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就来到了那女孩的家里,女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赵正刚皱了皱眉头,问这种情况有几天了,她家里的人说三天了。
赵正刚咬破自己的手指,把鲜血抹在眼皮上,掰开女孩的眼睛看了看,说如果今晚不是他来的话,这女孩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唯一能够醒过来的时候,便是三点钟那鬼上身的时间。那家里的人听了以后吓坏了,急忙求赵正刚救救他们的女儿。
我在一旁看的心酸,心想我这被拐卖了不知道我的父母有伤心呢。
但是我若是知道了真相的话,怕是就会变心酸为愤怒了。
这里的人似乎都非常信任赵正刚,我想到当初我被卖给杨远航,是赵正刚告诉乔婆这样便能破掉村子里的恶鬼,并且交给她配置脱阴汤的方法,也就是我在新婚那晚喝下的红汤。
乔婆对于赵正刚也是无比的信任,想来他在这村子里面活动过。
赵正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不要急,现在这女孩的魂魄都被吓跑了一大半,现在距离那恶鬼上身的时间还早,最好趁这段时间能够把女孩的魂魄招回来。
他告诉那些家人只要把魂魄招回来,女孩的身体和魂魄只需要一小点时间的融合,便能够醒过来了。
但是他看着女孩苍白的脸蛋,说即便是能够醒来,那也是非常的虚弱,因为被鬼上身的次数太多了,体内的阴气太重,但是这个并没有大碍,只要调理一段身体就好了。
那家人忙说没关系,先把人救醒再说,随便怎么救都可以,他们会全程配合。
赵正刚缓缓取下背负的长刀,轻轻揭开那只不起眼的布包。我心中暗想,这布包究竟是何物所制,竟能收纳他那把轻易切割钢铁的锋锐之物。
穿透钢板,非但需力大无穷,若非利刃非凡,纵有拔山扛鼎之力,也难免落得个损刀折戟的下场。
日复一日,赵正刚将长刀藏于这布包之中,背负于身后。如今看来,这布包显然不止是装刀之用,内里定然另有乾坤。
他从中取出一团红线,随即忙碌起来。女孩身上,他用红线织就了一道阵法,悬浮其上。我好奇询问其用处,他淡然道出,这是为了镇魂,以安抚女孩体内的魂魄,让它们领略留在肉身上的益处。
毕竟,待会儿的招魂仪式,若引魂归体过急,恐怕会惊扰到女孩体内原有的灵魂。若是新魂归来,旧魂惊散,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一切布置停当,赵正刚便着手招魂。他忽然低语了一句,“招魂还是杨远航更为擅长。”我们四人齐聚此处,虎子近来颇为安分,而杨远航对赵正刚的低语置若罔闻,仿佛未曾入耳。
赵正刚取出朱砂与黄色符纸,绘制了三张符箓,分别贴于自己的额头与双肩。不知为何,见他此刻的模样,我不禁联想到电视中那些额贴符纸的僵尸形象。
符纸贴好后,他在椅上闭目养神片刻。在这短暂的宁静中,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气质的微妙转变。
杨远航的气息逐渐变得沉重,仿佛他身上的生气正在一点点流失,更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他真的变成了僵尸?然而,他突然睁眼,目光中透出一股死寂,面色苍白如纸。在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他化身为了僵尸。
他解释说自己施展的是锁阳阵,这阵法能压制住他的阳气,以免在招魂时,女孩的魂魄因为他身上的阳刚之气而不敢接近。我担忧地询问这样做是否会有副作用,他只是淡淡地说,阳气只是暂时被封印,并不会有所损失,待锁阳阵解除后,不久便能恢复如初。
随后,赵正刚闭目沉思片刻,便确定了那女孩失落的魂魄所在,随即起身出门。他示意我和杨远航跟随,却让虎子留在了屋内。他解释说,我是极阴之体,杨远航则是阴阳人,我们俩的存在不会惊吓到女孩的魂魄,但虎子身上的阳气过于旺盛,不适合同行。
我们紧随赵正刚的步伐,穿过村庄,来到山脚下。他开始呼唤女孩的名字,虽然肉眼无法看见,但他似乎能够感知到那微弱的存在。几次呼唤后,他感觉到女孩的魂魄应声而来,便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继续呼唤。
经过一番努力,赵正刚终于将女孩的魂魄引回,随后解开了自己的锁阳阵,若无其事地坐在女孩家中休息。到了晚饭时分,女孩终于睁开了眼睛,仿佛从一场长梦中醒来。
人间恶鬼有千万种分类,以前我们碰到的那些恶鬼,就如那只千年恶鬼,名为冢间食土鬼,就属于饿鬼的种类。
单单只是饿鬼,就分为食土鬼,食粪土鬼等等,这些鬼,大部分是因为生前作恶太多,所以因果报应作用在身上,形成的一种鬼。
