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清也皱紧了柳眉,小声询问:“常瑾,你说该不会是那只鬼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吧?”
“不清楚。”我摇头说:“先不要去想这件事情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明白,只有抓住那只阴灵才能清楚。”
“接下来应该怎么抓?”白芸清心事重重说:“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想要让那只鬼再出现,恐怕不简单啊。”
“不管简单不简单都要试试,不然只能让常颖等死了。”我搓了把脸,虽然被刚才的事情弄得睡意全无,可眼皮子却沉甸甸的。
“好吧。”白芸清悠悠轻叹一声,再次撑起身子,却依旧没有办法起身。
我见状轻声问:“要不我抱着你去常颖房间?”
“不用。”白芸清摇头说:“我就睡在沙发上吧,你去常颖房间待一宿好了。”
起初我还有些纳闷,白芸清虽然被阴灵依附过身体,但阴灵被我赶出去之后,她缓一会儿就没什么大碍,却还身子疼痛无法起身。
等她说完刚才的那番话,我这才明白过来,白芸清不是没办法起身,而是不敢睡在常颖的房间。
想明白这个问题,我也没有将她拆穿,点头说:“那行吧,你在客厅休息,我去常颖房间守着,如果阴灵出现,我也好应付。”
“那祝你做个好梦!”白芸清古灵精怪的眨巴着眼睛冲着我做了个鬼脸。
“睡觉去吧。”我摇了摇头。
盯着天花板看了很长时间,直到眼睛发涩发酸后,我这才闭上眼睛放空大脑,很快便稀里糊涂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隐约间,我听到一缕‘嘿嘿’的冷笑声传入耳中。
这声音是一个男人发出来的,而且正是白芸清被阴灵控制之后,从她口中发出来的那缕声音。
阴灵来了!
这个想法在脑中萌生出来的瞬间,我猛不丁一个哆嗦,急忙睁开眼睛,顺着声音朝边上看去。
借着窗外昏暗的路灯光亮,我看到一个只剩下半截身子的男人趴在地上,咧着嘴巴冲着我面目狰狞。
而刚才我听到的冷笑声,就是从对方口中传来的。
没有任何迟疑,我猛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紧握打鬼索后,冷冷盯着对方喝道:“你还敢出现?”
“嘿嘿!”
这男人好像不会说话一样,在我冷声喝问之下,依旧发出嘿嘿的冷笑。
眼下对方这种样子着实让我费解,不远乱想其他,我将打鬼索垂在地上,猛地挥动就朝对方抡了过去。
眼瞅着打鬼索就要落在男人身上,它突然朝边上闪躲过去。
对方不走鬼路我早就已经知道,所以并未有任何吃惊之色,在男人刚刚稳住身子之后,我再次挥动打鬼索抡了下去。
我的动作非常迅猛,饶是对方厉害,但也没有办法避开我第二次如此迅猛的攻击。
打鬼索不偏不斜落在对方颈部,这一记绳子直接抽得对方惨叫了出来。
生怕将对方打跑,我没有继续攻击,而是收回打鬼索冷冷盯着男人冷声喝问:“是谁让你过来的?”
“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男人阴森森盯着我,冷声怒喝起来。
我嗤之以鼻冷哼一声:“这件事情跟我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你能决定的,你只管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找死!”
男人怒喝一声,高举双手在地面拍了一下,整个身子便一跃而起,朝我迅猛扑了过来。
对方的暴起发难我是尽收眼底,并未有任何紧张,同样也冷冷哼了一声,看着极速而来的男人,我森森冷笑:“我看你才是找死!”
话音落罢之后,男人已经距离我不到半米远,而它的胳膊也伸了过来,双手呈爪状,就朝我脖子抓来。
如此近距离对抗,打鬼索无法施展开,我只能舍弃了打鬼索,掐出咒语后,迅速的运转到了最高的三重,快准狠的朝男人眉心探了过去。
对付这个男人,对我来说完全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可就在咒语就要和对方眉心接触的瞬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男人竟然也像是察觉到了我会有所动作一样,竟然抓住我掐出咒语的手腕,用力朝边上掰开。
这一动作是我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料到的,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男人扼住了脖子,我的身子也因为无法承受对方的冲击力,一个趔趄,直接栽倒到了床上。
“谁让你掺和进来的?我掐死你,我咬死你!”
男人趴在我的身上,面目狰狞的盯着我,一边掐还一边歇斯底里的喊叫。
饶是对方只剩下了半截身体,但对方的力气却大的出奇,我想要反抗将其从我身上甩下去,可折腾了很长时间,硬是没有任何作用。
男人扼住我脖子的力道越来越大,我也被掐的眼冒金星,极度缺氧。
似乎对我这种状态非常满意一样,男人不再愤怒的喝骂,而是裂开了嘴巴,苍白的面色变得极度扭曲,‘嘿嘿’的冷笑声再次发出。
这一刻,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响起,听得我是一阵毛骨悚然。
更为要命的是,我竟没有办法做出有效的还击,只能处于本能的挣扎,试图将对方从我身上挣脱出去。
但越是如此,这男人就越是好像用胶水黏在我身上一样,别说从我身上甩出去了,甚至都没有挪动丝毫。
眼瞅着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若是继续掐下去,我肯定会被掐死的。
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期间我极力掐出咒语想要将对方给打飞出去,但咒语虽然掐了出来,可是却没有多余的力气运转阳气,并没有任何作用。
“我咬死你!”
男人突然面目狰狞的怒吼一声,张开了嘴巴就朝我的脸庞咬了过来。
这一动作直接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眼下要是再不想想办法,等待我的那就是活生生被男人给啃死了。
当下为了保命,我也不顾其他,牟足了最后一口气,我用力挣扎,如同泥鳅一样在床上疯狂的翻滚起来,试图制造出一些动静将客厅外面的白芸清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