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指那个女人？

“我会的，希望你们能快点找到杀害我姐姐的凶手。”乘灵云留下了一个联系方式后离开了，我有点疑惑，不过还是给何馨打了电话，让她留意一下最近6点后，星辰建筑分公司附近的路面情况，还有公司内部的监控，因为那里就是死者上班的地方。

何馨领命后，侦查员也配合出发了，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先休息一下，本来我以为自己不用去高港市了，谁知道晚上的时候，霍兰就焦急地打给我说：“大莫子，你还是来一趟吧，这里的一家公司的上层不怎么配合啊，他要说见我们的组长，我们两说不服。”

“是么？我来试试吧，是什么公司的人那么嚣张？”我问道。

“这家公司虽然在高港市但这些年一直跟星辰建筑有着莫大的联系，不过他们仿佛不愿意跟我们透露任何信息，我们此刻就在这家黄浩建筑的楼下，定位我发给你了。”霍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为了尽量找到线索，我还是决定亲自去高港市一趟。开的是自己的车，速度不快不慢，到达指定地方后，我发现霍兰和高力宏果然在楼下等着了，我这才下车，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人就在楼上，那家伙叫敬华茂。”

“好的，我们三个上去会会他。”我说道。

从新来到楼上，我们见到了敬华茂，就是这里的总经理，知道是我他们的领导，敬华茂才稍微礼貌地一点道：“我不知道你们干嘛要会调查乘灵之，她的确是这两天来过我们这里的，还跟我们谈及过许多这次项目的细节，但之后她就开车回去了，她之后的行踪我是不知道的。”

“你应该知道她已经死了吧，现在我们会对最后接触过乘灵之的人都来一次例行调查，所以敬先生你不用太担心，我们这些都是职责所需而已。”我说道。

“当领导的果然就是不一样，何组长，你会说话，不过乘灵之的死，也是真蹊跷，毕竟我身边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这一次还是第一回呢，她临走的时候很正常啊，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妥，由于这次项目比较庞大，当时我们谈了许多技术细节，她都表现的很积极，还提出了不少有创意的建议，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敬华茂看起来说的很自然很流畅，就仿佛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人，在诉说着别人最近发生的一切。

“是的，她和你的关系就只是工作上的吗？”我故意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打算戳一下他的内心。

敬华茂却冷笑道：“何组长你什么意思，我们当然只是工作关系了，难道我还会看的上，恩，你也知道乘灵之的体型，在我们这里，估计没有人会对她有兴趣吧，我是说除了工作之外。”

不要说他，就是正常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凡事也有例外，现在他的说法就有点过于想当然了，我继续故意试探：“可是我记得你们公司从前业绩很差劲的，这些年你们都被乘灵之帮了不少吧，如果不是有别的原因，她怎么会一直帮助你们，你别以为我们没有调查过贵公司的情况，还有一些你们彼此之间的业务来往，经警队那边早就给我们提供了确切的信息。”

在一间充满现代气息的办公室内，敬华茂轻咳一声，端起旁边杯子里的茶，轻轻啜了一口，随后以一种似乎早已习惯了他人异样目光的口吻，缓缓开口：“坦白说，我们这些股东，哎，其实都受她牵制着……”他的话语中带着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历程。

霍兰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很快，他的表情转变为一种“你们真龌龊”的不屑，冷冷地瞥了敬华茂一眼。

敬华茂似乎并不在意，他继续说道：“没办法，为了公司，这些年我们只能忍受。在现代社会，很多人不也是为了工作而放弃了许多吗？大家都不容易。”

高力宏的提问直截了当，带着一丝急切：“如果乘灵之一直在逼迫你们做不喜欢的事，你们就不生气吗？”

敬华茂的反应迅速，他似乎被这个问题刺痛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高大师？我们怎么可能因为那种事就对乘灵之采取行动。再说，我们几个都是单身，你别忘了这一点！”

高力宏的回答冷漠而直接：“这些我们还没调查清楚，如果不是你刚才的话，我们也不会知道。”

我注意到敬华茂的话语中虽然大部分是真实的，但显然还有所隐瞒。为了提高调查效率，我联系了高港市的警方，请求协助。

不久，侦查员便出动了，而我们则返回了白鹤市。高港市警方的协查线索表明，敬华茂和其他几位黄浩建筑的股东在案发时都在高港市，没有离开过，这意味着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在案件讨论会上，刘雅欣提出了一个假设：“敬华茂不是很富有吗？如果他雇凶杀人，那随时都有可能。”

