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村子不是你自己选的?不对,那个村子不是你起灵智的地方?”
“不是呀,说起来,那个村子的村名还是六道那个家伙起的。”
看到常庆摇头,林歆陷入沉思。
村子是被六道真人特意挑选的,甚至连村名都换成了木官村,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把所有村民困在镇里,不能轮回超生。
“你认识六道真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道士了吗?”林歆被常庆说出的话搞得思绪万分。
“对呀。”常庆点头,“我的这张脸就是照着他捏的。”
林歆惊愕的转头,就连沈飞辰也把从屏幕上关注时事数据的目光移了过来。
“他不介意吗?”沈飞辰忍不住出声。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提了一个要求,让他和越蕊可以自由出入镇内。”
奇怪,林歆心里不由暗想,六道真人自己自由出入合情合理,但为什么要加越蕊?越蕊跟他只是半道血契,并不是完全受控于他,他就不怕出现什么差错吗?
“啊,对。”常庆补充道:“不能让越蕊和越家任何人见面。”
“跟越宿也不行吗?”林歆问道。
“不行,要是能见,越蕊也不会天天烦我了。”常庆夸张的叹了口气。
被常庆这么一说,林歆回忆起跟越蕊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当时越蕊敲着常庆的门,却是有种熟门熟路的感觉。
不过那时候被林歆理解成了有怨报怨的场景。
为什么不让越蕊见自己的家人呢,就算越家地主对他不好,但越宿可是粘姐姐粘的紧,不对,等等。
“你是怎么知道越家的地主重男轻女,对越蕊不好的?”林歆开始重新回溯整理。
“六道说的。”常庆答道,“包括放血祭祀,我都是听他说然后自己造的景。”
“包括那个放血的道士?也是他主动要当的?”林歆回忆着第一次见到六道真人真容时,就是在越家的祭台上。
“对啊,反正对于我来说,只要给我运转的生机,其他无所谓。”
林歆直勾勾的盯着常庆的脸,深思了起来。
“常庆。”林歆想了片刻,出声道,“镇内现在,那7个人怎么样了?”
“董凯辰和计羽玄晕了,伍常即将到地主家,明星四人正在走廊里鬼打着墙。”
“举办一场婚礼。”林歆单手托着腮,看着屏幕前落单的伍常,“把伍常变成翠儿的样子,剩余四个,你去发布任务,让他们帮地主劝新娘任命。”
“对了,翠儿的样子你知道吧。”
“知道,六道描述的可详细了。”常庆领了任务,进入了自己的镇内。
越家大宅,姜随和须玫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这衣服都没换好,怎么就出来了?”拐角处,常庆一个闪现,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快、快、快跑。”姜随颤着两条腿,想拉常庆一起跑。
一拉,没拽动,使劲拉,纹丝不动。
“你们这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到时候冲撞了老爷,小心挨板子。”常庆顺手拽住了姜随,迫使他们停住。
“后、后面。”姜随哆嗦的还想跑,手指着身后,想提醒常庆。
“后面啥都没有。”常庆接话道。
听了常庆的话,姜随小心翼翼地转身,跟在后面的寿衣早就不见了踪影。
须玫也顺势往后看去,发现终于安全,一屁股坐在走廊的侧栏上,喘气。
这趟下来,不瘦个三斤都对不起自己的运动量。
“快走吧,老爷明晚大喜,刚给你们布置了任务。”常庆催促道。
“啊?好好好。”姜随已经空了脑袋,常庆说啥是啥。
“那我们的任务是什么?”须玫可没忘常庆可是这里唯一的NPC,寿衣虽说把自己吓的半死,可现在寿衣消失了脑子也回来了。
想必那寿衣不过是机关,没什么好怕的,还是做任务找道士通关要紧。
“等你们四人齐了,再说。”
“四人吗。”须玫找到了漏洞,“您一开始可是说过不要走散,干什么都要一起的呀,另外的三人不会是我们的对立组,要抗衡吧?”
“抗衡?对抗赛吗?”一听这个,姜随可就来劲了。
“……”常庆脚步没停,只是僵硬的转过头列起了嘴角,缓缓道,“等四人齐。”
被常庆渗人笑吓的一机灵,姜随乖乖地闭上了嘴。
自从踏进这个村,一个比一个渗人。姜随心里苦,但姜随不说。
常庆带着姜随和须玫走过一条短短的走廊,直接推门进了屋,四周的墙上贴着惨白的双喜,只有喜烛带着一丝腥红,彰显着只是一场未完成的婚礼。
“他们俩不知道现在在哪,要等他们吗?还是去找他们?”姜随缩着脖子问道。
十月的晚上按理来说并不冷,但自从踏进这个村子,气温骤降。如其是这个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的耳边吹着冷风,带着阴冷。
“不必。”常庆转身看向无风自关的木门,“他们来了。”
话音刚落,阮正初和程功破门而入。
阮正初和程功被突然出现的门砸了个正着,来不及刹车,直直地撞向了木门。
顺着门被撞开的闷响,两人扑到了姜随和须玫面前。
“人齐了,那就领任务吧。”常庆可不管面面相觑的四人,自顾自的坐在了正堂主位上,悠哉的翘起了二郎腿。
“明晚咱们越家要办喜事,老爷要娶第十三房小妾,现在小妾已经被安排在了偏房,你们要保证明日的婚礼按时完成,大师可说了,必须在子时完婚,要是误了时辰,老爷发怒了,你们可担待不起。”
说完,不等四人反应,常庆起身,拍了拍没有灰尘的褂子出了门,不见了。
“等一下。”姜随慢了一拍,想拦,推开门却只有空荡荡的走廊和闪着光的白纸灯笼。
与直观看到常庆消失的网友们不同,姜随挠了挠头便退回屋子顺手还关了门。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姜随询问道。
“看样子新娘并不想嫁。”须玫琢磨着常庆刚刚说的话,得出结论。
“为什么?”阮正初还没缓过劲儿来。
“如果是自愿,就不会叮嘱我们不要误时了,而且常庆刚刚在提到大师时加重了语气,想必这场婚礼大师也很重视。”须玫分析着,“我个人感觉,这不是婚礼,而是祭祀,新娘就是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