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到处都是老鼠,怎么办?灯光对它们似乎无效了!”苏小草焦急地说道。村妇再次陷入恐慌,双脚无力,若非苏小草扶着,她几乎要摔倒。老鼠与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从几秒钟前的两米缩短到现在的不到一米。
我心中无底,理论上,在如此密封的空间中,我们根本无法逃脱。但我仍要尝试,然而,我刚迈出半步,老鼠就已经封死了我们的退路。我不顾一切地扣动扳机,子弹几乎打光,却只打死了几只老鼠。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老鼠涌来,它们一层层、一堆堆、一坨坨地挤压在一起,密密麻麻,找不到一丝缝隙。无数双血红的眼睛在我们的周围转动,密集的吱吱声此起彼伏。我们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魔咒,恐惧感笼罩全身,即将被鼠群吞噬。
0.5米。
0.4米。
0.3米。
0.2米……
随着距离的缩短,老鼠的威胁愈发迫近。正当我们面临危险之时,谢雨燕突然表现出异常,她紧握双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朝着周围的老鼠大喊一声:“别过来!我要你们滚!”
“我命令……”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命令你们,给我退下!”
“吱吱……!!”老鼠们仿佛受到了某种指令,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寻找着任何可以躲藏的缝隙,不顾一切地挤进去。短短一秒钟内,所有的老鼠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惊讶地看着谢雨燕,她冷静地回应道:“我之前就感觉到自己不害怕这些老鼠,甚至在梦中与它们对话,但我并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司徒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看来你身上有Y血清,这种反应比我们之前遇到的要强烈得多。雨燕,有你在,我们不再害怕老鼠。现在,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何馨他们!”
我们继续前行,发现了一部升降机。司徒检查了设备,确认安全后,我们乘坐升降机来到了实验室的另一层。
升降机门一开,我们便遭到了一群持枪的白马褂人的攻击。我们迅速找到掩体,利用铁箱挡住了密集的子弹。这些攻击者很可能是北极星组织的成员,否则不会有如此猛烈的火力。我们没有足够的武器反击,我的枪里子弹也不多了。
情况危急,掩体在子弹的冲击下变得破烂不堪,但幸好它们足够坚固,子弹无法穿透。我们不断寻找机会移动,司徒和我迅速潜行到攻击者身边。我抓住一个白马褂人的手臂,夺过他的冲锋枪,扫倒了几个人,然后用肘部猛击他的脖子,将他踢飞。谢雨燕和苏小草也展现出了不凡的身手,我们配合默契,一一制服了白马褂人。
我们用绳子将他们捆绑起来,司徒逼问其中一个研究员:“何馨和霍兰、高力宏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你是指那几个收骨人吗?”研究员回答。
“就是他们,老实告诉我,否则……”司徒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我和苏小草也对其他人施加压力,这些研究员在体力和意志力上都不强,很快就在我们逼迫下屈服了。其中一个研究员说:“我们只是帮曹先生做研究,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曹先生是你们的头目?”我追问。
“是的,曹先生一直在这里负责生物研究,他是我们尊敬的老师。”
“你们没有看到那几位大师?”司徒继续问。
另一个研究员回答:“他们应该在楼上被囚禁着,但现在我们被捕了,曹先生肯定已经发现了。”
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们迅速找到掩体,用冲锋枪对着来者进行扫射。许多冲下来的研究员被我们击毙,倒在了地上。等到没有人再下来,我们才小心翼翼地向上层前进。
在楼梯内,摇曳的光芒映照出我们的身影,仿佛预示着我们将要抓捕楼上的恶魔。到达上层后,我们发现一名中等身材的男性背对着我们,正专注地工作着。我们本以为他会负隅顽抗,但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对我们的到来毫无察觉。
司徒严肃地宣布:“你就是他们说的曹先生吧,我们是白鹤市警方,怀疑你与一宗非法研究案有关。现在你已经被逮捕,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曹先生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继续奋笔疾书,似乎完成报告比被逮捕更为重要。苏小草走上前去拉他,我则示意她等待。几分钟后,曹先生终于完成了工作,他没有反抗,而是静静地转过身来,主动伸出手腕。
幸好谢雨燕准备了手铐,我接过后问曹先生:“何馨和其他人在哪里?”
