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小时后,在雅丹地貌错落的沙丘之间,一顶泛着淡黄光泽的帐篷赫然矗立,微弱却坚定的灯光穿透布幔,将帐篷内的影子勾勒得别有一番韵味。
顷刻间,帐篷内灯光乍现,一名女子的身影在明亮的光线中显现出来。她环顾四周,眼波微微波动,当她的目光锁定在沙漠坡地突然冒出的一个身影时,眼神瞬间凝聚,充满警惕。
她对沙漠的一切都怀有深深的敬畏,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人。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奇异之事层出不穷,那些神秘的景色与传奇故事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自然赐予的双重馈赠。
尽管如此,近几日她并未遭遇任何异常状况。想到此处,她果断地从帐篷外拿起一把长刀,以备不测。
那个模糊的影子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她疾奔而来,若要看得真切,她必须再靠近一些;然而这样一来,她这方寸之地的防御也将面临挑战。
就在距离她仅五米之遥的地方,那影子戛然止步,倒在地上,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让她内心不禁惊讶万分——难道对方仅仅是被惊吓所致?
抑或是这个人为引诱她上前,意图趁她孤单一人之际实施绑架,然后消失在这无尽的沙漠中,从此杳无音信?
正当她在心中盘算应对之策时,一阵清脆的铃声突然响彻整个沙漠,打破了原有的沉寂。
在她惊骇之下,手中的长刀瞬间滑落,才意识到原来那令人心悸的声音竟是自己的手机铃声。近日,她特地更换了一首充满激昂旋律的歌曲,以抵御沙漠夜晚的寂寥与恐惧,否则那些悠扬曲调恐怕会让她自己都心跳加速。
她从裤兜里迅速掏出手机,瞥见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名字,嘴角不禁泛起一抹微笑,立刻接通了电话,“老白,有何事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老白平稳而关切的声音:“我只是问问你在沙漠那边怎么样了,需不需要什么援助?”
祁玲深深叹了口气:“这几天在这茫茫沙漠里,除了沙子啥也没瞧见,晚上更是提心吊胆的……”
原本打算倾诉一下近况,但又怕他过于担忧,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夜里没出什么事吧?”男人的语调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她故作轻松地回答道:“能有什么事?你也不想想我是谁。”话语间伴着一阵笑声,却引来对方的责备,“祁玲,千万要小心,沙漠里的状况瞬息万变,一旦真出了意外,身边无人照应…”
“不如我去帮你吧,正好现在有空。”他紧接着提议。
“真的不必,白卿礼。”祁玲加重语气回应,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她注意到不远处的黑影再次立起,这次看起来比刚才更为庞大臃肿,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
随着黑影步步逼近,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直至距离拉近,终于看清了这个神秘黑影的真面目。
这影子似乎是被什么沙尘所包裹住了,形成了一层的保护层,身上的肉似乎被这沙层所吞噬,只剩下骨头。
她虽颤抖却坚决地从地面拾起那把刀,喉头艰难滑过一口唾沫,心中暗自惊叹:“天哪!”
白卿礼即刻察觉到异样,急切追问:“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了?”
祁玲的唇瓣微微开启,正欲言语之际,一道黑影迅猛扑来。她迅速避开,不料手机在碰撞中坠落于地,屏幕依旧闪烁着微光,白卿礼焦急的声音持续从扬声器中传出,然而此刻的祁玲已全然听不到。
她正与那不明生物激烈对抗,其力量之大出乎意料。刚才祁玲试图用刀刺向它时,刀锋仿佛陷入沙海,无济于事。
为了保全手中这唯一的武器,祁玲竭力从那生物的钳制中挣脱出来,在落地瞬间,大脑飞速运转:既然刀刃无法伤其分毫,又该如何应对?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现脑海——逃离现场,施展她最擅长的生存技巧。
祁玲顾不得其他,当下决定先逃至他处暂避,待关键时刻再折返取物。
她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生物出现的方向高处奔去,身后的一切都抛诸脑后。
此刻,她并未期待能偶遇援助,只求那神秘生物别再紧追不舍。
但她深知,若不回头观察,便无法知晓它的行动路径。
这物体默不作声,不曾发出任何咆哮,即便在沙漠中移动也悄无声息。
此刻,祁玲警觉地迅速转身回望,果断停下步伐。那物体并未尾随而至,只是固执地凝视着她留下的足迹,仿佛陷入了沉思。
祁玲心中顿时明朗:这玩意儿无法攀爬至此!
她面露庆幸之色,安然坐于山顶,忍不住咧嘴一笑。
然而笑意转瞬即逝,那聪明的家伙竟然直接返回了刚刚她离开的帐篷附近,悠哉游哉地晃荡起来。
祁玲低声自语:“祁玲,你该再大胆些,回去拿手机,让老白来救你啊!”
环顾四周,只看见无垠荒漠、孤身一人、一把刀,以及那个不明来历的诡异之物。
她握紧手中的刀,决定放手一搏。
坚定的念头促使她飞速奔下山坡,手中紧握利刃,意图从侧面包抄过去,却未料到这物体反应异常灵敏,精准判断出她的位置所在。
祁玲屏息敛气,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绕过帐篷时,视线紧紧锁定住目标——它仍在四下张望。
就在这时,她瞥见地上闪烁着微光的手机,屏幕依旧亮着,显然白卿礼尚未挂断电话。
祁玲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心中盘算着能否立刻扑过去取回手机,也许还能趁机躲入帐篷暂避风险。
说做就做,她不敢多做什么多余的动作,直接就走到手机的旁边,将手机先拿到手,然后就又想着进入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