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甜甜甩开我的手,冷漠地说:“不需要你管。”
我站起身,亮出手中的斧头,“好话已尽,你若仍执迷不悟,那我只好送你一程。从此魂飞魄散,下一个是你,珍妮。看好了,这就是不知悔改的后果。如果你愿意向善,我可以送你轮回,快则两三个月,你就能成为有钱人家的宝贝孩子,衣食无忧,穿阿玛尼,开法拉利,有成群的帅哥追求你。”
珍妮似乎被打动,跪在地上举手道:“大师,我知道错了,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想魂飞魄散,请送我去做宝贝孩子吧。”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赵甜甜,“她已经知错,现在轮到你了。闭上眼,我这一生还没用过这把斧头,手可能有些生疏,不一定能一击致命,可能需要好几下。”
赵甜甜是个倔强至极的女孩,即使到了这一刻,她依然咬牙切齿,对我的警告视而不见,对我高举的斧头毫无畏惧。
既然如此,我只能动手了。在林东、赵文等人的惊恐尖叫声中,我挥下了斧头。赵甜甜的脖颈旁,斧锋贴着白皙的皮肤擦过,我紧急收势,左手食指轻触她的颈部,“这儿是骨缝,别动,我得对准目标。”
再次举起斧头,刃尖几乎触及她的发丝,却停在离肌肤仅一公分处。我调整了握柄的姿势,又捏了捏她的下巴,“保持这个姿势,会更快些。看这刀刃下去,切口定会平滑无比。”
目光瞥见赵甜甜,她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这次来了,给我开!”
斧头带着千钧之力,呼啸而下。然而,我又在最后一刻止住。往斧头上吐了两口唾沫,用手擦拭着似乎出现了瑕疵的刃口,“怎么还有个缺口?”
就在此刻,赵甜甜紧紧抱住我的小腿,泪水汹涌而出,哭得肝肠寸断,“大师,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吧,您这样挥斧太可怕了。如果不行,我自己撞死好了,呜呜呜……”
她的哀求让我收起了斧子。看着她身上的红裙逐渐褪成草绿色,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多标致的姑娘啊,像我们这样的都市青年比比皆是,慢慢培养,终将成为帅哥和富一代。你们这些拜金的女孩,稍安勿躁好吗?为何找男友就要求有车有房,不能自己奋斗几年呢?好了,现在送你们上路。”
我一手提起一个,向林东等人示意,朝门外迈去。踏入黑暗中,眼前忽然一亮,进入了一个布置古朴的屋子。迎面坐着个古装女孩,很美很标志,看到我,她哇的拍拍手,“哇……在天哥,一次带两个过来,你太难为人了,上回你带来的那个,我们检查出来被你给那样了,都怀了,给她喝孟婆汤之前,我还多给了一碗打胎药呢,这个钱你出。”
我丢下赵甜甜和珍妮,摸摸自己的脸,“在天?我叫花统,感觉你这里顺腿就过来了,你是谁?”
“小哥哥,不认识我了,我是孟婆十九啊,你可真健忘,坏了,你转世的时候我给你多灌了一点孟婆汤。”她尴尬一笑,求饶道:“是人家错了,对不起嘛。”
“行了都过去了,这俩你帮帮忙送走吧。”
她点头,看了看镜子,对我摆摆手开始做事。
转身穿墙而出,被楼道里的风一吹,我清醒许多,身上的那股子澎湃的力量也消散掉。
回想一下刚才的牛比拉风,大概……都是往生经的副作用吧。
往生经每次诵读之后,我感觉自己就变了一个人,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可现在……
朝着合租屋的门撞去,结果给弹了回来,捂着鼻子差点摔下楼去。
“尼玛,刚才还能穿墙呢,来生即是今生,往生循环……算了,别真的有副作用。”我闭嘴不再念叨,伸手敲门。
“我,花统,忘了拿钥匙。”
吱嘎!
每次开门是一个人,这次,林东赵文和田玉欣一块过来开门,现在谁也不肯落单,估计就连去卫生间都要一块,可美死了林东。
“回来了?怎么样了?”
