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了,不如省着力气,因为我今天这么费力的将你绑来,可不是仅仅来和你将我与你师傅的前尘往事的。”黑衣人伸出手捏出法诀,将捆仙锁绑的更紧了几分。
“呃。”此时的萧鼎然被这该死的捆仙锁捆的都有些出不来气,五脏六腑都好像被挤压在了一起。
“你师傅已经是一代天才绝色,当年他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便已经是四海八荒都知晓敬仰的战神了,不过......”那个黑衣人他顿了顿,随即站起身来,围绕在萧鼎然的身旁缓缓的巡视着他。
“不过什么!”萧鼎然没好气的问到。
“不过你师傅当年的一身丰功伟绩全是靠他拼死拼活的努力,你倒是与他不同。”黑衣人说到。
萧鼎然满眼愤怒的瞪着他。
萧鼎然本是人间皇族,摄政王的义子,却因天赋异禀,心高气盛的很,是凡间赫赫有名的天之骄子。
却因太过高调冲撞到了那个下凡采买用品的银杉上神,被银杉上神抓上了山做苦力。
却意外发现这个萧鼎然确实是骨骼惊奇。
那日银杉上神在山上闲的发慌,便找来了萧鼎然,为他测灵根,结果才知道萧鼎然的灵根纯净,确实是一代奇才,便随即将萧鼎然强行收入门下。
也就是那年,银杉长老携萧鼎然与大师姐建立了修真门。
“你的灵根极其纯净,所以你的灵核自然也就修炼的强悍,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寻常凡人若是要修的灵根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也不一定,而你,应该不过三年便修得了这灵核。”
黑衣人一本正经的说到。
萧鼎然瞪着他的那双眼睛里的愤怒渐渐带上了一分吃惊。
因为眼前这个黑衣人他说的一点也没错,萧鼎然拜入银杉长老门下的第三年,便修成了灵核。
“嘶,照这么说,你小子还真是个天才,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来说的话,最多明年冬日前,你飞升上仙的天劫就该来了。”黑衣人继续说到, 下一刻,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双手撑在了绑着萧鼎然的那块石床上,他的脸凑近了萧鼎然的身体。
“可是我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要的就是你那干净的灵核,好可惜哦,没有灵核,你就是个废人了,小,上,仙。”他的语气便的做作,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模样,却将最后那三个字,他刻意说的缓慢又坚定。
说着,那个黑衣人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啊!”萧鼎然惨叫一声。
因为那把匕首直直的插入了萧鼎然的心口。
那人不眨眼的将萧鼎然的心口剖开,想要生生的取出萧鼎然的灵核来。
砰!
下一刻,还未等萧鼎然发作,洞穴外的一片平地就被人给生生打碎了,巨石落下山头,这下这个山洞彻底变成了一个悬崖。
“师傅!”石灰的烟雾散去,萧鼎然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果然是他师傅来救他了!
心口的剧痛再次传来,灵核与心脏是离的那么的相近,此时的萧鼎然已经痛的无法呼吸。
他被捆仙锁紧紧的困住,绝望感与无力感瞬间涌上心头。
萧鼎然的意识也开始渐渐发散,他看着银杉上神的方向,无力的唤着:“师傅......”
然后萧鼎然便没有了意识。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从未有人告诉过我?”听到这些事情,溺云和的情绪有些激动。
“这些事关乎修真门的名誉,若是传了出去让外人知晓了就连修真门的弟子都被魔尊如此残害,恐怕人心惶惶,有心之人不诚。”
溺云和的情绪得到了些许的安抚,他也意识到是自己刚刚有些过于激动而导致失态。
溺云和点了点头。
溺云和恢复冷静的分析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恐怕早已能够脱离四千年前的那个结界,只不过还没有昭告于世。”
承玄鸢附和到:“可他的能力,或者说他的手段早就已经足够为祸人间正式向天族宣战了。”
孟时皱了皱眉头:“可他不是一个沉稳低调的人,他迟迟没有昭告于世,还没有去找他大仇家复仇的理由是什么呢?”
溺云和接着说到:“不错,记载中魔尊是一个想当疯狂又高傲的恶魔,他早就有了复仇的能力,却只是在修真门做手脚,他的确可以仅仅只是给天族一个警告,可他的全族都被天族人封印了上千年,如此屈辱他不可能不会去大闹一番。”
“除非......”
“除非他还有所顾虑。或者说是,还不足够与天族正面叫板?”孟时说到。
承玄鸢点点头:“没错,如果是顾虑这个东西或人便是他的软肋,如果只是能力不行,可他十年便足矣将修真门的人致死,除非他的能力不能持久,只是短暂式爆发......”
“这样就说的清了。”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王妃殿下,您可在里面么?”
孟时心中顿然咯噔一下,她起身准备离开:“我该走了,不能在这里停留太多时间,这个宫里说不定有那个狗东西的眼线。”
孟时随着门口的侍从离开了。
溺云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感叹到:“她,好像与凡间的其他女子不太一样,可是什么官僚武将家出身的女子?”
承玄鸢摇摇头,笑着说到:“都不是,据我所知她家庭贫困,在她的家族里也不怎么受待见,恐怕也是因为这样,从小便要学会人情世故,生存谋略。”
溺云和回过眸,轻叹到:“她是我见过的,最有勇谋的女子,孤人一人在这宫殿里也能淡然的活下去,甚至于我们这样的外族之人同谈破局,只是她所勇敢,却也让我觉着可怜。”
承玄鸢摸了摸溺云和的头,“她独立又清醒,可我们的小十四,也长大了,是可以做大事的人了。”
溺云和笑了,却笑的有些说不出的苦味:“我今天才觉得,自己是那么多的没用,甚至不如一孟时这一个女子,面对于修真门的惨状,我竟只能躲在你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