我立刻反驳：“不，如果是雇凶杀人，就不会有捆绑在树上的情景。雇凶杀人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杀死目标，不会有人愚蠢到去虐待受害者。这个人肯定和乘灵之有深仇大恨，而且根据死者身上的痕迹分析，这种仇恨可能与感情有关。”

霍兰点头表示同意：“有道理。既然他们可以排除嫌疑，那么我们需要重新审视案件。”

高力宏翻阅着手中的文件，沉思片刻后说：“潜志文在死者出事时也在外地，根据他上山的时间推算，死者应该已经死去多时。案发时间对不上，我调查过他所谓出差的旅馆记录，他只是短暂停留后就返回了。我怀疑他经常用这种方式逃避现实。”

“那女大学生那边的调查有什么进展吗？”我双手抱胸，询问道。

高力宏递给我们一份文件，解释说：“她们都是通过一个叫做非诚勿来的APP认识的，但那个APP只是一个普通的约会软件，那些人只是利用这个平台进行非法交易，与APP本身无关。”

我打断他：“咳咳，力宏，有些事情不必说得那么详细，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何馨接着汇报了她在监控方面的发现：“山下的监控我已经调查过了，案发时间前后，我们发现了一名女性的身影。她非常谨慎，甚至换了衣服才离开现场，最后上了一辆无牌的面包车。我已经联系了交警部门，但目前还没有找到那辆车的下落。”

我站起身，用激光笔在幻灯片上示意：“这个女人非常可疑。白鹤市的塑料厂并不多，结合案发现场的安全犯罪范围，我们可以将调查范围缩小到方圆3公里内的塑料厂。这是犯罪者的心理安全距离。”

刘雅欣总结了一句：“那我们就从这几个塑料厂开始调查，看看最近有没有原材料丢失的事件，或者工厂员工在案发时间突然离开的情况。这些线索都可能帮助我们迅速锁定嫌疑人。”

我和霍兰组成一队，决定前往一家名为和裕的塑料厂进行调查。我们很快就见到了工厂的负责人，提起材料丢失的事情，厂长杨先生显得非常愤怒：“我们厂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这件事不仅你们警方在查，我们内部也在彻底调查。一旦发现这名员工，我们会立即交给警方处理，绝不手软。”

我追问：“那你们目前调查的进展如何？”

杨厂长叹了口气：“之前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我们在监控方面也进行了检查，但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霍兰的声音在静谧的走廊里回荡：“那监控可以给我们看吗？”

杨厂长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随即换上了一副热情的笑容：“当然，这边请。”他带领我们穿过繁忙的办公区，直至抵达值班室。

在监控屏幕前，我和霍兰的目光如同猎鹰般锐利，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着画面，却依旧一无所获。这段视频早已被我们的同事仔细研究过，我们不过是第二批前来调查的警力。

我心中暗想，何馨或许能从这些画面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毕竟她在图像侦查方面可是个行家里手。

我放弃了对监控的进一步观察，转而来到工厂的仓库。这里的情景与我们之前调查过的工厂颇为相似，管理员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间。我尝试着询问了几个仓库管理员，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他们没有偷窃材料的迹象，在监控中也未留下可疑的踪迹。至于材料丢失的具体时间，我们依旧无法确定。我和霍兰都感到，这次的调查似乎又是徒劳无功。

然而，就在我们即将离开之际，我不经意间捕捉到了杨厂长在背后投来的一瞥，那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我并未声张，只是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回到车上，我轻声对霍兰说：“杨厂长你们仔细调查过了吗？”

“还没，怎么了？你难道怀疑他？”霍兰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只是觉得他在我们面前和背后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同。”我回答道。

“感觉？你有证据吗？”霍兰追问。

“感觉，有时候就是经验的一种体现。面对犯罪分子的次数多了，自然会产生一种直觉。”我解释道，但并没有直接指控杨厂长。

“行吧，我也觉得他不像表面上那么和善，背后似乎有些阴险。”霍兰附和道。

我们一边聊着，一边回到了极限收骨事务所。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给何馨发了信息，让她对杨厂长进行调查。我希望能尽快得出结论，因此不想有任何耽搁。