曹先生回答:“我也不知道,这个实验室并非我一个人管理。尽管我负责大部分,但还有其他几位老师在其他区域负责。在这里,你们能找到的,都已经释放了。”
我分析了曹先生的微表情,决定联系外界进行搜查。将曹先生带出去后,我们用他的手机拨通了极限收骨事务所的电话。警员告诉我们,赵荣贵已经安排特级收骨人和武警正在赶来,而他和刘雅欣都在医院。
猴子很聪明,懂得照顾自己。我原以为他会继续支援特级收骨人,但他的身体状况也不乐观,有特级收骨人和武警的帮助就足够了。
离开雷斯特的时候,特级收骨人队配合我们已经把还存活的研究员带走了,有卫生局的人来到了现场,帮忙使用各种药物,清理大批的老鼠,我们则是到处寻找何馨、霍兰和高力宏的踪迹。
幸亏在本镇的其他地方,找到了更加多的研究室,后续在东北的实验室我们的侦查员释放出了被囚禁的何馨和高力宏。
至此,大家才从危险中脱离了出来。
现场取证完毕,我们都一起往极限收骨事务所进发。
抓捕的曹先生,全名是曹元武,31岁,系白鹤市雷特斯小镇人氏,但他不是来自国外的,职业是科学家,未婚。
审讯室之中,我和苏小草审问他,因为其他人、大部分还得在医院进行治疗。
面对着眼前的科学家,我首先罗列出他进行变异研究实验的证据,不少老鼠的样本,他写的报告等等,铁证如山,曹元武显然没有抵赖的意思了,但他下一句话却让我们有点惊讶。
“其实我开始进行这种研究后,就知道自己逃不过的,我之所以不走,也是因为不想浪费时间,我的研究已经结束了,即便让我去死也没什么大碍,我只是为了在你们逮捕我之前,完成最后的实验。”
“你的实验,就是让动物变异?”我问。
“不,那种药本来是我为了除掉老鼠的,我很讨厌它们,这是我原本的想法,但后来,我发现这老鼠服药后竟然都变得很凶残,我想到,如果利用它们去做别的事情,然后再被灭掉,这样才是摧毁它们的最好办法,如今你们盯上了这些老鼠,它们才会被卫生局全灭。”
“你这样做,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苏小草质疑。
“可以这样说吧,具体原因,还得追溯到我从前,还在读书的时候吧,我是白鹤市科技学院的毕业生,成绩优秀,家庭优厚,大家都以为我过着非常满足和幸福的生活……
可是根本没有人知道,这些都是假象,我的生活其实很压抑,而且许多事情都不是我愿意的,我被这种感觉不知道逼害了多久,所以我找到了机会就会爆发,而这些逼害都是源于我的家庭,其实我本来只是为了做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科学家,这对于我来说太难了,可是我在一个科学家的家庭长大,我的父母每天都不要命地逼迫我学习,这个那个的,很复杂,我感觉自己根本看不懂的,各种知识。
但他们就是必须要我全部学会,你如果没有经历过这种每天每夜被逼害的日子,你们根本无法体会我此刻所说的话,你们最多就是想象到那种情景,但这又什么用,他们这样一直逼害我,最终我应了那句话,在寂寞中变、态,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这个名词的真正含义,等我发现自己跟别人完全不一样的时候,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后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性格改变了,竟然忽然对化学的东西非常有兴趣,于是我才会开始研究那些药物,我在高中的时候,化学成绩就超好,虽然没有人喜欢我,但我最终还是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一间不错的化学大学,在那里我刻苦耐劳,一个人关起来学习,就算是同学们嘲笑,我也坚持着,每天每夜的学习,但没有人知道的是,当时我的父母就已经……”
说到这里,曹元武突然停住了,我有点焦急地询问道:“你把他们杀了?”
“没错,在上大学之前,他们就死于我的手里,我当时把第一批埃博拉病毒放到了家里的厨房附近,那是一些粉末,我知道那里会有许多老鼠,等老鼠吃了毒药后,它们就会发生异变,我就是用第一批埃博拉病毒杀害了那两个囚禁我多年的,混蛋。”
“埃博拉病毒?这就是你用在老鼠身上的病毒吗?”苏小草似懂非懂地说着,但我却知道这是什么病毒,我曾经在一些资料上看见过的。
埃博拉病毒又译作伊波拉病毒。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毒,于1976年在苏丹南部和刚果(金)(旧称扎伊尔)的埃博拉河地区发现。是一种能引起人类和其他灵长类动物产生埃博拉出血热的烈性传染病病毒,其引起的埃博拉出血热(EBHF)是当今世界上最致命的病毒性出血热,感染者症状与同为纤维病毒科的马尔堡病毒极为相似,包括恶心、呕吐、腹泻、肤色改变、全身酸痛、体内出血、体外出血、发烧等。死亡率在50%至90%不等,致死原因主要为中风、心肌梗塞、低血容量休克或多发性器官衰竭。
生物安全等级为4级,病毒潜伏期可达2至21天,但通常只有5天至10天。
埃博拉是世界上最高级别的病毒之一,比艾滋病病毒还要可怕得多。病毒一旦入侵人体,医学治疗的速度就很难赶上病毒攻击人体的速度。它较强的传染性和最高达90%的病死率,如未及时防控很容易让疫情大规模爆发,所以埃博拉也被称为最致命的病毒之一。
资料很长,但如果不这样解释,大家根本不知道这种病毒的可怕,但我好奇的是,老鼠中了这个不是应该死的更快吗?大概是看出了我脸上的疑惑,曹元武竟然露出了得意之色:“呵呵,何大师,你应该是知道这种病毒的原理和传播方式还有症状的吧?但好奇为什么那些老鼠没事,而且变得更加凶猛,啊哈哈哈,我之前说了,我后来对化学很有兴趣,或许我还是有点天赋的吧,反正我在埃博拉病毒上做了改良,让它们变成了我操控生物的手段,这是我改良之后的埃博拉病毒。”
“可是这病毒需要一个原形,你是怎么得到的?”我问。
“啊哈哈哈,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怕你害怕呢?其实我上面还有人,一言蔽之,就算你们抓了我也没用,这种变异生物不会就这样消失的,之后可能还会出现变异蚂蚁,变异猫狗,还有人类……哈哈哈,只要是埃博拉病毒能进、入的宿主,就是它们的天堂!埃博拉病毒会逐渐摧毁这个世界的,到时候,你们就会意识到,当初抓捕我是多么的愚蠢!”
曹元德,你休要在此危言耸听,我们必将找到治愈之法,而你背后的势力,我们定会追查到底!苏小草坚定地反驳。
“哈哈,你们尽管去寻,何不直接问我,关于他们的信息呢?”他挑衅地回应。
“快说!”我几乎是怒吼着追问。
“呵呵,我自然不会透露,实际上我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能提供埃博拉病毒的原型,必定是极为隐秘的组织。否则,他们早已落入你们之手。若非我自寻死路,也不会暴露。因为我已厌倦了这种生活。在我被捕之前,最后一种变异的埃博拉病毒已经诞生,哈哈哈,它现在就在我的体内!我能感受到它在我体内不断膨胀,撕裂,它要控制我的身体了!啊哈哈哈,我现在感到全身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