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风用嘴吸允了一下,然后把洗出来的血吐掉。
“没事,小意思。”
严风没有理会手上的伤口,重新采摘普善草。
这次严风格外小心,并没有被扎到第二次。可是她也不明白,这里明明什么尖锐物体都没有,所以她刚才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扎到了呢?
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严风装好普善草之后,就和陆永明他们一起爬下了悬崖。
但是临走之前,严风把那具女尸的尸体重新用棺材盖盖住了,她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但是她就是这么做了。
她们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小屋,阿呜一直在门口等着她们,他一见到严风她们直接对着她们挥了挥手。
“别进屋了,直接走!”
严风原本是想回到小屋里休息一下的,因为她已经有些累了,虽然她们跑得距离并不是特别长。
但是严风听到阿呜这么说,也就只能转头跟着他继续跑了。
她们被阿呜带到了一个地洞里,那里摆着三抠棺材,但是这三口棺材和山崖里的不同,这的棺材明显质地比那边的更好。
“躺进去,我送你们出去!”
阿呜对她们十分急迫的说道。
严风她们三个也没有犹豫,毕竟再进来的时候已经躺过一次棺材了,也不在乎第二次了。
“各位老铁,我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有缘再见吧!”
严风把直播关掉之后就迅速的躺进了棺材里,而这次,阿呜盖棺材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严风躺在棺材里,不停地穿着粗气,刚才的一路她真的是太累了,或者说从山崖上下来之后,她就一直很累。
严风这两天真的太疲劳了,又是被阴,又是睡棺材昏迷的,一直都没有休息好,现在会累其实也是正常的。
严风躺在棺材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草地上了。
严风甩了甩头,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是真能睡啊!”
陆永明对严风嘟囔了一声。
严风看了看周围,突然发现这里正是万青送她们来的那座山,也就是说,她们已经出来了!
“我们出来了是吗?我们出来了!”
能够离开那个部落严风真的是太开心了,以至于她有些语无伦次。
“你们在这等一会,过不了多久万青就回来接你们。”
阿呜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阿呜正坐在一棵树下。
“阿呜,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严风虽然不知道阿呜为什么会在那个杀生族里,但是她真的很想让他离开那里,去过正常的日子。
“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在酋长身边吗?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阿呜对严风笑了一下,“曾经,有一个走私货的小子爱上了一个部落酋长的妹妹,并且发誓要娶她为妻。但是那个部落是不允许有人外出的,所以小子就嫁进了那个部落。
但是结婚之后没多久,妻子就生了很严重得病,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这个小子舍不得离开妻子所生活的地方,所以就一直守着妻子的尸体。”
严风听到阿呜的话十分吃惊。
“你就是那个小子?”
阿呜点点头,“对,而且,山崖上那具美丽的女尸就是我的妻子,酋长的妹妹,杀生族上一任大祭司。”
严风彻底沉默了,而一旁的小灵和陆永明也是惊的合不拢嘴。
“可是……可是为什么啊?”
严风还是无法理解阿呜的作法,“你可以不告诉我们的。”
阿呜听到严风这么说,竟然很凄惨的笑了一下。
“没有为什么,别想了,万青的车来了,你们走吧!”
阿呜显然不想继续说下去,严风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万青的车来到了山顶,他开的还是那辆送严风她们来的车。
“速度够快的,这过了好不到四十八小时呢,东西就到手了?”
万青的语气十分轻松,毕竟亲自去找普善草的不是他。
“东西在这呢,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严风的语气十分冰冷,但是万青明显不在乎她的不满。
“行,上车!”
万青把车门打开,对着严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严风看了一眼阿呜,然后挥了挥手,转身就上了车。
小灵和陆永明也跟了上来,他们两个都和阿呜道别了,但是阿呜却十分开心的看着她们三个。
严风的心中还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阿呜,但是她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她问,他就会说的,而且阿呜不仅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更是一个有伤疤的人,她不能去揭他的伤口。
就在万青要开车的时候,阿呜突然走到了严风的身边。
严风急忙按下车窗。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帮忙啊?”
阿呜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离开这里之后就把在这发生的事情都忘了吧。”
阿呜说的十分诚恳,严风也只好对着他点点头。
其实,她真的很想把这里的事情都忘掉,毕竟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太残忍了,而且太过于戏剧了,她现在站在这座大山的前面,她甚至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去过杀生族的部落。
但是,严风也是真的忘不掉那些经历,她也很希望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做梦,但是部落的残忍,人民的愚昧,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些都是她忘不掉的。
严风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特别是阿呜这个有故事的人;可是她也知道,这里的事情不是她应该好奇的,她应该重新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严风对着阿呜点点头,然后万青的车就开动了。
严风看着阿呜的身影慢慢变小,最后消失在黑夜之中,心中突然百感交集。
“你知道阿呜的事情吗?”
严风突然对万青说道。
万青先是十分震惊的看了严风一眼,然后就又笑了一下。
“知道,那家伙和你们一样,是一个华夏人。”
万青点燃了一支香烟,一边抽烟一边开车,又一边对严风讲出了阿呜的故事。
阿呜的父亲是一个华夏的卖货郎,一直游走在华夏和柬埔寨之间,再一次买卖中,他认识了阿呜的母亲,二人互生情愫,然后生下了阿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