午夜的钟声早已响过,我们这群人依旧围坐在客厅里,没有一个人提出要休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息,却也掺杂了几分莫名的温馨。
“哇……花统,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酷毙了。”有人赞叹着,我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里却有些自嘲。对面,赵文咬着唇,对我投来妩媚的微笑:“花统,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碗面条。”
“不用忙活了,大家都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林敏现在怎么样了?”我环视了一圈,询问道。
“还不太清楚,她似乎还在昏迷中,是不是应该送她去医院?”有人提出了担忧。
我起身,走到林敏身边,轻轻地探了探她的鼻息,“没事,她只是被阴气侵扰了。明天我们去中药铺买些艾蒿,煮水让她沐浴一番就会好转。这个任务交给我,我会负责给她擦洗身体。”
赵文和田玉欣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怪异。而林东突然拍了拍我,“算我一个,我可以帮忙照顾她,一起洗澡擦身。”
我心中一惊,原来这话又让人家误会了。
“我用艾蒿煮水,你们两位美女帮忙照顾她就挺好。”我赶紧解释道。
田玉欣翻了个白眼,“我们知道了,好像谁多想了似的。”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夜深人静,大家依旧坚守在客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整个晚上,林东都守在我的那把斧头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却又带着一丝畏惧,好几次都显得跃跃欲试。
其实,我心里倒是希望他能碰一下,让斧头的炽热给他一点教训,至少这样他以后就不敢再觊觎我的宝贝了。
“这把斧头是我的宝贝,它是一件非常厉害的法器。我手上还有其他几件法器,但是除了我给你们的符咒,其他的东西都不能随便触碰。对你们来说,它们的威力比强酸还要猛烈,一旦手指碰到,就会瞬间灼伤腐烂。”我严肃地警告着,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进去。林东一听到我的话,立刻如避蛇蝎,目光惊恐地盯着沙发扶手上那把令人胆寒的斧头。
“已经收好了。”我边说边将除了铃铛以外的工具尽数锁入保险箱中。
赵文轻柔的声音传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花统,面煮好了,还加了鸡蛋哦,让我来喂你。”她的笑容温暖而柔和。
我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心想若非林东在场,或许能与赵文和田玉欣共商今夜之事,两位佳人或许会欣然同意与我共度春宵。
然而,林东的存在却成了阻碍。
“多谢赵姐,我自己来吧,今晚的事肯定让大家受惊了。”
赵文轻笑着安慰道:“有什么好怕的,有我们的花统英雄在,以后什么都不用害怕。”
田玉欣打趣地说:“是啊,欣姐,刚才是谁那么大胆把我往前推的?”
田玉欣尴尬地轻拍胸口,咳嗽两声掩饰窘态。
赵文递给我一杯果汁,好奇问道:“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吗?”
“基本上算是吧。”
林东急切地反驳:“等等,做事要有个了结,不能半途而废。那个女鬼会不会再来纠缠我们?”
田玉欣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原来这就是你的神秘工作啊,花统,真是太厉害了。我公司的领导正打算装修分公司,想找风水大师指点一二,要不我推荐你?报酬咱们可以按比例分,哪怕一九开也行。”
她倾身靠近,下巴轻抵在手上,低胸的衣着让她的曲线尽显无遗,我不禁多看了两眼,不自觉地多吃了几口面。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那种钱我不赚。现在真正懂得赏识的人不多,他们宁愿被那些骗子忽悠,也不愿意出钱请我们这些真正的行家。”在昏黄的灯光下,田玉欣轻轻颔首,声音柔和:“确实如此,他们似乎一无所知。对了,你工作这么辛苦,身边没个助理怎么行?你觉得我可以吗?”
林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直接说想当他女朋友不就结了。”
田玉欣挺直身躯,胸脯微微挺起,挑衅般地反问:“难道我不够格吗?”
我与赵文对望一眼,差点忍不住喷笑出声,田玉欣却依旧频频放电。
黎明前的微光中,我们才得以短暂休息。担心田玉欣趁夜潜入,我特意将林东带到自己房间共寝。
空荡荡的楼上房间无人问津,田玉欣和赵文挤在林东的房间内,仅与我一墙之隔,她们声称这样更有安全感。
晨钟初鸣,时针指向八点,我们各自收拾心情,步入工作的轨迹。家中,则留下田玉欣照料林敏。
经历了漫长的一夜,疲惫感渐渐袭来,我坐在中药铺里,沉默不语,身心俱疲。
午时将近,老金遣散了排队的人群,宣布午后一点再开业。他嘱咐家中备上几道佳肴,邀我共饮几杯。
人群渐散之际,一位美女逆流而行,踏入中药铺。尽管她戴着流行的口罩,我还是一眼辨认出那双白皙修长的美腿。
“芳姐,来抓药吗?”
她略显尴尬:“哎呀,忘了你在这边。我还有事。”
“芳姐……”我急忙追出门外,只见她已上车欲离去,却在打开车门后又停住了脚步。
我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凑近她,低声询问:“是来补充点什么的吗?”在昏黄的走廊灯光下,我独自蹲着,手中的烟雾缭绕。芳姐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死样,我这么有素质的领导怎么就培训出来你这样的员工,就姓~冷~淡,怎么样?”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仿佛对我的表现极为不满。
我轻轻吐出一口烟圈,心中暗自琢磨:“不会,你不会,看你的脸蛋儿,白里透红皮肤也有一层光泽,一看就是需求正常,啥事,跟我说。”这话虽是反驳,但我知道,她的皮肤确实如雪般洁白,那种美丽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芳姐不耐烦地推开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靠边,自己玩去,我找金叔有正经事。”她的身影随即消失在门后,留下我在外头无奈地吞云吐雾。
尽管我没有跟随进去,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她的事情似乎离不开我的帮助。果不其然,大约二十分钟后,麻姐走出门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在哪?”
“楼上。”我简短回答,随即换上拖鞋,踏上楼梯。老金的书房里,书桌旁坐着他和芳姐。我一进门,就感受到芳姐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在我身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