情况。
就在尸体袋被机械臂夹起并移动至中央的过程中,王师傅似乎捕捉到了尸体袋内的微弱动作,手一抖,不小心松开了控制按钮。
年华锦的尸体袋从高处落下,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让所有人的心跳都暂时停止。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伴随着几个人重重的喘息声,郝伟轻轻叹息,略带责备地提醒王师傅要小心。
他对香炉行了一礼,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助手们以独特的舞步围绕尸体袋贴上新的符咒。
随后,郝伟走到尸体袋前,缓缓拉开了拉链,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展开。
王师傅和高馆长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郝伟的每一个动作,心跳加速,充满了期待和恐惧。
随着拉链逐渐打开,年华锦那双睁开的眼睛露了出来,郝伟迅速贴上一道特制的符咒,这符咒非同寻常,它是用他的血与朱砂混合,经过49天的阳光照晒而成。
就在符咒贴上年华锦额头的瞬间,她的眼睛缓缓闭上,王师傅内心的震撼难以言喻,郝伟的能力超出了他的想象。
接下来的事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惊肉跳。
年华锦突然坐起,随之而来的尖锐笑声和她再次睁开的眼睛,让现场陷入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慌之中。
郝伟连忙施出更多的措施,但效果似乎不彰,年华锦的状态愈发不受控制。
正当郝伟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时,他发现自己的脚踝被一只惨白的断手抓住。
在这紧要关头,他不顾一切,用自己的血迹画符,最终成功地使年华锦恢复平静。
他深知,这次事件的严重性远超他的预期,年华锦的尸体怨气极重,必须立即处理。
高馆长听到郝伟的分析和紧急的处置要求,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压力。
郝伟的威严和决断让他意识到,面对如此异常的事件,再无退缩的余地。
郝伟的警告——铜符只能镇压六个小时,让所有人深感紧迫,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以防不测。
在郝伟冷静而迅速地指挥下,助手们开始收拾仪器和材料,高馆长和王师傅则陷入了沉重的沉思,意识到这次的处置不仅是对他们工作的一大考验,也是对他们勇气和责任感的挑战。
郝伟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外,高馆长心急如焚,慌张地追出几步,恳求道:“大师,请您务必再想想其他办法!”
郝伟显得不耐,只是随意挥了挥手,语气坚决:“唯一的出路便是火化,刻不容缓。"他目光扫过助手们正仔细收起法器和香炉,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别忘了把镇压尸体的费用打给我。
明日我会来取那枚铜符,若是遗失,赔偿不得少于百万。"话音刚落,他便领着三名助手匆匆离去,仿佛多留一刻都是煎熬。
高馆长与王师傅相对无言,站在大门处,彼此交换着复杂的眼神。
过了好一会儿,高馆长突然手掌一拍,恍然大悟:“六小时!”
王师傅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疑惑地问:“您说什么?”
高馆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信心满满地说:“那面铜镜能够压制僵尸六小时,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完成下葬仪式。"王师傅深吸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馆长,我……我……”看着王师傅的紧张模样,高馆长笑着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去处理化妆事宜。
我带了几位专攻殡仪的研究生,其中有一个手艺不错,可以胜任化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