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落网

庞国晟满怀敬意地看着陆晨，仰慕他的直觉和判断。三天的期限即将到来，陆晨仍然破案。

陆晨继续搜索，忽然对庞国晟说：“你怕见死人吗？”

庞国晟坚定地回答：“干这行怎能怕死人。”

“好，那你去把冰箱打开！”陆晨的声音充满了决断。

当冰箱的门被打开，一股异味扑鼻而来，庞国晟的脸色骤变。在冰箱的深处，他们发现了一件让人震惊的证据，这一线索将彻底改变案件的进展方向。

当然，我接受了他的邀请。我们在一家小饭馆见面，聊了很多旧事，但陈天华明显有些犹豫不决的神情。在多次逼问下，他终于告诉我一个他觉得能让我们一夜致富的计划。

陆晨听着赵亮的陈述，眼神中的疑虑并没有减少。他握着那张布满了红黑相间的曼陀罗花的密码卡，不断回想着那个奇怪的梦境，仿佛一切都有某种深藏的联系。

赵亮继续说：“陈天华说他发现了一笔巨款，只需要我们两人合作，就能轻松获得。当时我虽然心动，但也害怕涉及到法律问题，所以并没有立即答应。”

庞国晟打断了赵亮，严肃地问：“那么你是如何涉入这桩谋杀案的？”

赵亮沉默了一会，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张，终于咬牙说：“我答应了陈天华的计划。我们按照他的指示，潜入了一个废弃的仓库，找到了一批看似普通的电子产品，但内部藏着大量的黑钱。我承认，当时我们都被贪婪冲昏了头脑。”

“那头颅是怎么回事？”庞国晟不耐烦地追问。

赵亮的声音变得颤抖：“那个仓库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陈天华在搬运货物时，不慎触动了仓库的防护机制，被一道激光束击中，整个头部被完整切下……我吓坏了，仓库的警报声响起，我仓皇逃回家，将他的头颅藏在冰箱中……”

陆晨突然站起身来，走到赵亮面前，冷冷地盯着他：“你真的是这么简单吗？你觉得我们会轻易相信你的话吗？你和陈天华的计划背后隐藏了什么？这张密码卡又是什么？”

赵亮的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陆晨会提到这张密码卡。

陆晨继续追问：“这张卡的红黑曼陀罗花，字母K，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赵亮已经慌乱失措，他哭着说：“我真的不知道，陈天华只告诉我，这张卡是我们计划的关键，但具体是什么，他从未告诉我。”

庞国晟和陆晨彼此对视，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满意。这个案件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陆晨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审讯室。他知道，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真相才刚刚浮现在水面之上。那张看似普通的密码卡，藏着的秘密可能牵扯到了他们无法想象的领域。

而他的梦境，又是否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他握紧了拳头，决心追查到底。庞国晟紧随其后，他知道，他们已经踏上了一条未知和危险的道路。不过，正是这样的探索和挑战，让他们的警察生涯充满了激情和意义。

赵亮在审讯室里探望着一眼，无奈地皱起了眉头，同时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憎恨，开口说：“在重新走上人生道路之后，感受到的复杂情感是你们难以理解的。漫步在街头，所有注视着我的人都仿佛在讽刺我、同情我，对我报以轻蔑。可与陈天华相遇时，他却完全不同！”

“他邀请我和他共饮，让我陪着他就好，其他一切由他负责，如同请我吃顿饭一般。于是，我们几乎每晚都会去我家附近的餐馆，边喝着酒，边畅谈风景。那段时光，的确让我怀念。”

“有一晚，陈天华醉得不省人事，无意中提到了他正在寻找的事物，还说如果成功将有20万的报酬。我心动了，希望他能带上我一起寻找，即使最后只分到一点也好。可每次提及，他都会回避，最后甚至坚决拒绝了。”

赵亮的声音中透露着困惑和愤懑，不明白为何每天请自己喝酒的人会在自己急需钱时拒绝帮助。

“我后来也释然了，每天有人款待，也算是美满的生活。但有一夜，我大醉之后，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赵亮语调逐渐紧张，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那个念头告诉我，只需杀掉陈天华，钱就是我的，全都是我的！我明知杀人不对，但那个念头仿佛是邪魔在诱惑我，我按捺不住的冲动。于是，我将已经酩酊大醉的陈天华带回家，结束了他的生命！”

说到此处，他似乎回归了平静，仿佛了解了自己所身处的环境。

“他死后，我也清醒了。虽然害怕，但知道必须立即处理尸体，防止邻居怀疑。我将他分解，冷藏，三天后找到了饲料厂。我顺势找到了工作，然后……你们都了解接下来的事。”

赵亮说完，忍不住笑了笑：“感谢你们的及时捉拿，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那个头颅。那段时间我夜夜梦魇，每晚都必须偷偷将肢体送入搅拌机。幸好混合在五谷中，竟然没有被发现！最终，我在陈天华身上找到了银行卡和一张花哨的卡片，但我不敢动，怕被银行的监控发现。”

说到此处，赵亮突然情绪失控，在审讯椅上挣扎，大声尖叫：“但我没有，没有杀人！是那个声音驱使的！请你们，放过我，我真的不想再回去，求你们，求你们！！！”

画面定格在赵亮最后悲鸣的脸庞，站在玻璃后的陆晨叹了口气：“法医怎么说？”

蒋清舟回答：“一切正常，没有精神疾病。”

庞国晟冷冷一笑：“陆哥，你难道真信他的废话？这个案子清楚明了，他杀人就是为了钱。”

陆晨关掉了视频，眼神投向窗外。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了那张刻着曼陀罗花的金色密码卡，心想：“陈天华究竟在找什么？那声音真的只是赵亮的借口吗？他最后的表情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