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昏暗的审讯室内,我与林博达的对峙如同一场心理博弈。他的眼神闪烁,似乎在回避着什么,而我则像一名猎人,紧追不舍。
“不认识?这是他在你们工厂附近出入的视频,还有这里还有他曾经在你们那里工作的资料,别隐瞒了,他1年前假装辞职,之后还一直回到工厂,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博达的头轻轻摇动,像是在驱散心中的疑惑:“是他?这个人之前在我们工厂上班,品行就很有问题,而且行为很古怪,我们大家都不喜欢他,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解雇了他的,你们现在告诉我,这家伙还是偷偷回来了?不是吧?别吓我啊!”
他的反应看似自然,但我心中的疑云却愈发浓重。我拿出了袁修贤的照片,轻轻放在了林博达的面前,仿佛是抛出了最后的王牌:“你指的袁修贤是这个人?认真看看这个照片吧!”
林博达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恩……咦?不是他呀,那家伙长得没那么英俊,我记得他很丑的,皮肤也特别黑,这个人皮肤白皙,鼻子笔直,眼睛那么有神,肯定不是他!”
“你确定?”旁边的小董插话,他的目光如同利剑,试图刺穿林博达的谎言。
“当然,虽然过去一年了,但这家伙的模样实在让人难忘,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加上他是那种怪人,去过那里,大家都会记住的,我也不例外。”林博达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和小董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暂时放下这个话题,转而前往省厅的会议室。那里,我的同事们已经齐聚一堂,等待着我们的归来。
唐雪莹看到我安然无恙,激动地站起身,用力地与我击掌,她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何组长,恭喜归队!”
我报以自信的微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大家一直都在背后暗中帮忙,这一次我可以说是死里逃生,如果不是大家的帮助,或许我就真的不能为自己洗脱罪名了!”
夏侯轻轻打了个响指,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向了正题:“好了,我们进入正题吧,黄馨,投影!”
黄馨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舞动,湖边的视频、酒店的监控以及凌小董家里的录像一一展现在我们眼前。我们的目光如同猎鹰,寻找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高俊宇首先打破了沉默:“凌小董家里走廊的监控拍摄到了一个跟刘雨晨一模一样身影的人,那家伙果然和袁修贤的体型很像。”
“没错,这就是我们之前一直忽略的误区,我们一直都以为只有同姓或者双胞胎才能做替身,其实男女也行,可恨的是,我们竟然被刘雨晨骗了那么久!”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懊悔,但更多的是坚定。
“现在愤怒没有意义,我们必须要尽快根据线索找到刘队,何组长,虽然你现在职位不一样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像从前一样,亲自带领我们,完成每一个任务!”高俊宇的话语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我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放心吧,俊宇,我什么时候有摆过架子了,其实不是部长先生,还有张厅的遗言我根本不可能会……哎,好了,在酒店的时候,镜子反射的原理被我们识破了,后续我们还在楼上的B601反射了一些端倪,这是我们在复查现场发现的!”
小董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他的脸上写满了专注:“当时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镜面经过一次反射就能让我们看到何启荣‘杀人’了,原来是楼上还有一面镜子,虽然袁修贤和刘雨晨清理的很好,然而玻璃的碎片依然被我们发现在了墙壁的缝隙之中,这点多亏了道志勇和苏雅馨的帮忙……”
随后,唐雪莹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讨论,她的手中拿着一张人脸复原图:“我经过颅骨还原技术,弄出了一张新的人脸!此人曾经进行过整容!”
她将复原图交给了黄馨,经过人脸识别大数据库调查后,那假马海瑞的真正身份就呈现在了屏幕上——麦奇玮,32岁,系富明市并和镇人。
肖光豪见状就捏着钢笔分析道:“一年前?导罪者倒是隐藏的够深,也很有耐性,持续一年的谋划,最近才全部爆发出来,但之前我们不是跟导罪者没有任何交集的吗?”
高俊宇盯着一些文件,又喝了一口水才说道:“不一定,或者某些案件是我们误会是北极星做的了,或者那些根本就是导罪者所为。”
我笑着对高俊宇说:“恩,俊宇,你现在的分析能力和武力值都提高了不少,不错!看来导罪者还真帮了你呢!”
