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寻得机会

见我眼中满是疑惑，纪明松似乎有些无奈，他侧身让开，示意我自行查证。他的这番举动，让我确信那女子已不见踪影。
洞内空荡荡的，除了我们两人，再无其他。我目光审视着纪明松，却不再追问。心里明白，即便问了，也得不到任何真实的答案。
纪明松开始攀绳向外爬去，我紧随其后，一同离开了那个诡秘的地方。
我们将满成儿带回我家，纪明松仔细检查后，告诉我满成儿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面对我困惑的神情，纪明松问道：“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点了点头，他便用尽可能简洁的话语，向我解释了一切。
在古老的道家封印之下，五大仙被师祖以深不可测的力量封禁。岁月如梭，那封印之力渐显疲态，往昔我母亲与姥爷尚在人世时，他们的力量足以压制住蠢蠢欲动的精怪。
然而，随着母亲的离世，四妖终于寻得机会，冲破了薄弱的束缚，企图拯救他们的领袖——那位从未露面的蛇精。
这四妖的法力远不及大蛇，因此它们的封印最为脆弱，数百年风雨侵蚀下，封印早已名存实亡。而那条大蛇，其实力惊人，当年赵无极甚至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才得以将其封禁。
如今，这四精怪的唯一愿望便是解救出那条被囚的大蛇。
听闻至此，我不禁向纪明松追问：既然母亲已在十八载前离世，且姥爷的实力或许还不如他，又怎能够镇压这些狡猾的精怪？
纪明松投来一瞥，淡淡道：“眼见未必为实，你所见到的，不见得是真相。”
我迷惑不解，追问其意。但纪明松却闭口不谈，沉默如谜。
我意识到自己触及了某个禁忌的话题，我的凝视似乎令他颇为不安。
他忍不住开口：“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关于你母亲的事，我所知道的也有限，难以向你解释清楚。”
“那你为何要害我？”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底最深的疑惑。
他对此并不感到惊讶，只是平静地回答：“曾经，我确实想要你的性命，但时过境迁，今非昔比，现在取你性命已无意义……这是你欠雅晴的。”
纪明松的目光中，遗憾与后悔交织成一幅无声的画。他提及了纪雅晴，我便迫不及待地追问她的下落和真实身份。
我与纪雅晴的几次接触，让我确信她既非人类，也不属于鬼魂的行列。然而，经历诸多事后，我心中早已萌生了几许猜测。既然非人非鬼，那她又可能是什么呢？尤其是见到纪明松与那些精怪们的亲近。
纪明松的目光空洞无神，仿佛我的问话他听见了，又似乎未曾入耳。
“她不是你的女儿吧？”我试探着问。
纪明松这才如梦初醒，转过头来，目光凝重地对我点了点头，“她确实不是。”
“那么，她究竟是谁？”
“她是我的恩人。”纪明松望着我，语气坚定。
尽管我已有预感，但纪明松如此直接的承认，仍旧让我愣住了片刻。
话题至此，纪明松站起身来，似乎意欲结束这次对话。他取出一根红绳，巧妙地编织成一个五芒星的图案，然后将罗盘置于其上。
接着，他拿出一根刺猬的刺，用符纸仔细包裹，取出打火机，将其焚烧至灰烬。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罗盘上的指针竟然快速的旋转了起来。
我连忙问纪明松这是做什么呢？
纪明松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跟我说，他要趁他们病，要他们命。
说着他就拿着罗盘走了出去，跟我说，如果愿意去凑热闹的话可以一起去看。
我连忙跟上去，他出了门之后，就朝着村里走。
我们一出门，大炮也就跟了上来。
也不知道纪明松给大炮吃了什么迷魂药，直接把大炮给收买了。
他一路上跟着手中的罗盘走。最后在韩寡妇家门口停了下来。
“那刺猬精在里面？”我瞥了他手中的罗盘一眼问道。
我和满成儿之前就知道韩寡妇家有问题，不过后来又接连的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就把这边的事情给忘记了。
纪明松朝着院子里看了好一会之后，由反复的朝着手中的罗盘看了一会之后，眉头微蹙...
