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颜笑,负君颜,生死为搏君一笑;一笑奈何,笑看奈何。
灏忚殇,画依河,沉载千年,成就传奇,容颜瞬间已成永远。秋意浓,离殇依,一笑尽倾城。古陵姻缘一线牵,笑看奈何;前世今生,一笑奈何!
红墙里面的惊鸿一瞥,夜色荷塘下的生死相许,毁天灭地的爱恨痴离,君遗潇洒我风流,谁惹相思?却看愁殇,斩断情殇,挥断离殇。
公元前1107年,天下烽火不断,群雄四起,东有古陵,西有西昭,南有月萧,北有天魔,东西南北各据一地,天下纷乱硝烟四起。
古陵国
夜飘渺的月夜,肃暮的皇宫中隐约传出了歌舞霓裳、弹奏琵琶的声音,在古陵的正厅中正招待着一位尊贵的使者,古陵的皇帝正坐在正厅的正上席,顾盼眉宇之间,犀利如剑,虽已年过四旬,但依旧可以依稀看出往日年轻时的恣意飞扬,豪情四溢的模样。
花瓣铺满的墨色地毯上,有轻纱妩媚翩翩起舞似那流溢的光彩引人夺目,弱水三千惹人不思归,亦是只有那点痴颠那点娇嗔惹人怜爱。与其格格不入的只有那位坐在使臣座位旁边的那位少年,纤细修长的手指扣着酒杯,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安静啜饮。而少年身上散发着的浑然天成的尊贵气质,让他在众多的人当中有了一种与古陵王与众不同的气魄。
红墙内,一个着青墨衣衫的少年眼神飘渺的望向那歌舞升平的地方,眼里盛了满满的寂寞,清冷依旧的容颜让人不禁惊叹世间竟有这样媚而不艳、雅而不俗的人,旁边有一小厮递过来一盏柔亮的盏灯,灯光摇曳而清远,引人遐思。那小厮把灯摆到桌上,恭敬的对那少年道,“公子,该歇息了。”
那少年闻言依旧未动,只是眼波有了淡淡的流转,轻颔首,朱唇轻语,“单翼,备伞,我想出去一下,”被唤为单翼的小厮微愣了下还是照吩咐去内阁拿了一把青色的油伞递与公子。
沉寂的月夜压着乌黑的天幕,天上有细小的雨点在轻飘坠落,还带着微微的寒意,白皙的手上撑着一把伞缓缓在细碎的雨滴下轻缓脚步,几经迂回长廊辗转来到了一个池塘,夜已深沉,少年双眼望向那夜晚下的池塘,池水映着水面上人的倒影影影绰绰,水里的荷花错落不参的立在那里亭亭玉立犹如舞女的裙,盛开在午夜的荷花妖娆得极是鲜艳动人;雨点滴到水里,在水里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波纹,涟漪荡漾得向外围散开,少年再看着黑夜下寂寞的一草一木投下的暗暗阴影,似是微微叹息,却又无声;寂静的夜夹杂着对面那城墙外的歌舞似是讥讽、似是嘲笑,少年的头微微抬了抬,仰望那寂寞的天空感受那悲伤的雨丝,闭上眼享受着那寂静的一刻,唯有如此,才可以……
伴着对面隐约传来的琴声,因对夜宴感到无趣的秦冽在看见那个少年的瞬间只觉得天下万物仿佛在那一刻都静止了,眼睛里只剩下那少年寂寞的脸孔,是什么,能让一个人露出那么悲哀的表情,青衫依墨,青墨相伴,自成了这世间最美好的图景,让人不由得想触摸。唯恐怕破碎了眼前的梦,双脚却在意识之前移动,向来对事事敏锐的少年感觉有轻微的响动脸马上恢复冰冷,“谁?”
那是一张君灏忚从未看过的脸,那是一张让他一眼就深深震撼的脸,那是一张让他失了片刻心跳的脸,那个人沐浴在清冷的月色下显得越加清逸,让他不由得失神。少年在察觉君灏忚的失神之后冷眼就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欲离去,一看见那人要走,君灏忚便快步追了上去,手抓住那少年的衣袖,一字一顿,“你、我要了。”
登徒子!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唯我独尊的登徒子,还是那么霸道的登徒子,简直就是污了他的眼,少年冷硬的耍开君灏忚的手,眼神冰冷,估计要能使用暗器这个人早就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了,直觉遇上了无赖,冷声嘁道,“玩笑,放开。”
“你叫什么名字?”依旧是那么倨傲的声音让少年的眉忍不住深锁,这个死无赖还真是死缠烂打了,像黏皮糖一样,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少年不理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对坏了他兴致的人只有深深的厌恶。
“我叫君灏忚,是月萧国的二皇子,你是谁?”倨傲的口气依旧如此傲慢,君灏忚见他一袭青墨衫衣清淡素雅,可是衣衫却是呈半旧的衣服,会是哪家的公子?
“哼,你是谁关我什么事?滚开!”少年冷哼一声,压根就没有把月萧国的皇子放在眼里,月萧国,今晚的宴会就是专程为月萧国的到来而洗尘的不是吗,那个人,根本就不曾想到过他,即使他是那么的拼命,却还是让他视若无睹。
“你到底是谁?告诉我。”君灏忚从没有见过这么野蛮的小猫,防备得就像初见生人那种警惕感的样子,让他不由得迷惑这个人到底是真是幻。
“君皇子,君皇子……,”远处隐约传来寻人的呼唤,君灏忚心神微愣的瞬间就被那少年趁机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害他吃痛忍不住放手,下一秒,那少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手上残留的牙印,他可能会以为那只是一个梦!
那一天,他们于红墙之内相遇,遇见了彼此;红尘万丈之中,他一傲,他一冷,他见他惊为天人,他见他恰似无赖,两个人的姻缘定在了那古陵里,此情,有红墙为证,天地为约,注定了,逃不脱了,就只能紧系在红线里缠绵,在千年的乱世里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