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暗自得意

在深宫，两位妃子相对而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姜贵妃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释然，她缓缓地对香妃吐露了心中的秘密：“妹妹，长久以来，我默默承受着心中的苦楚，今日得以倾诉，心情舒畅了许多。”
香妃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内心却是暗自得意。她没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姜贵妃，如今竟落得与自己一般的孤寂境地。然而，她的嘴角却挂起了同情的微笑，温柔地说道：“姐姐，这怎么可能？您曾是皇上眷顾的人，还为皇上诞下了皇子。”
姜贵妃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愤怒：“皇子又如何？难道就能免于被人陷害的命运吗？在这后宫之中，能生育的女子比比皆是，而我未能将皇嗣抚养成人，已是罪过。皇上自然对我不再宠爱，怎会再踏入我的寝宫？”
香妃听后，不禁为姜贵妃感到不平：“哼，都是那个包贵妃，嫉妒您生了皇子，竟然下此毒手，真是罪该万死。真不明白皇上为何不直接赐她死罪，反而将她囚禁于冷宫。”
姜贵妃却显得异常平静，仿佛已将往事看淡：“包贵妃其实也挺可怜的。妹妹或许不知，被打入冷宫，其实比死还要痛苦。”
香妃疑惑地挑起眉头：“哦？还有比死更重的惩罚吗？”
姜贵妃淡淡地解释道：“像我们这样的宫女，即便能在宫中自由行走，也会觉得窒息。更何况是被关在冷宫的包贵妃。那些被送入冷宫的人，大多最终不是疯癫就是死去，她的命也是够苦的。”
香妃望向姜贵妃，眼中流露出一丝敬意：“姐姐真是心慈手软。”
姜贵妃轻轻一笑，坦然回应：“我已看透世事，人生不过是一场梦，一旦悟透了，便觉得一切皆如浮云。”
在深宫的幽暗角落，香妃带着一丝神秘的光芒，悄然接近了姜贵妃。她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诡谲：“姐姐，有件事我需得向你探询一番。”
姜贵妃被她的神秘态度勾起了好奇心，声音压低，带着几分戒备：“何事如此隐秘，妹妹竟要如此谨慎？”
香妃的声音更加细微，仿佛怕被墙壁里的耳朵听见：“姐姐，你可知皇后用了何种邪术，让皇上如影随形？闻得皇上夜夜宿于她处。”
姜贵妃眉头紧锁，满是疑惑：“夜夜宿于皇后之处？妹妹，此话当真？”
香妃信心满满，坚定地回答：“绝无虚言。皇上已有半载未踏入我的寝宫，往昔即便来访，也只是寒暄片刻便匆匆离去。算来已是年余未曾在此留宿。我心生疑惑，遂命小拴子四处打探，方知真相。”
姜贵妃听罢，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喃喃自语：“后宫佳丽如云，皇上却夜夜只赴皇后之榻，这……”
她靠近香妃，声音更加轻柔：“难道皇后在床笫上有过人之处，能令皇上如此倾心？”
香妃不甘示弱，挺胸抬头，语气中带着挑战：“我不信她能胜我。”
然而，她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补充道：“但若非如此，皇后又怎会使得皇上夜夜往她那儿去？”
姜贵妃似乎对这话题失去了兴趣，淡然道：“罢了，或许这便是我们的宿命，姐妹俩的命途多舛。”
香妃却不肯就此认命，她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我不信命运。姐姐，我们何不联手……”
她贴近姜贵妃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显然是密谋着什么，不愿让旁人知晓。
然而，令人惊异的是，我竟然能够捕捉到香妃的话语，虽然只是零星片段，却足以让我感到震惊。
在深宫的幽暗角落，两位贵妃的心思如同交织的阴影，难以捉摸。姜贵妃的目光落在香妃身上，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联手对抗包贵妃，然后争取皇上的宠爱。”
香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轻蔑地回应：“姐姐若是心灰意冷，那便作罢。”
小栓子，宫中的小太监，悄无声息地接近香妃，低声提醒：“娘娘，午膳时分已至。”
姜贵妃缓缓起身，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感到意外：“不知不觉已是午时，妹妹请自用膳，姐姐告辞。”
香妃急切地拉住姜贵妃的手臂，热情地挽留：“姐姐何必急于离去？不如尝尝妹妹这里的风味。”
姜贵妃还未来得及回答，香妃转向我，命令道：“宝子，还不快给姜贵妃准备座位？”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搬来一把乌木椅，置于饭桌旁。姜贵妃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如同审视异类，让我感到一阵不适。
“姐姐，姐姐……”香妃再次呼唤，将姜贵妃的思绪拉回。
“哦，何事？”姜贵妃问道。
香妃微笑着邀请：“姐姐何不留下共进午餐？毕竟，不论何处，都是为了填饱肚子。”
姜贵妃轻轻一笑，接受了邀请：“既然妹妹如此盛情，那我就不客气了。”
