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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无人知晓的深爱

千年轮转 序柔 2024-04-27 23:36
魔尊的心,也在隐隐的作痛。
他爱的疯狂,让他的爱人再也不能与自己为敌,却又止不住的想念。
他自出世以来便注定就要是魔族的王。
因为他是天生魔骨,他被迫独自撑起整个魔族, 只身一人承受着所有的压力与责任,没有人会疼惜他,更无人会站在他的身旁
直到遇见少年时的银杉,那一刻,魔尊敖渡的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了阳光带来的温暖。
就好像,是银杉开启了他血液的流动,有了感知,有了七情六欲。
他也如承玄鸢一般,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他羞涩又担心的接近着银杉,他记得,那天也同样是下着雨,只不过银杉的笑脸让这场雨都染上了光。
那一刻,红线贯穿这个禁忌的故事。
敖渡背对着命运,他靠近了银杉,相信了爱。
所有的狂风暴雨都在此时化作散沙,不足分出眼睛去防备。
在敖渡的眼里,那一瞬的银杉就像是雨后的彩虹,即便已经在眼前,也不过是虚假的光影。
可银杉朝他伸出了手手心温热的触感是他存在的证据。
敖渡花光了他所有的运气与勇气。
一眨眼,便是万年的爱。
仅一眼,敖渡便赌上了他的整个世界
一幕朝夕,万年期许,一场烟雨,那年花开了十里。
后来仙魔大战,身份暴露。
银杉站在了与他的对立面,那份温柔的嗓音说出的残忍话语撕碎了曾经的无尽浪漫,将一切记忆通通变做黑白。
“银杉,看着我。”敖渡始终忘不了,他那双眼睛,还是在银杉的眼前,落了泪。
他被丢进了谎言的泡沫里,自生自灭的凋零。
敖渡想不明白,为什么银杉能够那般潇洒的走出他们的过往,坚定的举起了剑。
“投降吧。”银杉的语气只剩下了冰冷。
敖渡觉得讽刺极了,他好笑的说道;“我不是早就败给了你,无论心,还是命,我早就心甘情愿的交给你了,”
敖渡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他自私又偏执。
在爱上银杉的那一刻敖渡便想清楚了。
只要是银杉要的,敖渡都会双手献给他,哪怕是整个魔族,哪怕是他的命。
他看见自己的爱人被匆匆赶来的十万天兵护在了身后,那时的他在想什么呢?时间太长了,他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又或是那时的心太痛了,痛到想不到任何。
后来,神魔两族仍旧没有逃过一场恶战。
可敖渡心知肚明,这场纷争从来都不是什么未知数。
他舍不得自己的爱人被冰冷的刀剑刺伤,所以他倒在了他所爱之人的剑下。
后来,他为了报复,他取走了爱人首席弟子的灵核,却偷偷的给萧鼎然灌输着灵力保住他的性命,他杀了沐言生,却将重生之法告诉了宿月承,敖渡将他爱人的门派尽数屠杀,却还是留下了活口。
敖渡哪里是对四千年的那番羞辱而恼,他分明是痛恨着银杉的,冷血无情。
所以他故意让承玄鸢羞辱溺云和,为的是满足他心中的恨。
然后让溺云和误解他们二人的关系,敖渡心中撇去了恨,只剩下了怨,他就是想要看看,银杉他亲自带大的小徒弟会不会与他一般,毫不犹豫的站在正义与道德的顶点。
抛弃自己的爱人。
可他赌错了,错的一败涂地,就像千年前他赌银杉不会背弃他一样。
可敖渡不仅赌错了结局,更想错了银杉。
那天的雨下的很大,心动的不止敖渡一人。
敖渡那时年幼,哪里控制的住自己的魔气。
在银杉的眼里,敖渡的魔气几乎都要溢出来了,他哪里是不晓得敖渡的身份。
许许多多的夜晚,敖渡熟眠时,银杉会一边为自己的荒唐流泪,一边紧紧的抱住怀里的敖渡,小声的诉说着他那炽热的爱意。
银杉像是被困住的野兽,自小被天族关押圈养,敖渡是他眷恋的自由,敖渡的肆意像是他唯一的救赎
年少的银杉本以为那些将来的难测不值得他放弃这一刻的爱恋。
可现实远远比少年人的幻想要残酷上千百倍。
天族的人还是将银杉抓了回去,却无人知晓银杉承受了什么,只知他再显世便对敖渡刀剑相向。
人人都说银杉上神心怀大爱,不为私情。
却不知他的情丝,当真被老天君拔了去。
几千年里,被断去情丝的银杉却仍旧生出了思念。
他将敖渡的断发与自己的发丝锁在合欢包里,因为在他心里,早就将自己的生生世世,都许给了敖渡这个魔尊。
敖渡的名字被纂刻在银杉的心头,忘不掉的。
即便是没有了情丝,也留下了情,那份禁忌的爱早已经深入了骨髓。
爱意化茧自缚,织就春蚕丝,即便不可共缠绵,却也无人可断。
他们早已成为了对方的执念。
这偌大世间,唯有爱与恨,是劫难渡,
后来那片十里花海死寂了千年,无数个孤寂的夜晚,结界两边的泪滴飘散在风里,不知有没有相遇。
只是可惜敖渡没有亲自听见银杉的这份爱,所以敖渡也未相信这份爱。
这份痴痴缘情,终究是说不清了。
“银杉,我好想你......哪怕再让我与你相见一面,我愿与你同归永恒。”
敖渡妄图在沉睡里缠绵,这份疯狂的爱意清醒又幻灭。
这些年来,他控制着自己的爱,却变的越来越无力。
他做了好多违心的事,反噬的很彻底,却出乎意料的锋利。
“阿鸢,你说,师傅当年,是不是也与我一般纠结?”溺云和望着窗外的某处,情不自禁的问道。
承玄鸢蹭了蹭他的脖子,他说“或许是吧,但我们比他们更疯狂,不是么?”
溺云和垂下了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说,某种意义上,魔尊是不是算是我们的师娘?”承玄鸢笑着看向溺云和,他说的轻浮。
溺云和轻轻叹了口气,“他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可不除。”
承玄鸢点了点头。
“是是是,哥哥说的都对,只要是哥哥想要的做的事,我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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