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内的阴灵非常奇怪,我不想让白曼清以身犯险,让刘红彤在隔壁房间给白曼清开了间房,我们俩来到楼下大厅,坐在沙发上等着常富源。
等待期间,我本想好好开导一下白曼清,让她对常富源的态度稍微好点儿,可这到了嘴边的话,又忍了下来。
白曼清属于那种直肠子,是敢爱敢恨的类型。
她既然对常富源已经有了提防和警惕,而且这种想法已经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了,就算我现在说的是天花乱坠,白曼清非但不会改变对常富源的看法,搞不好还会数落我一番。
所以为了让耳根子可以清净下来,我并没有去说别的,而是随手从茶几上拿来一本杂志,随意翻看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了足有二十分钟,我们依旧没有看到常富源的身影。
白曼清有点不爽起来,没好气喊道:“常瑾,你说常富源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们俩在这里等着他,竟然还磨磨唧唧的,简直是在挑衅我们俩的忍耐力啊。”
“别这么激动。”我压了压手,示意她安静一点:“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常富源正在和客户谈生意,一场生意哪儿有这么快就谈完的,我们俩再等等吧。”
“好吧。”白曼清虽然点头,但表情却不是很好看,似乎有点要将常富源大卸八块的感觉。
继续等了半个钟头,常富源这才开车赶了过来。
一进酒店大厅,白曼清猛地就站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就走了过去:“常富源,我们俩是不是没有办法把你请过来了?”
“哎呦!”常富源憨笑一声:“我说白妹妹,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白曼清不满说:“来是来了,可是让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你好意思吗?”
常富源眯着眼睛望向我无奈问:“常瑾,白妹妹这又唱的是哪一出?我都来了,怎么她还这么生气呢?”
“没什么。”我轻笑一声说:“这家酒店发生了一件非常邪乎的事情……”
“有多邪乎?”我还没说完,常富源便打断了我的说辞,继续问:“连你和白妹妹都没有办法处理?”
我一本正经点头说:“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虽然是阴灵作祟,而且阴灵也出现过了,但却不知道应该从何下手。”
“可是我什么手段都没有,你喊我过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啊。”
常富源这番话听得我眉头紧皱起来,换做以前,在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情时,常富源的表现可是非常激动的。
可现在,他似乎在刻意和我们划清界限,竟然用这种和稀泥的话语来敷衍我们。
白曼清并非傻子,自然从常富源这番话中听明白了一些意思,略有不满问:“常富源,你几个意思?
喊你过来不是听你说风凉话的,是想要让你和我们一同解决这件事情,你瞧瞧你说的这些话,这明显是在敷衍我们啊。”
“白妹妹,你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啊。”常富源干笑说:“我就是个普通人,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事情应该怎么处理,就算我说出来了,你们一反驳,我不是跟没说一样吗?”
常富源这话说的虽然在理,但我怎么听,都觉得他好像有种对我们不满的感觉。
白曼清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阴着一张脸问:“常富源,你几个意思?是觉得我们反驳了你,对我们有意见了?”
“没有,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常富源频频摇头,也没有继续和白曼清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自顾坐在沙发上,看向我问:“常瑾,这事情怎么回事儿啊?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因为白曼清屡次给常富源找事儿,他的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可这话听得我还是有点不是很舒服。
清楚常富源是不想牵扯起来,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你忙你的事儿吧,这件事情我差不多可以应付下来。”
“这样啊。”常富源微微愣了一下,确定问:“真的不需要我吗?”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我也不好让他热脸贴个冷屁股,点头说:“不用。”
“那行。”常富源也不废话,起身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打电话告诉我就行了。”
白曼清顿时就炸毛了起来,如同一只雌狮一般恼怒无比盯着常富源,见她准备扑过去,我干咳一声,拦住了白曼清的动作,对常富源点头:“你去忙吧。”
目送他离开酒店,白曼清愤愤不满冲着我叫道:“常瑾,你什么意思?常富源这家伙是故意这样的,你竟然就让他这么走了?”
“不让他走有什么办法?”我耸肩说:“你对他的敌意不小,常富源在古董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你的小心思是了如指掌,和被你一个劲儿的找麻烦,还不如一个人呆着清静。”
“这说来说去,是我的不对了?”白曼清略有不满。
生怕连白曼清也生气离开,我急忙摇头,说着违心的话:“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想要表达的是常富源这个小肚鸡肠的人,也太小心眼了。”
“就是,你这句话才说到点子上了。”白曼清嘟着嘴巴,看着酒店大门,狠狠跺了跺脚:
“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我们帮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现在竟然要和我们脱离了关系,这就是典型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我轻笑说:“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啊,这驴你要当你来当,我可不和你去抢。”
“切。”白曼清不爽的白了我一眼:“还以为能拉过来一个伙伴呢,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溜了,太失望了,去房间吧。”
常富源今天的举止确实让我非常失望,但眼下也不好去想其他事情,对白曼清点头应了一声,我们俩上了电梯朝房间走去。
白曼清的房间四零六号房的隔壁,在我准备开门进去的时候,白曼清突然走了过来,忧心忡忡问:“常瑾,晚上你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