就在这时，小拴子带着两名太监，手中托着精致的菜肴，缓步走来，将美食一一摆放在桌上。
两位贵妃落座，气氛似乎和缓了些。姜贵妃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缓缓问道：“妹妹，这位宝子太监面生得很，是新来的吗？”
我心中一惊，暗自揣测：难道姜贵妃对我有所企图？她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让我心神不宁。
香妃轻轻一笑，仿佛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她淡淡地开口道：“哦，你是说宝子吗？他可是新来的。刘总管见我这里缺人手，便把他派过来了。”姜贵妃带着几分酸意回应：“看来妹妹你面子真是不小，手底下人已经这么多了，刘总管还特意给你添人。”
香妃连忙解释：“姐姐别取笑我了，不过是我给了刘总管一些好处而已。若无利益，我这地方恐怕也冷清得很。”姜贵妃只是“哦”了一声。
随后，姜贵妃的目光在我身上一扫，提议道：“妹妹，不如把这个宝子让给我吧。”话音刚落，她又觉得过于突兀，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这里确实缺人，仅有的一名太监和一名宫女实在是忙不过来。”我心里一惊，想着若是被调到姜贵妃那边，那我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我心里暗自思忖，不能这么被动，得在这后宫中立足才行。至少得有自己的势力，否则总感觉被人牵着走。
香妃面露难色，显然并不太愿意，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理由，只能勉强笑了笑。
香妃回答道：“姐姐，宝子刚入宫，对宫里的规矩还不太熟悉，让他留在我这里吧。等我慢慢教导他，以后再送给姐姐也不迟，免得给姐姐添麻烦。”既然香妃这么说了，姜贵妃也不再多言。
午餐过后，姜贵妃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临走时还不忘瞥我一眼。而我们这些下人，只能吃她们剩下的饭菜，尽管是剩菜，味道倒也还算可口。
宫寝中人手众多，实在无需我多此一举。
借此机会，或许能在宫中巡游一番，说不定机缘巧合之下，能寻得荷尔的踪迹，顺便对这深宫的布局也略知一二。
毕竟，要想从这广袤的后宫中找到出路，非同小可。
若荷尔不在宫内，那我们只得向外寻觅了。
然而，以我现在太监的身份，想要踏足前殿已是难上加难。
看来，非得在这后宫之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不可。目前而言，刘总管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刘总管此人精明过人，若想让他真心实意地为我所用，不给些甜头恐怕是不行的。
否则，我心中难以安宁。
如今我无权无势，刘总管又怎会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呢？
我离开了香妃的寝宫，沿着长廊不觉来到了一处花园。桃花争艳，小桥流水，鸟鸣花香，一派宁静的田园风光。
我忽生一计，既然无法给予刘总管实质的利益，那么掌握他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未尝不可。
像刘总管这样的人物，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决定了，待会儿得向小栓子或其他太监打听一番，先探探这刘总管的底细。
别人的心思我或许能一眼洞穿，但刘总管却与众不同，他擅长伪装，是那能在狭缝中求生的人。
就如昨晚在我面前那般恭顺的模样，能屈能伸，非常人所能及。
这样的人最为可怕，因为你永远猜不透他的心里究竟藏着什么，说不定何时便会在背后给你来一刀。
在繁忙的都市角落，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未曾留意脚下的道路。一声轻叹未落，便意外与一位行路人不期而遇，撞击在一起。
抬眸间，眼前是一位年约三旬的贵妇人，她的头戴着璀璨的金银首饰，身着绚丽华美的绸缎衣裳，那雍容华贵的气质，竟似胜过古代宫廷中的香妃。她那如雪般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晶莹剔透，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生机。
她身上散发的气息，透露出一种成熟的韵味，精致得宛如国色天香般的五官，令人不禁为之倾倒。然而，尽管她拥有如此绝世的容颜，却带着一股冷若冰霜的气质，宛若千年不曾融化的雪山，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跟随在她身后的是两位太监和两位宫女，看这阵势，不难猜测她定是宫中某位尊贵的嫔妃。
这位贵妇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番，眉宇之间隐约升起了一抹怒意。她冷声斥责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太监，难道走路时眼睛都不用吗？居然敢冲撞本宫！”说罢，她朝身后的太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