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懂了。”头牌不在意的笑了一下说道。
又冷冷的扫了一眼头牌,磬竹转头看向楼医问道:“他的眼睛什么时候能拆封?”
“没意外的再过七天就可以了。”楼医没有感情的冰冷的回答道。
“那好。”磬竹扬了扬下巴说道,“我七天后再来。”随即起身眯起了眼睛警告道,“要是七天后,你们敢在我来之前给他拆封了。到时候别怪我血洗了这地方。”
“你!”楼医咬了咬牙,想再次拍桌怒骂。
头牌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后静静的看着磬竹语气平常的说道:“我们知道了。魔尊请走好。”
磬竹满意的点头了头,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驭南楼。
“头牌,你为什么要拦着我?”看着磬竹消失在了自己眼前,楼医愤愤不平的问道。
“楼医,你刚刚真的太冲动了。”红牌皱着眉说道,“磬竹好不容易决定不闹事了,你为什么还要不理智的想要惹火他?”
“唉……”怜倌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难得刚刚他突然转性,对之前的事情没了兴致,不闹了。楼医你怎么一点自我反省都没有呢?唉……真是太让人操心了。”
“……”账倌眼里带着责备的神色看了一眼楼医,什么也没说,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说小知啊!”鸨爷拍了拍胸口说道,“你是不知道刚才你差一点点就要死在磬竹手里了吗?你居然还想惹怒他?你真要死在他手里了才甘心吗?”
“可是你们不觉得他很过分吗?”楼医不服气的为自己反驳道。
“哎呀我的天啊!”鸨爷扶着额头无力的抬头看了看屋顶说道,“连我都知道,磬竹这个人,你得顺着他的脾气来,事情才有商量的余地。你怎么就在这件事情上没了脑子呢?”鸨爷一本正经的说教着楼医,全然忘记了一点祸端是被他口误引起的。
“……”楼医无语。
“哎,小知啊!”鸨爷继续念念叨叨的拍了拍楼医的肩膀说道,“作为驭南楼的楼医,你一点脸色都不会看是不行的啊。虽然你带着半张面具,别人不知道你是谁,可是你也不能毫无知觉的去捅娄子啊。更何况是那么大的一个篓子。唉,你啊……”
“楼医,你平时做事挺沉稳的,怎么这次就差点犯了这种错误呢?”红牌摇了摇头说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烦的事情,害你情绪不稳了?再怎样,这种时候你要有点最基本的危机意识啊……”
“楼医啊,你这样子,真的让我们很担心啊。”怜倌轻轻的握着楼医的手,眼神带着担忧轻柔的说道,“刚刚要是头牌不顺利,我们就真要见到脑袋搬离身体的你了啊。以后千万不能再……”
“是啊,楼医……”
于是,楼医沉默着被其他人轮流说教……
“轻浮,带涯空公子上楼吧。他需要好好休息。”头牌并没有加入说教大队,只是对着轻浮和轩涯空说道,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嗯。”轻浮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扶着轩涯空便上楼了。
目送两人上楼后,头牌淡淡的看了一眼被众人轮流说教的楼医,微笑了一下,便也没有多说什么。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抱着昨晚用来御寒的软被,便上楼回房了。
七日后……
磬竹如他所说的带着魑魅魍魉再次来到了驭南楼。看着在大厅里等他的头牌,语气质问的说道:“人呢?”
只见头牌淡淡的微笑了一下,说道:“在药房,几位请随我来。”说完,便起身带着磬竹几人往药方走去。
“可以开始了吧?”看着头牌带着磬竹几人来到了药方,楼医语气不是非常和善的问道。
磬竹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依旧抱着绷带的左眼,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可以了。”
于是,楼医打开药箱,取出薄刀片轻轻的隔断绷带,再一圈一圈的为轩涯空解下。之后用竹镊子取掉覆盖在轩涯空眼上的纱布,再用药水为轩涯空轻轻洗掉了眼上药膏的残留。最后说道:“好了,涯空公子,你试着慢慢的张开眼睛看看。”
闻言,轩涯空点了点头,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药房为了让轩涯空能适应,事先都关上了窗户,阻挡了大多数的光芒,显得有些昏暗。
轩涯空微微的眨了眨几下眼睛,适应着光线慢慢聚拢,模糊的影像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最终,他缓缓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将视线落在了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的轻浮身上,微笑了一下说道:“浮儿,我看见你了。”
闻言,在场的人全都放心的舒了一口气,随后都高兴的向两人道喜道。
轻浮握着轩涯空的手,看着他有了光芒的左眼,感动的点了点头,将头靠进了轩涯空的怀里,抱着他,紧紧的,没有说话。
药房一片欢乐……
城墙上,两个身影静静的看着驭南楼的方向,任由微风轻轻撩动着他们的衣摆。
“好了。”直到驭南楼里某种信号发出,其中一人对着另一个人说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他的眼睛复明了。”
只见那个人淡淡的笑了下,点了点头说道:“嗯。”
看着那人没有光泽的左眼,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人微微感慨的说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你身体里有了他的一部分。”
“你不怪我把眼睛换给了他,日后会影响某些行动吗?”那人转头看着跟自己说话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