高俊宇苦笑着回应:“何组长,别嘲笑我了,如果不是运气好,我现在估计还在里面继续被洗脑。”
“呵,你现在幽默感也直线上升。”我打趣道。
“哈哈!”高俊宇很久都没有好像现在这样跟我开怀地笑了,这家伙,自从他母亲的事情之后,真的成熟了不少,而且稳重了许多,做事也不毛毛躁躁了,胆量也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在那个充满紧张气氛的审讯室里,刘雨晨的脸色如同被抽离了灵魂一般,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座椅上,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天花板,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无奈与绝望。
“你以为她不指认,我们就束手无策了吗?”我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家里的监控或许失效,但街道上的摄像头却清晰地记录了你的行踪。”我顿了顿,继续道,“在这个科技飞速发展的2022年,华夏已经崛起为世界强国,我们的刑侦技术怎会落后?即便是超市的监控,也能捕捉到你的踪迹。更不用说卫星追踪技术(天眼)了,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法网。”
刘雨晨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随后,我们转向了袁修贤的案件。在富明市最高人民法院的庄严殿堂内,公诉律师宋晓与辩方律师雷律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雷律师,这位年迈的律师,尽管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但他的言辞依旧犀利,试图为袁修贤辩护。
“我的当事人袁修贤,他是一位伟大的教育者,他所传授的,是防范意识,而非犯罪技巧。”雷律师挥舞着手中的证据,试图说服在场的每一个人。
然而,宋晓律师并未被轻易说服。“防范意识?那为何教材中充斥着盗窃、杀人、放火、绑架的详细步骤?”他的声音铿锵有力,直指问题的核心。
就在此时,一位警方的笔迹鉴定专家,道志勇,站了出来。他的出现,为这场辩论带来了转机。在法庭上,他和我的助手苏雅馨开始了对教科书的细致鉴定。
道志勇手中的放大镜和紫光灯成为了他揭露真相的工具。他们发现,这些所谓的教材,不仅打印仓促,内容粗糙,而且连墨迹的扩散都透露出了伪造的痕迹。
“这些教材,显然是临时赶制出来的。”道志勇的声音在法庭上回荡,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苏雅馨补充道:“打印机在打印过程中出现了故障,导致墨迹深浅不一,这无疑是上天给予我们的线索。”
袁修贤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似乎意识到了局势的不利。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但那颤抖的声音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是什么错误?”袁修贤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问题在法庭上回荡,等待着一个答案。
在法庭的庄严氛围中,道志勇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的话语如同利剑般直指真相:“最后几页,宋体变成了新宋体,这种细微的差别,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难以察觉,但对于我们这些笔迹鉴定的专家来说,却是一目了然。文字,无论是手写的、打印的,还是从报纸上剪下的,它们都承载着信息,留下线索,这正是我们进行文检工作的意义所在!”
雷律师面露难色,哑口无言,而袁修贤的脸上则写满了惊恐。宋律师乘胜追击,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法官阁下,现在您应该清楚地看到,他们是如何合谋欺骗法庭的吧!”
法官的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冷冷地对雷律师说:“哼,雷律师,看来这审讯结束后,你也要面临指控了!”
在紧张的气氛中,袁修贤的罪行被逐一揭露。他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不惜重金贿赂,但正义的审判如同破晓的阳光,终将驱散所有的黑暗。经过再次审理,法官在第二天的清晨,用坚定的声音宣判:“被告人袁修贤,因犯有连环杀人罪、有组织犯罪、连环绑架罪等多项罪名,证据确凿,现判处死刑。你可有异议?”
袁修贤的声音中带着不甘:“我不服!我要上诉!”
“这是你的权利,但正义的结果不会改变。”法官的话语铿锵有力,袁修贤最终被法警带走,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恶毒,但正义的力量已经占据了上风。
在这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中,我心中却充满了忧虑,对郑琪和马海瑞的安危感到担忧。我曾多次逼迫袁修贤,但他始终不肯透露她们的下落。
我们该如何找到她们?在无计可施之际,我再次前往检察院,直面袁修贤。
“袁修贤,你应该知道我来此的目的。”我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当然,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袁修贤的脸上带着嘲讽,“如果我告诉你,她们已经死了,你还会去找吗?”
“你最好老实告诉我她们的位置!”我的声音中带着怒火。
“你们不是很能查吗?根据我的行踪继续查啊,或许还有机会找到。”袁修贤的笑声中带着一丝疯狂。
我心中一动,袁修贤在提到货车时的反应,让我意识到这与那次车祸有关。我决定回到案发现场,寻找线索。
在奎和东路附近的车祸现场,我和夏小灵、高俊宇等人开始了仔细的复勘。痕检队的上百名队员,如同现代版的福尔摩斯,他们手持放大镜,一丝不苟地排查每一个角落。各种高科技的勘检工具,如360多波段光源、足迹灯、宽幅测光源、生物检材仪等,都被运用到了极致。
在一处山崖附近,我们发现了通往山下盘地的山路。这车痕与众不同,只有一组,且方向明确,这无疑引起了我们的怀疑。我们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召集了更多的支援,包括特警和武警。
在纵横交错的山脉中,我们兵分几路,小心翼翼地搜索着。当我们在山上发现了一些“学生”时,更多的导罪者成员也被我们揪了出来。这些所谓的“学生”,其实是被导罪者洗脑的受害者。我们进入矿道深处,这里曾是个矿场,现在却变成了导罪者的据点。
正当我们准备采取行动时,几名老师突然拔枪射击,我们的警员猝不及防,几名前锋警员瞬间倒在了血泊中。幸亏我和小董等人及时踢倒了课桌作为掩体,才避免了更大的伤亡。
在枪林弹雨的洗礼中,我们像猎豹一样敏捷,利用掩体左冲右突,步步为营。然而,那些脆弱的课桌在无情的子弹面前,不过是瞬间便被撕裂的纸糊屏障。就在敌人换弹的短暂间隙,我和李凡等人毫不犹豫地抄起武器,展开了猛烈的反击。
枪声如雷霆,此起彼伏,尽管我们失去了两位尊敬的老师,但一位机智的老师在危急时刻按下了黑板后的机关,成功躲入了隐藏的密室。我们追至黑板前,却发现入口已被封闭,无法打开。李凡正要命令特警用电钻强行破开,我却及时拉住了他,指向了讲台上的墨水盒:“这里有个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