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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他的母亲

千年轮转 序柔 2024-04-25 22:27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溺云和无神的坐在椅子上。
这时候,承玄鸢得知溺云和已经回来了,便迫不及待的来寻溺云和。
“你回来了,累不累?”承玄鸢坐在溺云和的身旁。
溺云和下意识的远离了承玄鸢。
承玄鸢有些不明所以,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今天溺云和是累到了。
“我还好。”溺云和淡淡的说到。
承玄鸢习惯性的摸了摸溺云和的脑袋,他笑着说:“今天我看你也累了,晚上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
溺云和却无声躲开了承玄鸢的手。
承玄鸢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溺云和注意到了他的失落。
溺云和只是说:“我有些不舒服,想睡一会,你出去吧。”
承玄鸢一听,便担心的摸了摸溺云和的额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找了凉,我叫太医过来为你看看。”
溺云和伸手拿开了承玄鸢的手,他向床走去。
溺云和坐在床上,他说:“就是有点困了,让我自己睡会吧”
见溺云和这般说,承玄鸢虽也觉得溺云和有些不对劲,却也终究是没说什么。
“那你好好休息,晚上吃饭我再来叫你。”
溺云和小声的“嗯”了声,便将自己卷入了被褥里。
承玄鸢略带担忧的离开了溺云和的房间。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溺云和一直努力绷住的情绪终于崩溃了。
溺云和隔着被子抱住自己,这一刻,他深深的琢磨着有缘无分这四个字。
他真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承玄鸢了。
他该将这件事告诉承玄鸢么,还是就当作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溺云和无比的纠结。
可内心其实已经有了倾倒的欲望。
说实话,他不敢将这些事情告诉承玄鸢,溺云和止不住的想,如果承玄鸢知道之后要与自己彻底决断,他该如何自处。
溺云和自知已经深深的爱上了承玄鸢,无法自拔。
承玄鸢像是一剂迷药,一旦沾染过,便会渐渐沦陷,知道无可自拔。
可这件事的是在太过荒缪,溺云和无法当作这一切都是浮云。
溺云和有些后悔当年孤身一人不管不顾的跑到人间来。
如今落了个无父母在旁,无亲友在侧的局面。
如今的溺云和当真只有承玄鸢了,他依赖着承玄鸢,又疯狂的爱着他。
溺云和的年纪不大,听过的传闻倒是不少。
天界在他母亲仙逝后一直流传着当年的事件。
天界有位年轻貌美的小仙女曾私自跑出天界,藏匿在人间与妖界的交界处。
后来渐渐的没了音讯,天界的人也没有寻到那个仙女的踪迹,天界的人那时便猜测这仙女定是去了妖界,才会消失在天界之人的眼界范围内。
后来不知怎的,从妖界的口中传来了妖王大婚,娶一天族人的消息。
那时的天君还不过是位天界皇子,他自告奋勇前往妖族将那仙女救回。
可老天君却担心伤了两族的和气而引发战乱,拒绝了他的提议。
可是他左思右想,他坚信,那仙女不是自愿的,是被老妖王那个色君子给劫去的。
所以他偷溜出了天界,一路跑到妖族地盘。
其实那仙女确实是自愿嫁给老妖王的,还为老妖王诞下一位皇子,也算是奉子成婚。
可不知怎的,当天族皇子见到她的时候,她却是个半死不活的模样。
她被人捆上了捆仙锁,身上也无一块好肉,浑身鲜血淋漓,遍体凌伤,就连脸上也被血迹染脏。
于是天族皇子便将她带回了天界,小皇子在老天君的殿前跪了七天七夜,只为能够求娶那位仙女为妻。
直到那时,众人才明白,为什么皇子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仙女下凡,为什么会拒绝所有的媒妁。
这位天族皇子早早的便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悄悄的交给了这个女子。
即便她已经为别人诞下孩子,可见到如此那般凄惨的她,他还是心软的抱紧了这个心爱的女子。
可两人身份悬殊,但天君又拗不过儿子的执着模样。
最后许得她一个后妃之位。
从妖界被带回天族,再稀里糊涂的成了皇子的妃。
她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一丝反抗。
她曾一片真心所爱的男人将她伤了个支离破碎,她觉得心死了。
可那个仅有过片面只缘的皇子没有在乎自己的过往纳她为妃,细心照料,关爱有佳,她觉得感激。
后来皇子登了为,她也成了天妃。
她至死都是妃,天界却终是无天后。
溺云和不知道母亲是否真的爱上了父王,可他对承玄鸢的爱不能否定,更无法隐瞒。
但是同母异父的身份让他的心里已经产生了隔阂。
他该怎么办,他又能够怎么办。
溺云和拿不准注意,他更想不到好的办法。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溺云和将自己紧紧的包裹在被子里,睡着了。
“阿和,醒醒,吃饭了。”直到承玄鸢来叫溺云和吃饭。
溺云和被裹的面色潮红,下意识的便伸出了手向承玄鸢索取拥抱。
承玄鸢习以为常的将溺云和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抱在怀里拍了拍。
感受到承玄鸢的动作,溺云和逐渐变得清醒。
溺云和还没有考虑好他与承玄鸢之间的关系,如今也不敢与承玄鸢如平常那般亲昵。
所以溺云和无言的离开了承玄鸢的怀抱。
承玄鸢皱起了眉头,不明白溺云和的意思,但他却也属实不知道该怎么问起。
“阿和?”承玄鸢轻言唤了声。
“走罢,吃饭了。”承玄鸢也顿然失了语,最终只是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与溺云和并肩走着。
用膳时溺云和也一言不发。
承玄鸢如往常一般给溺云和夹了他喜欢的排骨,溺云和却下意识的将碗向自己的身前扯了扯。
溺云和像是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可做出的事没有后悔药,此刻他是接也不是,开口拒绝也不是。
孟时一上饭桌便觉得今天的气氛不太对,空气里都带着尴尬的味道。
孟时抬眼看了看手还悬在半空的承玄鸢,又看了看骑虎难下的溺云和。
率先打破了这份史无前例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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