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阴灵已经被封印到了木雕之中,我没有浪费时间,用小拇指划破了食指,挤出血液后涂抹在木雕眉心处,这才算彻底完事儿。
长吁一口气,刚才虽然没有用太多力气,但因为精神高度集中,彻底消停下来后,我也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了个干净。
一个趔趄后退数步,坐在沙发上我擦了把额头渗透出来的汗珠。
“常瑾,你没事儿吧?”白芸清率先冲了过来,紧张询问。
“没事儿。”我挤出一抹苦笑,摇了摇头说:“阴灵已经被我封印了,接下来我们就只能等幕后者了。”
她紧张问:“幕后者会来吗?”
“会的。”我点了点头:“幕后者不断将这只阴灵凝聚后派过来,足以证明,对方没有其他阴灵供以驱使,而且阴灵被重创后封印起来,等同于要了幕后者的半条命。
现在阴灵被我封印不能回去,幕后者自然会如同丢了半条命一样,等到撑不住的时候,必然会找我所要阴灵。”
白芸清试探问:“那如果幕后者硬撑着不来呢?”
“不来?”我冷笑一声:“幕后者没有这个胆子,对方做出来的这些事情,就是为了折腾常颖,或者是要她的命,幕后者不会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
“那我们只要等到幕后者找上门就行了?”白芸清费解望着我。
“正是。”我吸了口气,看向刘川,这才发现,经过刚才的事情,刘川已经是脸色苍白,双拳紧攥,身上的肥肉随着他身子的颤抖如同水浪一样荡漾起来。
“白芸清!”我皱了皱眉,朝刘川奴了奴下巴,示意他看过去。
在我的动作下,白芸清扭头看向刘川,急忙起身走了过去将她搀扶起来:“刘川,你没什么事情吧?”
“没,没什么。”刘川伸手晃了晃,虽然他极力强装镇定,但说话也结结巴巴,甚至还在颤抖。
刘川毕竟是个平常人,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现在怕成这种样子,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轻咳一声,让白芸清扶着刘川坐下,我拧眉说道:“刘川,你们家的事情差不多已经处理完了,现在不会有阴灵找你们麻烦了。”
刘川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出于本能点头。
我轻声说:“后面的事情你不用去管了,只要幕后者敢过来,我就会搞明白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刘川紧张问:“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我回应说:“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刘川一颤,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还有些忌惮,不过在我坚定的目光之下,最终还是选择了一言不发。
等我缓的差不多后已经到了中午,将木雕拿起揣进怀中,我们三人在外面吃了顿饭。
眼下要做的就是等幕后者出现,所以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去处理,为了在刘川面前树立一个好员工的形象,我们三人坐车前往殡仪馆。
这一次,汽车内的气氛虽然安静,但我并没有再觉得这气氛压抑。
关于刘川的事情,我没有过分去想,干坐了一会儿,确定刘川不会找我,便盘膝坐在凳子上,闭眼后再次开始了入定。
入定之后,时间过的非常快,等再次睁开眼睛,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
白芸清拎着手提包冲着我问:“常瑾,怎么样了?那个幕后者有没有找上你?”
我干笑一声:“你一下午是在睡觉吗?”
“哪儿有啊。”白芸清没好气白了我一眼:“我睡没睡觉和幕后者找你有什么关系?”
我指着干净的玻璃窗说:“想要去我的值班室,你这里是必经之路,有人出现,你第一个会看到,有没有人过来你最清楚了。”
白芸清反应过来,哼了一声:“我一直都在看手机了,哪儿有精力关心有没有人经过,而且这窗户这么高,要是有人蹲着走过去,我也看不到啊。”
“幕后者没有过来。”我摇了摇头:“而且短时间幕后者是不可能出现的。”
“怎么说?”
我解释说:“阴灵这才刚被我拘禁封印起来,幕后者会尝试其他办法让阴灵破开封印,但是这样会耗散更多的体力,等到黔驴技穷,又生命垂危才会找我的。”
白芸清试探问:“就是说幕后者要是破开了封印,就不会找你了?”
我先是点头,随后又摇头说:“理论如此,但封印是不可能让幕后者破掉的。”
白芸清这次倒是没有询问,而是眨巴着一双大眼纳闷看着我。
我轻咳一声将木雕拿了出来,指着木雕眉心处的血渍说:“这上面抹着我们常家的精血,寻常风水师是不可能将精血抹除的。”
白芸清反驳问:“你不是说这个幕后者很厉害吗?”
这话让我无语至极,没好气瞥了她一眼,我耸肩说:“再厉害也没有用,常家用血布下的封印,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人给解开呢。”
我这并非是迷之自信,而是对《青囊尸经》的信任,以及对我们常家血液的肯定。
白芸清还想开口,我挥了挥手说:“别说这些胳膊肘往外拐的话了,先去找刘川吧,这一下午她一个人在办公室,也不知道有没有胡思乱想。”
“我这哪儿是胳膊肘往外拐啊,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吧。”白芸清嘟着小嘴,在地上踢了一脚,不满说:“我这是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都说出来,竟然还被你这样说。”
没有理会她的牢骚,来到刘川门口,我轻轻叩响房门,里面先是传来一缕惊呼声,跟着就听到刘川的警惕询问:“谁?”
知道她在紧张,我轻声回应:“刘川,是我,常瑾。”
“你们来了,等一下。”刘川回应完,办公室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跟着房门打开,她一脸憔悴出现在我们面前。
“常瑾,那个人来了吗?”让我们进去后,刘川急忙关上门就紧张询问。
“没有。”我摇了摇头,见她这样子显然是被吓得不轻,我宽慰道:“刘川,你也不用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