回到办公室不久，何馨便将杨厂长的背景信息发给了我：“这个男的叫杨竣国，38岁，还算年轻，现在管理着整个塑料厂。他未婚，据说之前也是塑料厂的员工。几年前，他突然投资了这个工厂，逐渐富裕起来。他有一个哥哥，父母一年前去世了。”

“还有其他发现吗？这些信息有点笼统。”我回复道。

“我正在调查他最近的行踪，以及资金往来情况。同时，我还会通过网侦和通信侦查来查找可能的问题，但这需要一些时间！”何馨回复。

“那你赶紧的！”我叮嘱了一句，随后打了一杯咖啡，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们忙碌着，我自然也不能闲着，否则我这个领导就做得太过分了。

我再次认真地观察了从和裕塑料厂带回来的监控录像，从仓库到工厂附近的每一个角落。在不断快进后，我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好一帧一帧地仔细检查。经过几天的对比，我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我激动地站起身，去找何馨。何馨似乎也有所发现，看到我来了，她立刻说道：“我也注意到了，这几天的监控画面都被修改过。比如，那个大妈本来之前是右腿在前，但一会儿后就变成了左腿。这是剪切的画面，其他几天也都是这样。我刚才复查了一下杨竣国的资料，发现他以前曾经进修过黑客技术，这应该不是巧合。”

“看来，这个家伙真的有问题。高力宏、赵荣贵、司徒，你们再去调查一下他，我会安排其他侦查员帮忙的！”我下达了命令。

“是的，何组长！”他们出发后，我和何馨一起继续查阅资料。不久，赵荣贵打来电话：“我们提起调查到的信息时，杨竣国的态度很冷漠。他否认自己修改了监控，并且说自己没有必要这样做。”

“他这种人不会那么容易承认的，继续调查，你们先撤回来，我会安排其他收骨人过去，让他接受一下车轮式的讯问。”我在群里发信息给收骨人队的人请求帮助，很快就有人回应了。

事情安排妥当后，凭借我的经验，我相信杨竣国熬不过三天。果不其然，在第二天的下午，他就在不经意间说漏了嘴。我们的侦查员立刻将他带回来，等待着我的审讯。

按照杨竣国的情况，我们暂时只能安排他在讯问室。这一次，我和赵荣贵负责审讯他。

“杨厂长，这段时间我们都在盯着你，并且对你进行了车轮式的走访调查。你应该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赵荣贵拿着一些资料，故作查看状说道。

“你们真是的，我好好的一个人都被你们搞垮了。我的工厂最近也是人心惶惶，大家都以为我犯法了，都想离开。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杨竣国抱怨道。

“如果你背后没有做什么，就如实交代，那我们就不会再来骚扰你。不过，如果你犯的事情很严重，那你就不用回去了。”赵荣贵回答。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监控不是我修改的，我也没有偷走那些材料！”杨竣国辩解道。

“我们都没有问你材料的事情，你怎么就说了？”我抓住了他的漏洞，反问道。

杨竣国顿时显得特别尴尬，但他很快就恢复过来，说道：“你们之前不是一开始来调查就是这件事吗？我想你们肯定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有关这方面的线索，所以才会一直咬着不放吧？”

“杨竣国，根据我们最新的调查发现，你最近购买的塑料原料数量比之前多了不少，但却没有报出来。仓库的人才会以为是被偷走了的。你们内部没有对一下进货单子吗？”我追问道。

“都怪这些傻逼，是我有眼无珠，用了这些麻瓜。其实我在工厂不是最大的，在总厂还有老板。原材料是他们提供的，我本来只是为了腾出一点给自己用，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杨竣国无奈地承认。

“所以，乘灵之是你杀的？”我继续追问。

“什么乘灵之？难道你是指那个女人？”杨竣国显得有些困惑。

赵荣贵恼火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凶器都制造出来了，不是你做的还会有谁？”

在一间昏暗的房间内，杨竣国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和焦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沉重的秘密。

“你们可能没有注意到，自从我沾染了那些东西之后，我的生活已经彻底变了样。” 杨竣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我的身体，我的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我原本以为，那只是一时的放纵，没想到却成了无尽的深渊。”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原本的积蓄，短短几个月内就被我挥霍一空。我从未想过，那些东西会如此致命，直到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杨竣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我曾试图寻找新的赚钱方法，但除了工厂的收入，我还有什么呢？我不可能打工厂的主意，毕竟，我并不是那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