这种鬼本身就处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他们每天都需要不停的吞食着污秽肮脏的东西,直到撑的吐出来,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一直承受着极饿与胀痛的痛苦。
但是这种恶鬼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们可以修炼,所以饿鬼一说,通常比较强大恐怖。
在然后,像是这女孩的魂魄,属于生魂,生魂是最为弱小的一种鬼魂,他们只是一种魂魄,根本没有任何的危害。
生魂一般是因为活人由于种种特殊原因而产生的。丢了魂所造就的,这种鬼魂最为伤不得,若是道士一不小心杀了这种鬼的话,就会被天道认为造了杀孽。然后生伙,凭借肉眼是看不出什么的
这两种鬼的数量都不多,天地间存在最多的鬼,是冤魂。
冤魂就是之前所说的,由于人类死后心愿未了,魂魄不肯入轮回,留在人间的一种鬼。
冤魂,同样很难用肉眼看到,但是,修道之人,却有类似于开阴眼的方法能够看到他们。
根据赵正刚的描述,这次上女孩身的,就是这么一个冤鬼,赵正刚说,这种鬼也是道士最常接触的一种鬼。
在江湖中,道士的身影随风而逝,他们以驱鬼为生,顺应自然法则,维系着阴阳平衡。这份职业,古老而神秘,以一种难以言说的方式存在于世。
赵正刚的话语在我耳边回响,我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的命运竟与道士之路紧紧相连。然而,内心深处,我并不渴望成为道士。我所向往的,仅是平凡安宁的生活——嫁为人妇,育儿顾家,体验人世间的苦与乐。
我向赵正刚探询,是否在解决了腹中的鬼胎之后,我能退隐江湖,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他的回答却是断然拒绝,告诉我这全凭缘分,缘分一旦尽了,自然可以离开。但一旦踏入这条路,便种下了因果,想要摆脱,难如登天。
恐惧顿时笼罩了我,我哀求道,那我不做道士了,好不好?赵正刚却摇头,坚定地说,这是我曾经亲手种下的因,如今必须承担其果,逃避不是出路。
我们的对话尚未结束,那女孩的眼睛突然睁开。她的家人激动地围了上来,关切地问候。然而,女孩的反应却异常迟钝。
赵正刚淡定地收回了红线阵法,对家人解释道:“灵魂刚刚归位,现在不要打扰她。”家人虽然心急如焚,但对他的崇敬之情溢于言表,便依言退到一旁。
女孩的眼神逐渐明亮,终于主动与家人交谈。他们转头望向赵正刚,发现他已经沉沉睡去,于是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我一阵紧张,从未有过主见的我,总是依赖他人做决定。而今,我却成了别人寻求答案的对象。
那目光极其信任,让我有一种必须要给他们一个说法的责任感,我心想赵正刚就在身边,这是一个机械般精密的人,做事向来靠谱,既然他这么放心的睡着了,这就证明应该不会出任何问题。
想到这里,我对着女孩的家人点了点头,他们才放心的和那女孩开始交谈。
我悄悄的把赵正刚叫醒了,他的觉很轻,我还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他就直接睁开了眼睛。
我问他是不是根本没有睡着,他说睡着了,我想问那怎么会我还没有碰到他他便醒了。
他说当一个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心神会产生波动,就像是我刚刚想要叫醒他,我去伸手戳他的时候,我的周围会产生一种波动,透露着一股想要把他叫醒的波动。
他就是感应到了这种波动,有人想要把他叫醒,才醒过来的。
这种说法实在太过于玄乎,我完全听不懂,就一声不吭的听着他自己在哪儿巴拉巴拉的说着,他说完以后,我才抱怨他刚刚怎么睡着了。
他说他需要睡眠,现在刚刚有些时间,整好拿来睡一会,这样在需要的时候是可以少睡一些的。
这种说法我倒是听懂了,但是却觉得不可思议,这就像是,这个人自己知道自己是总共需要睡多长时间,并且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睡眠,随时随地都能睡着,即便是现在不困,也能睡一会,这样可以减少以后睡眠的时间!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说确实是有可能的,修神一脉作为玄学的核心一脉,是真正的中国玄学的精华部分,修神修到极致所能做的事情,是现在的人类根本就不能想象的!
最起码得,他说并不需要修行多么的高深,就可以做到内视之法,这也是修神的需要掌握其他的派系的基本功的原因,想要学会内视之法,最为重要的就是学会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