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风水的话题

不管是什么原因，路衍辉还是老实地回答了盛馨月的问题。
“还是老样子，不好也不坏。”
路衍辉老实地回答后，盛馨月迅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果断地说：“走吧。”
路衍辉立刻殷勤地跟了上去，而高钦也跟随其后，再次充当司机的角色。
抵达路家后，司机先生先行停车，路衍辉亲自引领盛馨月进入宅邸，一路上，盛馨月下意识地观察着路家的布置，心中默默估算着路家的情况。
当他们到达会客室时，高钦还未到来，路衍辉便先让人请来了他的奶奶。
“我妈身体一直不太好，幸好我奶奶身体强壮，所以一般都是由奶奶来接待客人。”
路衍辉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盛馨月误会他们的用意。然而，盛馨月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如果真的有怠慢，也是她这个晚辈对老人家的不敬。
不久，路家奶奶便出现了，她年过七旬，一头银发整齐地盘在脑后，用一根玉簪子轻轻固定，一丝不苟。她容光焕发，看起来仿佛只有五十岁，让人难以相信她的真实年龄。
路奶奶一见到盛馨月，眼睛立刻闪烁着光芒，惊喜地问道：“哎呀，这位姑娘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我们路家的孙媳妇吗？”
她立刻热情地夸赞起盛馨月来：“看看这身材，多么匀称！还有这样的容貌，姑娘你真是气质非凡。
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我们家那个不成器的孙子了呢？”这番话，无疑是只有亲奶奶才会说的。
盛馨月感到有些哭笑不得，而旁边的路衍辉则紧张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奶奶，您别乱说，盛馨月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他急忙辩解。
路奶奶听后，神色略显尴尬，但她历经风浪，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带着笑意调侃道：“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找到这么好的姑娘。那么这位姑娘究竟是谁呢？”
路衍辉正想解释，却听到门外传来了高钦坚定的声音：“路家奶奶，盛馨月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从小就定下了娃娃亲。”
高钦的声音对路家奶奶来说再熟悉不过。路衍辉和高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既然来者是高钦，路奶奶也就不再拘礼。
“原来是你这个毛头小子，既然是你，那我们家小孙子应该还有机会吧。”路奶奶半开玩笑地说。
高钦刚走进会客室，就听到了这番话，不由得苦笑。这老顽童，人越老，性格越像个孩子。
“您可别想太多了，娃娃亲是从小就定下的。”高钦特意强调了“从小”这个词，意味着路衍辉晚了不知多少年。
但路奶奶却轻松地摆了摆手：“俗话说得好，只要没结婚，就总有希望。”
“说不定我们这位美丽的盛小姐和我们家孙子相处久了，就会喜欢上他呢。”她转向盛馨月，带着笑意问：“对吧，盛小姐？”
高钦正准备反驳，但又停了下来，他相信盛馨月会选择他，所以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然而，盛馨月并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对高钦的目光也视而不见。
“路奶奶，我先向您道歉。”盛馨月说。
路奶奶挑了挑眉：“怎么了？是看不上我们家孙子吗？”
盛馨月无奈，但脸上的笑容依旧：“不是这样的，我一进来就开始观察这里的风水，这对主人家是很不礼貌的，所以我现在向您道歉。”
路奶奶眨了眨眼，似乎没明白盛馨月的意思，而路衍辉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场的三人都看得出来，盛馨月是为了回避选择，才故意提起风水的话题。
看来，高钦还没完全赢得盛馨月的心，路衍辉心里暗自想着：“兄弟，你得加把劲了。”
路衍辉低声私语，却被高钦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了。高钦冷冷地警告：“管好你的嘴。”
两位男士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而路奶奶则领会了盛馨月的用意。她放下茶杯，神态严肃起来：“盛小姐，你竟然懂得风水之术吗？”
路奶奶对盛馨月的喜爱是显而易见的，但正如高建忠一样，她对家人和外人的界限划分得很清楚。
路衍辉可以随心所欲，因为他是家人。但对于盛馨月这位客人，即使她再喜欢，也不能任由她随意行事。
因此，两人之间的距离感立刻显现，主客之间的界限变得明显。然而，盛馨月对此并不在意，她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变化。
“如果我没猜错，当年设计这院子的风水时，院子外围应该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吧？”盛馨月的问题让路奶奶愣了一下，随即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这老宅是路奶奶刚嫁到路家时一起翻修的。那时外面种满了密集的白桦树，她有时会在与家中老头子争吵后去那白桦树林中散心。
但后来，随着政策的变动，白桦树被砍掉，取而代之的是人工河和人工湖，形成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公园，虽然同样是个散心的好地方，但路奶奶总觉得有些东西已经改变。
盛馨月从路奶奶的表情中得到了确认，她微微一笑：“当年宅院外的树木茂盛，木旺得金，这也是路家能够兴旺发达的原因。”
“但近年来，宅院外的景色发生了变化，风水也由木转水，水多金沉，因此路家的状况也随之急转直下。”
听到盛馨月的解释，路奶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记得，正是那个小公园建成后不久，她的儿子便去世了。
“盛小姐，那有没有什么破解的办法？”路奶奶在路家已经生活了五十多年，对路家的感情比任何人都深，如今，风水格局竟然牵涉到了人命，而且是她的儿子，她怎能坐视不管？
正当盛馨月准备回答时，一名佣人带着尴尬的表情走了过来：“老太太，夫人说你们在这里谈话太吵了，让你们去庭院里谈。”
这话一出，路奶奶和路衍辉的表情都变得有些不对劲。他们并未与路夫人在同一个空间，路夫人却说他们吵闹，这显然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