我眼前的一幕让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之感，便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纪明松沉默不语，脸色阴沉地迈着急促的步伐向屋内走去。
韩寡妇的家不久前才发生了不幸，如今她的庭院显得更加荒芜凄凉。我们正打量着院子，忽然间，大炮对着屋子狂吠了两声。纪明松身形一闪，已站在门前，随即猛地推开门扉。
血腥之气扑鼻而来，我们还未来得及辨认屋内情形，一个身影已经从窗户边掠过，消失在夜色中。
大炮毫不犹豫地追着那人的方向狂奔而去，而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一只体型庞大的刺猬和黄皮子横卧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显然它们是被刚才逃离的那个人所杀。
纪明松示意我留在原地，他也跃窗而出，身手敏捷地追踪着凶手。
转瞬间，房内只剩我与两只精怪的尸体相伴。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些曾自诩为强者的精怪怎会如此轻易地丧命？
它们的死状极其凄惨，刺猬精肚破肠流，而黄皮子的头颅竟被斩落。
这两具尸体的情形与那老鼠精之死颇有几分相似，它们身上布满了旧伤，似乎在遇害之前已遭重创。
房内的恶臭令人难以忍受，我只得退回到院子里。
刚踏出房门，便见孙大强带着几名警察匆匆而至。
他注意到我的到来，迈步上前，询问我的来意。不久，他便察觉到我脸上的神色不太对劲。
我反问他如何找到此处？
他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他刚处理完一只老鼠精的尸体，此事被上司得知后，对他的工作效率和能力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然而，他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因为他明白，此地不止一只老鼠精。于是，他决定来找我们，主要是找纪明松。
一方面是为了表示感谢，另一方面则是商议如何应对其他的几只精怪。
听到这里，我指着屋内说：“你进去看看吧。”
孙大强愣了一下，不解地问我是什么意思。我便带他再次走进屋内，看到了两具庞大尸体，孙大强的表情变得极为丰富。
他显得异常兴奋，我清楚，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功绩。他询问我们是如何处置这两个怪物的？
我尴尬地将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因为这件事我们实际上并未亲自动手。
“是神秘人杀的？”孙大强追问。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纪明松的脸色阴沉地返回，一言不发。我瞥见他的神态，心里清楚，他并未找到那个神秘人。
他没搭理我和孙大强，径直走向那两具怪异的尸体，翻找起来。但无论他怎么搜寻，似乎都未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大强，你们是不是已经把这边控制住了？”纪明松转向孙大强询问。
孙大强会意，告诉纪明松他会立即检查，并询问了那人的一些特征。
纪明松沉默不语，目光深沉地凝视着这两具尸体，仿佛陷入了沉思。
我轻声问他，是否在寻找妖怪体内的珠子。纪明松没有否认，只是微微颔首。
我忍不住好奇，问道：“这附近，除了你，还有谁能独自对抗两个精怪？而且，谁还会知道它们体内藏有珠子，以及珠子的用途呢？”
说着说着，我的声音渐渐低沉，心中其实已有猜测。
纪明松望着我，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你心里，也有答案了吧。”
我迎着他的目光，试探性地问：“你是说，刚才那个人，可能是我姥爷？”
我努力回想那个从窗户跃出的黑影，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与姥爷的身影联系起来。
纪明松轻轻颔首，声音低沉地透露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刚才那位，很可能就是我敬爱的外祖父。”
我急忙反驳，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不可能……他年事已高，别说与犬类竞走，即便是两个带伤的精怪，他也绝无可能制胜。”
纪明松并未多言，只是淡淡询问：“在今日之前，你是否曾信他能独自对抗一只精怪？”
我哑口无言，沉默了。
确实，不仅是我，连孙大强、甚至整个孙家村的人，都对此嗤之以鼻。
见我不语，纪明松轻描淡写地道出一句哲理：“往往你所坚信的，亦是最易蒙蔽你的。”
我忍不住追问：“那他究竟想干什么？”
纪明松瞥了我一眼，无奈地摊开双手：“谁又能知晓呢？”
事后，孙大强去向守护我们村庄的警察打听情况，他们表示除了我之外，并无其他人进出过村子。这意味着那个人仍旧潜伏于我们的村落之中。
孙大强欲示好于纪明松，提议挨家挨户搜寻，但纪明松婉拒了，他深知若那人有意隐匿，任谁也难以寻觅。
随着黄皮子和刺猬精的陨落，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宁静。孙大强召集的考古队伍在耗子精覆灭后便匆匆离去，村子再次沉浸在一片平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