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笑容的陆征,不知为何却又突然冷哼一声。这让原本准备进一步拉进关系的马明志,顿时吓得连忙退后几步,一双小眼睛疑惑地看向陆征。
“啊……哈哈哈……没事,没事……陆哥因为从小修道的缘故,所以这里……呵呵,你懂得!”
李佳斌也是被陆征的奇怪举动给弄糊涂了,不过他终究是脑子灵活。在马明志产生怀疑之前,率先开口说道。同时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小神仙如此年轻,原来是从小便已经拜在高师门下修道,只是不过贵师是哪一位?
日后我必定要在家里给他老人家立一个长生牌,早晚上香,以显我的诚意啊!”
此时马明志的脸上挂着一个成功商人该有的笑容,眼睛里也是闪烁着几分精光。
如果说一开始的马明志因为恐惧而失去了思考能力,那么冷静下来后的马明志,那颗乱世枭雄一般的脑袋,迅速地运转起来。
“哈哈哈……多谢马先生好意,不过家师时常教导我们做好事不留名,我等身为修道之人,遇见如马先生这般的有为人才,岂能坐视你死于恶鬼手中?
如果马先生真的想要表达感谢之心,只需每日早前冲着东方拜上一拜即可,我相信家师他老人家一定会感受到马先生的诚意。”
李佳斌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既不会引起马明志的反感,也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几人的真实身份。
虽然以马明志在此地的影响力,想要调查出三人的来历并不如何困难,但是李佳斌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三人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恩……”
不远处的老者听见李佳斌的这番话,却是突然双目一睁,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态来。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此时李佳斌的目光竟是鬼使神差地看向老者。两人的目光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在半空中对碰在了一起。
没有火花,没有电流,可是二人都清楚,正是因为这样一个眼神的触碰,导致日后他们成为了更进一步的关系。
“呵呵……好的,那就不打扰各位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马明志是何等的人精,能够成为身价过亿的人,哪一个是蠢笨之人?
此时李佳斌话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马明志也自知即便再询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索性先离开这里再说。
随着马明志的离开,整个走廊内就只剩下陆征三人,以及打赌输掉的老者了。
此时陆征并未转目看向老者,而是抬起一脚,直接踹在李佳斌的身上,口中没好气地说道。
“谁脑子不好?谁?别以为是个学霸就可以到处嘚瑟……”
在和陆征几年大学同窗的时间里,李佳斌练就了非人的反应力。即便是几十年以后,每当回忆起这段时光时,李佳斌依旧还会时常起身给后辈们演示一下他那引以为傲的反应。
因此陆征的这一脚并未踢中,被李佳斌轻松躲过。李佳斌也不恼怒,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陆哥,我的亲哥,我刚才那是说我自己呢!像你这样英俊潇洒,走到哪都会引来无数大姑娘小媳妇尖叫和呐喊的人,怎么可能脑子不好呢?
谁敢诋毁你,我就要和他拼命,我必须捍卫陆哥的光辉形象,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污点都是无法容忍的……”
李佳斌又开始了他的另一绝招--拍马屁,不过能够做到李佳斌这样每天不重复地拍一个马屁,那也是需要一定实力的,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陆征对于李佳斌的马屁虽然早已听够了,但是不知为何每次都听的很是舒服,一张不算英俊的脸上露出享受的笑容来。
往往这个时候,夏天祥都会很自觉地走开,因为根本听不下去,两个人太不要脸了。
不过这一次却是有一个人没有离开,那就是走廊里年纪最大的老者。此时老者看向李佳斌的眼神就如同看见一块绝世宝玉,根本没办法挪开半分。
“脑子灵活,却不乏演技。脸皮够厚,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最重要的是这小子的身上让我看见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啧啧……真是一块好坯子啊……”
老者心中波涛汹涌,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起来。随后只见老者迈步径直走向李佳斌,一双眼睛里隐隐有绿光闪烁。
老者古怪的举动自然是引起了陆征和李佳斌的注意,不过在发现老者是冲着李佳斌之后,陆征反而是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来。双手抱胸,完全一副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架势。
“呃……我对男人可没兴趣,尤其还是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家伙……哥,亲哥……”
但是这样的举动,却是把李佳斌给吓得不轻,甚至菊花不自觉地一紧,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咕……”
李佳斌干咽了下口水,神经高度紧张。即便之前面对鬼物之时,也从未如此紧张过。
“难道我珍藏多年的菊花,在今日就真的要……不会,陆哥绝不会坐视不理……可是卑鄙如他,很可能真的不管我……不过大头一定不会不管的,大头最重情义了……”
李佳斌的心中胡思乱想,不过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是老者在距离李佳斌一米外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清了清嗓子,陆重其事地说道“老夫牧川华……”
“牧川华想象中的惊呼并没有发生,甚至连一声略显惊讶的声音都没有。当他抬起头看向陆征三人的时候,看到的只是六只无辜的眼神。不对,是六只如同看着白痴一般的眼神。
我想当时的牧爷爷应该很是尴尬吧,虽然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久,但即便只是从陆叔的口中听见,也依旧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当年牧爷爷的尴尬……”
牧川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真的动了收徒的念头,正是这一丝的念头,让牧川华在今后的十几年内极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