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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宿舍暗影

血瞳 蒙濛 2023-08-29 11:15
他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声音都尖锐起来,“不是你干的还有谁?你一定是打不过他们,怀恨在心,然后就半夜里干了这么缺德的事情!”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半夜他们都在寝室睡觉,我一个人干出那么多事情,那得闹出多大的动静?还不把他们吵醒?按他们平日里的作风,早就跳下床把我抓起来了,还能任由我蹦跶?
听了我的反问,这个主任一下子愣住了,说不出话来,他有些心虚地看看马安旺,我看得很清楚,马安旺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他又转向我怒目而视。
“你那是诡辩!现在的学生不得了,不学好,天天整这些歪门邪道的,对老师也不尊敬。”
我扫视了他们一圈,“那行,我们去查监控,我昨天就住在那家新港湾的小旅馆里,旅馆里的监控可以证明我昨天在哪儿。还有宿舍楼下的监控也可以证明我有没有回来过。”
我神色很认真,嗓门也挺大的。这时候宿管大叔也说,他可以证明,昨天晚上我没有回来过,而且12点以后宿舍的大门就会关掉,我想进也进不来。
这下可把他们难住了,因为本来就是他们理亏。我不愿意吃这亏,我也学他们那般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倒觉得,是他们嫉妒我成绩好,故意自导自演了那么一出想要陷害我。倒是老师你,不仅不调查真相,反倒听信一面之词,助纣为虐。呵……这是怎么一个学校啊!”
我说完还故意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看他,他顿时气得面红耳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马安旺直接自己出手,“你个小杂种,比给脸不要脸,这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干的?说不定你给我们几个吃了安眠药,我们才不知道你进来了?你那女朋友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他话音一落,外面突然起了一阵大风,阳台上的门、宿舍的门还有厕所的门,全都被吹得用力关上了。那三声重重的关门声,就像是砸在我们的心上。现在整个屋子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和外面都隔离开来了。
这阵风来得太突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马安旺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四周,但是屋子就那么一点大,一眼就能尽收眼底,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他伸了伸脖子,像是给自己壮胆,各种难听的话又从他的嘴里冒出来了。“你们真是一对贱人,她怕是被人弄了以后弄死的吧?死之前还挺爽的吧?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啊?”
他最后几个字还在喉咙里的时候,宿舍里的灯突然黑了,于此同时,三扇门又神奇地在同一时间打开,一开一关像是上了发条一般,以极其快的速度开开合合,发出巨大的声响。
“砰砰砰”的声音让我们在场的人全都呆住了,灯又亮了,可是过了半秒钟,又黑了,然后以越来越快的速度一黑一亮!
我们的注意力全都被门和灯吸引住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一个激灵,似乎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但是点灯黑的速度太快,也看不清究竟是不是真的,只觉得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轮廓。
“人!人!有人!”王子安大喊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
也不知道张兴建哪儿来的胆子,一个平常都要靠马安旺出头的人,这个关头居然呵斥王子安说,“屋子里都是人,你没见过人啊!发什么神经!”
王子安还在哆哆嗦嗦的解释,“不!是另外的人……”
我眼疾手快,立马向我的床铺靠拢,我的那张床有一跟木杆是坏的,我立马用力一拆,拿在手里防身。
墙壁上映出了一个影子,披头散发的,像是个女人!这就说不通了,我们宿舍里可都是男人,哪来的女人?还是长头发的!
关键是,这个影子完好无损,偏偏是头上缺了两个洞,那不正好是眼睛的位置吗?也就是说她的眼睛是缺失的!
我拿着棍子的手都有些抖了,不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是针对谁的。但我知道,和我脱不了干系!
下一秒,灯的亮光稳定了,门也不再开开合合,一切恢复了正常,那个奇怪的影子也不见了,复归平静之后,似乎刚才那一切都是幻觉,不曾发生过。
所有人惊魂未定,胸口都在剧烈起伏,很明显被刚才那一幕吓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有人再提谁要找谁算账了。
那个主任早就已经吓摊在地上,烂泥一般,眼睛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没有一个人去搀他一把。
他咽了咽口水,两只手在地上一阵摸索,才找到自己的眼镜,他慌慌忙忙地想要戴上,却因为手抖,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戴上眼镜之后,他立马站起来。
“刚才是你们谁做的恶作剧?也,也太可恶了!”他惨白着脸,嘴里还在叫骂,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我安慰,居然觉得这一切是我们谁在恶作剧。
突然,张兴建尖叫了一声,整个人锁到马安旺的身后,两只眼睛惊恐地睁着,只不过他的眼睛本来就小,可能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墙,我们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下子惊呆了!
墙上那一个个“死”字,居然开始流血!每个字都有红色的液体往下流,留下细细长长的痕迹,最下面都是一滴滴饱满的血滴。宛若一张七窍流血的脸!
这下可没法解释是我们谁做的,毕竟就那么几个人,一举一动都会被别人看见,我们谁都没有动,那些“死”字就自己流血了。
主任懵了,呆呆地问道,“你们谁弄来了那么多红漆?”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在场的人心里都有数,那不是红漆!绝对不是!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钻进鼻子,还有什么水流的声音。我们寻声望去,张兴建床旁边的那个“死”字,正在哗哗地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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