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令人胆寒的夜晚,我们的脚步匆匆穿过了荒凉的野地。空气中弥漫着不祥的气息,而远处,一座古老的石门半掩半现,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那个女人,她的面容在火光中显得扭曲而恐怖,试图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但是,泽如的身影如同一道阴影,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无法挣脱。
“二叔,你看!”我的声音颤抖着,指向那扇石门。
二叔的目光随着我的指引,落在了那扇门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敬畏。“天哪,这真的存在。”他喃喃自语。
回头望去,泽如的身影已经被那些不死生物纠缠,他的火把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周围只剩下一片死寂和黑暗。
尸蟞成群结队地逼近,它们的目标直指泽如。我本能地想要冲过去救援,但二叔的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我。
“站住,孩子。这个任务,让我来完成。”二叔的声音坚定而沉重,他将背包交到我的手中。
“天儿,这个背包里的铃铛,它是解开秘密的关键。”二叔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我接过背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难以言喻。
荷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玄天少爷,我们必须走了。”她拉着我,向石门外逃去。
二叔没有犹豫,他冲向了泽如,而我的耳边,却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二叔!”我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那声惨叫,无疑是二叔发出的。
荷尔将我拖出了石门之外,而二叔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了那片黑暗之中。
眼前的景象让我难以置信。
我目睹了二叔的腿,被那女鬼的发丝紧紧缠绕,直至断裂。
宛如饥渴的野兽,尸蟞匍匐着逼近。
我必须去救二叔。
正当我俯身欲穿过石门,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我牢牢拉住。
回头一瞥,荷尔正摇头示意:“玄天,别去。”
她的神情凝重,仿佛是在下达严令。
但我不能弃二叔于不顾。
在我的世界里,二叔是唯一的亲人,若他遭遇不测,即便我富甲一方,又有何意义。
“天儿,别过来,快关上门。”
二叔的吼声传来。
泽如显得无比虚弱,而尸蟞已接近二叔,虎视眈眈。
我正要冲入险境。
突然,一股力量击中我的额头,我随即陷入黑暗。
昏迷中,我似乎听到了遥远的汽车轰鸣。
深夜,古董店内,幽暗的灯光下,我躺在一张陈旧的沙发上。耳边似乎回荡着缥缈的低语,却始终挣扎在梦境与现实的边界,无法彻底醒来。
“玄天,玄天……”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了迷雾,将我从沉睡中唤醒。睁开沉重的眼睑,荷尔的脸庞映入眼帘,她的目光中带着担忧和不安。
“你醒了?”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松了口气的宽慰。
我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这间充满古旧气息的店铺让我逐渐回忆起了一些事情。记忆中的碎片拼凑起来,我想起了我们正在进行的冒险——盗墓。
“荷尔,我怎么在这里?我们不是在……”话未说完,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停顿了下来。
荷尔的眼神犹豫了一瞬,然后缓缓说道:“我们已经回来了,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
这时,我才想起了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那在我站在洞口时的一击,让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对于那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为什么……会有人把我打晕?”我困惑地追问,心中的疑团如同夜色中的迷雾,愈发浓重。
“荷尔,这是怎么回事?二叔呢?”我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但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忧伤,让我的心沉了下去。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沉重:“二爷……二爷走了。”
这句话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我心中的涟漪。二叔,那个总是在我们身边,给予我们支持和保护的人,已经不在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古董店的每一件物品似乎都在默默诉说着过去的辉煌与现在的沉寂。而我,只能在这个夜晚,试图理清所有的迷惑,寻找真相的线索。
荷尔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玄天,你怎么了?感觉还好吗?”
我揉了揉太阳穴,脑海中回荡着刚才的一幕。“我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她轻轻叹息,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是那具尸体,它让你失去了意识。若非如此,我们三人恐怕都无法逃离那里。”
我沉默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三叔已经离我而去,二叔也杳无音信。我独自坐在床沿,环顾四周,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仿佛我在这世上,已无任何牵挂。
荷尔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她轻声安慰道:“玄天,不要这么绝望。你并不是一无所有。”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我还能有什么呢?唯一能算得上的,大概就是二叔留给我的那家古董店了吧。”
荷尔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终于说出了那句话:“玄天,你还有我……”
我愣住了,疑惑地望向她:“荷尔,你在说什么?”
