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又轻轻一瞥白卿礼,见着他脸上略微沉重下来的脸色,看来是猜对了,只不过咳嗽一下,没说下去。
戳破最后一层皮,他觉得不太好,毕竟初次见面,还是说点保留的,万一以后见面了,那不就是尴尬了。
白卿礼拍打了一下方向盘,却无奈地笑了笑,“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他以一种很好奇地语气问着男人,只不过这种好奇是带着一种试探。
男人苦笑一下:“先生肯定是出去旅游的吧。”
白卿礼心里有一杆秤。
所以他不会偏向男人的,只是冷笑一声:“算你懂事。”
说完这些,他将头收了回去,随后男人就只见着车窗缓缓的关上,再接着就听见塑料袋撕开的声音,再接着什么也听不见了。
看来他吃东西不会发出任何的响声,男人心里想着,然后就看了一眼手上的钱,心里咯噔一声,又不好继续的站在白卿礼的车前,只能先很快的离开。
白卿礼坐在车里,见着这男人离去的背影。
他就是做个样子,将打开的饼干盒子放回了口袋里,然后抓紧方向盘,从下面绕道而行。
问过别人这里的情况,倒是走下面是没有任何的问题,被称为守卫野狗,那可真的是狗,能闻到的气味与别人也是异常不同的。
他想着这些,继续朝着小镇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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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快到下午两点的时候,祁玲就已经回到了刚开始刚来小镇的旅馆里了,她在这里预定了一周的房间,只要一回来,就能好好的洗个澡,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一只手挎着准备好的洗澡篮,装好了洗澡要用的东西,另外一只手提着要换洗的衣服,然后就朝着澡堂走去。
这座澡堂设计独特,每个空间都被隔成了独立的小间,既保留了个人隐私,又消除了可能的尴尬情境。
此时此刻,下午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大地上,澡堂内恰好处于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候,人迹罕至,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水汽与皂香。
她推开一个小间的门,将洗澡篮挂在了挂钩上面,然后取出里面的东西,随后就听见水从身上冲刷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水汽将她团团围绕,她吹着口哨,心里觉得无比的舒适,忽然一阵冷风从她的后背划过,她抬起头来,上面的小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她心里一愣:刚刚都没有看见这窗子打开过。
难道是风吹开的?
还是说有流氓!
想着这些,她就往最里面的位置站了站,从她这个视角看上去,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而且谁能站这么高?
心里各种萌生不好的想法,她没有继续洗下去,反而是穿好旧衣物,就瞥见角落边有个椅子,扶着墙壁,想着谁偷看,然后给他一个教训!
想着这些,她踩在椅子上扶着窗框所看到的范围也只是一小部分。
墙下面的情况一丁点也看不见,这边不是街道区,是小巷道,所以没多少人。
但能听见墙下窸窸窣窣的声音。
祈玲刚想探探地板上有没有什么东西扔下去看看,可没想到刚转头,一个黑影出现在窗框上,若隐若现,她回过头的刹那,那个黑影突然就消失了。
她黯淡神色,手上多出了一小石块,爬上了椅子,想要直接把小石块扔下去,可没想到的是,那黑影忽然闪现,离着她的脸只有一拳头的距离。
“我...”
祁玲还没骂出什么话来,差点就因为没有扶住窗框就摔到地上去了。
她心里还在想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那黑影围绕在她的周围,似乎什么话想说。
“你...你身上的味道好香。”黑影忽然开了口,语气里满是开心,“你是狐狸吗?”
祁玲原本是听着挺生气的,但又听着它说狐狸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光,恶狠狠地盯住了黑影,“我不是。”
她回答的十分果断,没有一丝的犹豫。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你在偷看我在洗澡吗?”
黑影说,“我只是路过,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他的语气稍微有些委屈起来,然后停在了祁玲的肩膀上,随后就又说,“我不是什么东西。”
祁玲有些被逗笑了,“那是什么?”
黑影说,“我是野狗的黑影子,他们拿我有时候做点买卖。”
祁玲喃喃道,“原来是野狗的东西。”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外衣脱下来,没有听到黑影说话,只是轻微一瞥,发现它消失了。
看来要问清楚,还是要等等。
洗完澡没花多久的时间,只不过祁玲还在想着事情,有关于野狗的。
她也是从母亲的笔记本里看到的,笔记本上写的是,她们狐狸原本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坐骑。
可没想到的是后来发生了叛乱,她们被视为不祥之兆,被赶出皇宫。
皇上立马下令派出卫士去追捕的时候,误入了某处,最后就消失。
祈玲用帕子擦拭着头发,随后将干净的衣物换好。
帕子斜挂在她的脖子上,浸湿了她上面部分的地方,挂着篮子就离开这里。
回到屋里那小黑影子已经消失不见,估计也都已经跑了。
她心里倒是想着,早就应该把这些事情问清楚,比如说有关于野狗的事情。
但现在已经完全来不及。
祈玲想着就便开始摸索起这里,她没有多在这里待着,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吹风机。
她走出门去问了前台老板,才知道吹风机都在一楼,只不过抠门的是,还要付一次钱。
“真抠门。”她小声的骂了一句。
但无可奈何,这边也不能直接选择举报之类的,只能是把这口气直接咽下去,情况也就是这样,原以为沙漠缺水会在水上做动作,可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在钱上面做动作。
与祁铃在网上了解的那些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