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人的思维中,行窃被发现不过是教育一番,蹲几年牢房,根本用不着跳楼。跳楼的时候还要拉着别人,别忘了当时李佳斌的附近可是还有不少其他游客的。
陆征将种种疑惑按捺下来,走到刚才夏天祥拉住李佳斌的地方。探出半个身子向下看,恰好能看见一层坠亡的男子的尸体。
此时商场的保安尚未来得及处理尸体,只是用一块白布盖在了上面,不过尸体依旧有一部分是露在外面。
“咦……奇怪,太奇怪了……”
陆征看着一层坠亡的男子尸体,神色再次变得极为阴沉。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
夏天祥的心里同样是觉得此事颇为的蹊跷,可是却根本想不出究竟那里不对劲。此时听见陆征的话,不免好奇地询问道。
“尸体摔的太过粉碎,血肉都已经贴在地面上了。浑身骨头也是全部断裂,根本没有一根是好的。
对方从三楼跳下去,高度不超过十二米,这样的高度根本不可能造成这样的情况。想要摔成这样,以此人的体重,最起码也得是从八楼坠下才行。”
经过陆征这么一说,夏天祥方才发现一层尸体的确摔得有些过分。血肉死死地贴在地上,脑浆似西瓜炸裂一般。
可是夏天祥却是清楚记得男子当初坠落的时候,由于是拉着李佳斌,所以并不是头朝下,可是现在摔爆的脑袋表明,男子坠亡的时候是脑袋向下。
“难道是……那股奇怪的吸力?”
这个念头在夏天祥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陆征。
“吸力?你是说你在拉住佳斌的时候,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就连你都差点被带下去?”
陆征听见夏天祥的话,神色再次变得震惊起来,如果说夏天祥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就能解释为何尸体会摔的如此严重了。
可是此时从这里望下去,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吸力,难道是夏天祥的错觉?陆征并不如此认为,夏天祥作为一个老水手,在这一点上还不至于会出错。
那么事情便只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地下存在什么古怪的东西在吸引着他们。至于这股古怪的吸引力,当时究竟只是巧合还是其他,则不得而知。
商场的保安很快就找到了夏天祥和李佳斌,不过由于当时有很多人目击了整个事情的全过程。加上那名喊抓贼女店员的证词,夏天祥和李佳斌很快就被证明是无辜的。
不过商场的保安还是走了下流程,将他们带回保安室审讯了一下,然后便直接放他们走了。
而在此期间,关于男子坠楼的事情也很快如同一阵秋风吹过般扩散开来。虽然关于男子坠楼事件有很多种说法,但唯一一点被大家共同认可的就是男子是自杀。
原本以为此事会导致商场的人气暴跌,可是谁知道这里的人气非但没有丝毫的减少,反而因此而增加了许多,更有不少人闻讯赶来,亲眼看一看此处灵异圣地的风光。
不过这些对于此时的陆征三人已经无关紧要,出了这样的事情,三人自然是没了再继续闲逛下去的心思,早早地返回了住处。
“什么?你是说这块玉石是从荔湾广场的一家商铺偷来的?”
酒店的房间内,牧川华手里拿着一块通体乌黑,入手微凉的玉石,神色震惊地说道。
在他的对面,则端坐着陆征。此时陆征听见这话,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不过显然李佳斌并不打算放过如此绝佳的嘲讽机会,只见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难道最近江湖上流传的千手大盗流川枫就是阁下?哎呀……真是失敬失敬……”
李佳斌说着还不忘做出一副失敬的模样来,不过等待他的却是一顿佛山无影脚。
“哎呀……杀人啦……谋财害命啦……救命啊……”
李佳斌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只可惜房间内的牧川华和夏天祥就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对于陆征和李佳斌之间的“龌龊。”,他们也算是早已领教过了。
足足半柱香之后,陆征方才收脚,觉得浑身畅快许多。
“嗯……浑身畅快不少,看来以后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将李佳斌暴揍一顿,反正他皮糙肉厚……”
如果李佳斌知道此时陆征心中想法的话,恐怕会立即晕过去吧!不过即便是现在,李佳斌看起来也并不太好。原本就很大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完全就是个猪头。
“说好打人不打脸的呢?陆哥……你这就是嫉妒我英俊的外表……虽然我的确比你帅气了那么一清瑶,但也不至于下如此毒手吧……”
李佳斌的自我陶醉也不是一般的厉害,不过此时并没有人再去理会他,而是全都将目光投向了牧川华手中的那块墨玉。
“牧老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块墨玉是我从商场一家不起眼的玉器店里顺手牵羊顺回来的。
那家店铺也很奇怪,店铺的位置偏僻不说,里面的货物也没几样,甚至货架上都落满了灰尘。里面除了一名有些古怪的老头外,再没有其他人。”
陆征重新将自己今天在荔湾广场,碰上的古怪玉器店内的情况说了一遍,神色带着几分期许地望向牧川华。
虽说牧川华的道行不咋滴,但是所谓人老成精,更何况牧川华这种走南闯北之人,他们的见识自然要比陆征这种小屁屁多多了。
“牧老头……”
坐在床上的牧川华听见这个称呼,顿时就是一头黑线。眼前的小子不知道尊老爱幼也就算了,竟然称呼自己为老头,真是奶奶能忍……
爷爷……罢了,要不是看在自己徒弟的份上,早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他了。
每一次牧川华都要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然后才能够平复心情。不过也许是产生了免疫,所以渐渐地也就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