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一步之遥

“不用担心什么后遗症。”鬼面人点了点头“反正龙城已经够乱的了。”
回到警局后，陈天宏将秦天和陈凡喊到了一个自己的办公室里，然后关上了门，告诉了他们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刚刚外人太多，我没有告诉你们案子的真相。
其实你们这次调查的案子真凶不是阮仁，因为阮仁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三天，他曾被人用铁链绑在椅子上折磨过，所有牙齿和指甲都被拔掉了。”
“那就是说，真凶还逍遥法外？”陈凡异常紧张，他见识过凶手有多么残忍，“为什么要那么做？”
“凶手最近不会继续作案，破肚者已经把龙城搞得人心惶惶了，我们只有安抚民众，然后暗地里捉拿徐从戎，他才是真凶。”
“安长官，你这么做，违反纪律啊！万一他又用同样的方式杀人怎么办？”
“这是局长的意思，你有意见直接找她去提，你不知道我们现在面临着多大的压力，徐从戎把我们耍得团团转，要不是他自己报警，我们甚至找不到阮仁的窝点。
我们曾经捉拿徐从戎的时候牺牲了很多警员，可他依然逍遥法外。”陈凡越说越激动，“我了解他，我对付了他很多年，但是又有什么用？
我们甚至连他现在长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放心，他暂时不会再杀人。而你们要做的是，尽可能多地收集情报，然后在徐从戎下次作案前把他抓起来。”
秦天一时半会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正在这时，秦皓杰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还没等陈凡说话，秦皓杰已经把门推开：“陈天宏，局长叫你去开会。”
“好的……”陈天宏离开了小办公室，秦天则回家休息了，可是他才刚睡了不到3个小时，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听到了顾淮霆沮丧的声音“我把定位发你，快来，又有新的案子了。”
秦天挂上电话，他迅速地换上警服，然后开车赶往现场，顾淮霆给的定位是颤栗湖边上的一个小公园。
秦天听说每年夏天都有人在这里游泳结果不小心淹死，他揣测这次命案一定与游泳有关。
抵达现场后，顾淮霆简单地告诉他案子的信息，今天有一个小朋友和自己的小伙伴在湖边游泳。
结果其中一个小朋友突发奇想要游到对面的小岛上，最后一个小朋友没有上岸，他很可能溺水身亡了。
警方在打捞他尸体的时候，竟然还捞出了两个旅行包，令人难以想象的是，这两个旅行包里都装着一颗人类的头颅以及一些骸骨。
新来的法医齐文聪立刻对尸体进行了初步鉴定，他认为这些尸骨分别来自一男一女，从处理尸体的手法来看，凶手可能是同一个人，由于没有打捞到衣物以及死者的相关证件。
无法判断死者的信息，齐文聪在这两具骸骨上找到了一些明显的牙印，男性死者骨骼上的牙印是狗的，。
而女性死者身上的牙印是人类的，女性死者的部分骸骨被烤过，另外一部分有油炸过的痕迹。
“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食人案。”
“在哪里发现的？”
“距离清潭岛300米，距离岸边有500米。”顾淮霆点上了一支烟，他昨天一个晚上没有合眼，今天还被喊去开会。
此刻的他已经疲惫不堪，他用手指着湖的方向说“我估摸着凶手把船开到那，然后把旅行包丢入湖中。”
“那名小孩的情况如何？”陈凡问道。
“已经溺水身亡了。”顾淮霆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才10岁。他的父母要多伤心啊！”
“我以前在洪云帮的时候，那群家伙没少在湖里抛过尸，他们抛尸的方式通常是把尸体装在麻袋里，然后往麻袋里装填石头。”
“瞧，这个旅行包里有石头和海绵，看来凶手有比较成熟的阅历和不错的智商，他抛尸很明显是为了洗刷证据，凶手头脑冷静，组织力强，不像是个精神病患者。”
“天才与疯子只有一步之遥。”秦天自从来到龙城后，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天才，什么是疯子，无数的命案已经让他彻底麻木了。
“虽然颤栗湖是一个很好的抛尸地点。不过我要是凶手，绝对不会把尸体抛在同一个地方。”
陈凡想了想，“以前洪云帮抛尸的时候，是绝对禁止手下把两具尸体遗弃在比较近的位置……”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不是都一样？”秦天问道。
齐文聪摇了摇头“可能有几天的误差。”
“可能……办案的时候不要用可能这两个字，余茵茵在哪？”秦天环顾四周，看不见余茵茵的踪影，顾淮霆苦恼地说道：“余茵茵在休息。”
秦天又朝着湖面瞟了一眼，如果这里没有发生命案，那这片区域一定是旅游胜地，他突然发现这片区域好像有点不一样，于是问道：“湖上好像没有什么船啊！”
“是呀，我打听过了，这片水域很浅，平均深度只有1.8，最深处不到3米，50年前的时候这里是一片草地。”齐文聪缓缓说道。
“顾淮霆，你知道这事吗？”
顾淮霆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听说过这片区域的水不深，但是深度具体是多少我还真不知道。”
“那地方有多深。”
“1.7米左右吧！”一个负责打捞的警察回答道。
“看来凶手并不熟悉这一带的水文环境，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他的船一定是租来的，我们去找一下租船记录没准就能查到凶手的身份了。”
“我们首先得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陈凡犹豫了片刻，他拨通了余茵茵的号码，然后将死者的尸骨先带回警局。
等回到局里的时候，余茵茵已经恢复了精神，她在齐文聪的配合下，将尸骨拼接成人形，分别摆在两边的解剖台上，秦天注意到，男性死者的师傅已经高度腐烂。
软组织基本液化，大部分躯干已经露出了白骨；而女性死者的腐烂程度相对较轻，腿部、臀部与胸部大部分肌肉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