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急忙解释道:“我是说,你还有我们的组织——青龙会。”
是啊,我还有青龙会,那是三叔留给我的遗产。还有那家古董店,二叔的遗物。这两样东西,似乎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沉默——“铛铛铛……”
荷尔迅速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喂,怎么了?慢慢说。”
我静静地等待着,心中充满了不安和好奇。接下来,她会告诉我什么呢?
在深夜中,荷尔的声音显得尤为刺耳:“好,明白了,我这就赶过去。”她的脸色惨白,眼神里满是不安,显然,事情并不简单。
“玄天,‘一夜暴富’酒店那边出了大事。”荷尔的话语急促,“有个二十来岁的女孩从楼上跳下来了。”我顿时愣住,难以置信地追问:“那个女孩是谁?知道身份吗?”荷尔摇了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现在还没查清楚,但我已经让他们报警了,毕竟这是关乎人命的大事。”荷尔停顿了一下,“玄天,我想我们还是亲自去看看,毕竟那酒店现在是你的。”我揉了揉沉重的脑袋,全身酸痛,像是睡了很久,正好借此机会活动一下。
“走吧,去现场看看。”我同意了她的提议。
抵达“一夜暴富”酒店时,那里已经人山人海,围观的人群密集得水泄不通。远处,张毅和袁问两位警官正在忙碌地指挥着现场。
正当我和荷尔准备挤进人群时,突然感到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年轻人,别过去。”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迅速转身,目光锐利地打量着来人,只见是一个面容憔悴的老者。他是我在河边遇见的那个行尸走肉般的老人,他曾送给我一张能够救命的小纸人。
“大叔,您怎么在这里?”我好奇地问。
老人露出一丝苦笑:“哪里有死人,哪里就有我的身影。我是个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对这些死去的同胞感到同情。”
我心中一惊,这个以食尸为生的老者出现在这种场合,难道仅仅是巧合?他的存在,是否预示着这起事件背后隐藏着更深的恐怖?
在午后的阳光下,那个人独自站在人群之中,与众不同的是他身着一身不合时宜的黑衣,连衣帽深深地拉下,遮住了大半张脸。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所吸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大叔,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我试图从老头的眼神中寻找答案,但他只是神秘地摇了摇头。
“小伙子,你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吗?这个一夜暴富的酒店突然出现在你的生活中,而那个人又恰好出现在这里。”老头的话让我心中一紧,难道这一切真的不是偶然?
我不禁回想起自己平凡的过往,从小到大,我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更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何会针对我?
“大叔,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试探着问道,但老头却用拐杖在地上猛击了几下,表示他的严肃。
“我和你素不相识,何必要骗你?”老头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心中的疑惑越发浓重,决定亲自去揭开那个人的真实身份。然而,就在这时,张毅警官他们似乎已经控制不住局势,乱糟糟的场面让人心惊胆战。
“小伙子,你现在不能过去。”老头突然开口制止了我,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我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让我靠近。难道这里隐藏着什么危险吗?
“为什么?这大白天的怕什么?”我试图说服老头,但他却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是说这个一夜暴富的酒店是你的?”老头突然问道,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这就不足为奇了,看来那个人是冲着你来的。”老头的话让我和荷尔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大叔,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荷尔紧张地问道,但老头只是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令人震惊的答案:“小伙子的仇人。”
“什么?我的仇人?”我听后有些发蒙,难以置信地望着老头,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线索。
然而,老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仿佛在说:“你自己去发现吧。”
在路灯下,老人的声音继续飘来:“自我踏足这片土地起,那人便屹立不动,至今依旧。你瞧,他周身弥漫着浓郁的杀意,显然是冲着你来的。”我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您如何分辨出他是在等我,而不是其他人呢?”
“喂,老伯,您是不是弄错了?可能他在等别人吧。”我试图反驳。老人轻轻敲打我的头顶:“看看你,周身笼罩着浓重的阴霾,难道他是在等我不成?”我心中一惊,阴霾?我何时沾上了这些?
转身,我对荷尔说:“荷尔,你能看出我身上的阴霾吗?”荷尔凝视片刻,神色凝重地回答:“确实有些,你的印堂显得暗淡无光。”难道老人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