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我笑着点头,将如此重任托付给白芸清,我也放心得下。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白芸清身子突然一颤,犯难说:“可是这幕后者这么厉害,我对付不了啊。”
见她一脸紧张,我也想的明白,毕竟这是白芸清第一次挑大梁,而且她没有任何手段,若是幕后者真的过来,她肯定会忌惮的。
想着,我露出释然之色,伸手说:“把手给我。”
“嗯?”白芸清狐疑一声:“你要我手干什么?”
我催促说:“别废话了,赶紧把手给我!”
白芸清怯生生看着我,最后还是将手递到我面前。
抓住她手掌的瞬间,我用小拇指将自己的食指划破,在白芸清手心上快速画了起来。
很快,用鲜血画出来的血符留在她的手中,看着如同鬼画符一般的血符,白芸清略有不满:“你不嫌恶心吗?竟然把你的血留在我手上,你没什么病吧?”
“你觉得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我无语一声,解释说:“这是轰天雷符,只能用三次。
幕后者要是真的过来,让你和他斗法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以你的伸手,扇耳光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白芸清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你是说,如果幕后者过来,我只管把巴掌往他脸上呼就行了?”
“对!”我点头说:“幕后者本就虚弱,根本就扛不住这三记轰天雷,不过你可得记住了,往脸上招呼,要是招呼在其他地方,效果会大打折扣的。”
“放心吧。”这轰天雷符仿佛给了白芸清很大的底气,她也不再惊慌,而是拍着胸口说:“有了这个玩意儿,只管让那个幕后者过来,他要是敢过来,我就让他爬着从这里离开。”
幕后者现在情况并不乐观,当下他最需要做的是要将阴灵解封出去,这样才可以让自己好转起来,所以白芸清这边我并不是很担心。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这幕后者不走寻常路,即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杀了常颖,那我留下来的这个后手,完全可以应付得了他。
没有浪费时间,距离凌晨就剩下几个钟头,再三确定白芸清可以保护刘川和常颖后,我便离开宾馆,拦车朝后山柳园赶去。
后山柳园建成了有四五十年之久,这座柳园内放置的大多都是拆迁户的祖上骸骨,因为没有什么利益可盈,所以看守柳园的就只有一个老头。
这座柳园我只是听说,但从未来过,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柳园门口,这才发现这座柳园破败不堪,荒草遍地,显然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为了避嫌,我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在另外四周转悠了一圈,见有一处矮墙,这才翻墙溜了进去。
柳园很大,幕后者只是让我来柳园找他,并没有说具体什么地方,不禁便让我犯难起来。
漫无目的的在柳园内溜达,门卫处的灯光虽然亮堂着,但看守柳园的老头却没有出来,老远就能听到从门卫室传来的秦腔声。
在柳园内一圈转悠下来,已经凌晨十一点多钟,找了个地方歇了歇脚,拧眉看着昏暗无比的柳园,我的眉头越皱越紧。
很快,十二点刚到,一阵阴风顿时从四面八方刮了过来,同时我的手机在此刻也响了起来。
摸出手机见这通电话是白芸清打过来的,我心里面一个咯噔,心叹莫不是真被我给猜中了,幕后者用调虎离山之计将我骗到了这里,而白芸清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光火石之间,各种想法出现在脑中,不敢胡思乱想,我急忙摁下接听键,刚将手机放在耳边,白芸清的声音便传入耳中:“常瑾,找到幕后者了吗?”
见她们没有危险,我长吁一口气,悬起来的心脏落回了远处:“还没,这才刚刚十二点,应该还没有过来。”
白芸清应了一声:“那行,要是有什么事情随时联系。”
“成!”我点头:“你那边也注意着点儿,别着了对方的道儿了。”
白芸清信誓旦旦说:“放心好了,我手里有你的轰天雷,就算是天王老子过来,我也会把他留在这里的。”
眼下时间已到,没有再说其他,挂了电话后不等我将手机放进口袋,刚才还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阴风,顿时便消停了个干净。
紧跟着,一缕轻微的脚步声从远处由远而近,寻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一个晃晃悠悠的人影出现在眼前。
当看到人影的瞬间,我急忙站了起来,同时也将打鬼索紧握手中。
饶是光线昏暗,我还是看得出来,对方的身子非常虚弱,而且还在颤抖,显然就是那个只剩下半条命的幕后者。
“你来了?”我并没有有任何动作,一直都站在原地,警惕盯着对方。
“来了。”这缕声音和从常颖口中传出来的一模一样。
“不好受吧?”幕后者虽然神秘,但他已经成了阶下囚,我不应该对他流露出任何惬意,所以我极力让自己的表现如同一个上位者一样。
“哼!”幕后者森森冷哼一声:“别废话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将阴灵释放出来?”
我不屑说道:“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
“什么问题?”幕后者和我保持三米开外的距离停了下来。
我松开缠在手腕的打鬼索,冷声问:“你为什么要对付常颖?”
“受人之托。”
我眯起眼睛:“受谁人之托?”
“和你没有关系!”幕后者冷声说:“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我既然应承了别人的事情,就不会将雇主说出来。”
“你真以为你是杀手?”我不以为然。
“不然呢?”幕后者说着突然朝我走了一步。
这一步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了两米远,我本能警惕起来,打鬼索也被我举了起来。
旋即,幕后者突然轻笑一声,又退后了一步,沉声说道:“常家人确实非同寻常,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你们常家的人,我根本就不可能落得如此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