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能抓到在逃的王二虎,或许能问出些情况来。”秦天小声叹了口气,自从虎头帮覆灭后,王二虎就像人间蒸发似得消失了。
陈凡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曾经碰到过不少抛尸案,如果我是凶手,我肯定把尸体丢到河里。”
“除非故意让我们找到。”秦天觉得这已经是老套路了,凶手十分清楚将行李箱丢弃在河边会被人找到。
“凶手显然找到了李黄金是卧底,他故意让我们看到他的尸体,并以此警告其他卧底,让他们知难而退。”
陈凡感到了一丝哀伤,他曾经在洪云帮做卧底,自从洪云帮覆灭后,他的日子过得更加提醒吊胆,生怕被洪云帮的残党报复。
秦天把手搭在了陈凡肩上:“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先找到王二虎吧!”
陈凡和秦天出去了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安天宏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余茵茵的尸检报告,他对曹盈遇害前曾被注射药品的这条消息非常感兴趣。
于是想找顾淮霆探讨一下这个问题,而顾淮霆一直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发呆,就连安天宏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发现。
“老唐,你在想什么呢?”安天宏问道。
“没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我现在想去证物室看一下凶手用的黑色旅行包。”顾淮霆说完后站了起来,朝着证物室走去,安天宏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他这才想起顾淮霆以前有个线人,被黑帮发现后惨遭分尸,当时也是装在了一个黑色的旅行包里。
顾淮霆走到物证室那签好自己的名字,然后在包上找着什么东西,安天宏问道:“你在找什么啊?”
“我在找旅行包的商标。”顾淮霆说道,安天宏摇了摇头:“难道冯瑜没有告诉你吗?这个旅行包没有商标,只是地摊货。”
“看来和上次一样啊!”顾淮霆抬起头看着安天宏,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中邪似得,“我还记得我们上次是怎么锁定犯人的。”
“上次我们在旅行包上找到了一些凶手黏上的污渍,然后断定凶手当时将旅行包放在了一辆三轮车上。
后来推断出凶手的职业。我记得那次我们在包上找到了水果的残留物,而这次……”顾淮霆把鼻子凑在包上闻了又闻“不会错的,我闻到了机油味。”
“什么?机油味?”安天宏被顾淮霆这么一提醒顿时来了精神,他低着头,闻着旅行包上的味道:“的确和机油味很像,我马上让冯瑜带着技术人员再来检查一遍包。”
不用等安天宏命令,其实冯瑜已经和其他技术人员在分析从旅行包上刮下来的污垢,他们发现这些污渍除了血液外。
还有好几种机油的成分包括se、sf两个级别的汽机油和cd级柴机油。
等安天宏找到冯瑜后,冯瑜已经得出了结论“这几种机油,等级都相对较低,价格相对低廉。
许多规模相对较小的汽修车坊、汽车美容保养工坊和绝大多数驾校使用的都是这种廉价机油。简而言之,凶手是汽车修理工的可能性比较大。”
“好,我马上通知下去,重点观众居住在抛尸现场的汽修工人。”
“等等,我只是觉得凶手是汽修工人的可能性比较大而已,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凶手就是汽修工人。”
“其实我们可以调查一下虎头帮的那些家伙,有谁的工作是汽修工人,或者相关的行业。”顾淮霆提醒道。
安天宏点了点头“好的,我马上让罗晋给你一份资料,你把目前的情况打个电话告诉秦天他们。”
“好的。”
就在顾淮霆准备调查汽修工人的同时,陈凡和秦天由于找不到王二虎的踪迹,于是只好转而调查曹盈工作过的KTV以及李黄金开的洗车店。
秦天注意到,李黄金名下总共有三家洗车店,除了洗车,他还做简单的汽车保养和修理,员工总共有21人,其中有5人和他住在同一个小区里。
当秦天得知凶手可能是汽修工人的时候,他立刻对这五人进行调查,其中两人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据,而另外三人声称事发当晚他们在三人斗地主。
然后又去烧烤摊吃烤串,虽然他们三个的口供一致,但是秦天仍然对他们三人保持怀疑,将他们纳入了犯罪嫌疑人的行列。
但是陈凡不认同他的想法,他此前仔细地查看过余茵茵的尸检报告,在女性死者曹盈体内,余茵茵发现了6-单乙酰吗啡和葡萄糖醛酸吗啡。
这是海洛因在人体内代谢后的产物,说明死者在遇害前短时间内曾摄入过一定量海洛因碱。但是在男性受害者体内,并没有发现类似的物质。
陈凡还记得自己刚看到这段报告的时候以为死者曹盈是个瘾君子,但是余茵茵否定了这一点,如果受害人长期滥用药品,体内检查出的可待因绝对不止这个量。
受害者体内的可待因含量极其细微,可以排除滥用的可能,另外在曹盈的手臂上发现了一个微小的针孔,经解剖发现针孔较深,创管直达肌肉深层,这些药品显然是凶手注射入死者体内的。
陈凡还曾问过余茵茵死前是否因为注射了药品而昏迷,但是余茵茵告诉他海洛因在体内会迅速代谢为6-单乙酰吗啡和葡萄糖醛酸吗啡。
根据这两者在血液中的浓度,结合药物代谢动力学,受害者摄入体内的海洛因已经基本被分解完毕,所以凶手在将她截肢的时候她已经恢复意识了。
黑帮的小喽啰通常不会使用这种方式制服自己的目标,所以他排除了这三个洗车店的伙计,他决定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了与虎头帮有关的茶室。
酒吧和KTV,他们终于在一处茶室门控的监控看到了李黄金最后的影像,根据监控显示,李黄金在案发当天跟着一个身高足有1.85米的男子上了车。
由于距离比较远,那名男子又带着鸭舌帽和墨镜,他的脸部特征无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