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手里的符纸对准徐华,说:“徐华,你别再来纠缠我了,我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救你!!”
这几天,他就一直这么缠着我,我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这是我最后给你的警告了,你赶紧离开!不然,我就只能用符咒对付你了。”
徐华好像是听懂了,他竟然慢慢后腿,直到隐进墙里。
见他真的离开了,我的心里,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了,幸好有用!
可突然,我就发现我手里的符箓,竟然已经全黑了。
我心里有些奇怪,这符箓怎么感觉好像又变黑了一些呢?
我记得,刚才好像还有大半部分是黄色的呢。
瞬间一个念头涌入我的脑海之中,我的脸色白了起来,冷汗如潺潺流水往下淌。
莫非这符纸变黑和徐华的消失有关?
是符纸消耗了能量,抵挡了鬼的纠缠?
现在符箓变黑,可能意味着它的功效已经下降,甚至……
极有可能这个符箓已经能量耗尽而失效了。
所以这符箓,它在这几天应该已经帮我抵挡了好几次的徐华的攻击了!
还记得我拿出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有一些漆黑的印记了。
亏我之前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徐华面前走来走去的。
如果之前真的没拿这符纸,后果简直是不敢想象……
想的越多,我就越难过,可这个时候,我最需要的人,却不知道身在何处。
难道,你真想人鬼殊途,和我就这样分开了吗?
我心里一万种念头,杂乱的汇聚在脑海。
对了,他不是说,如果我想他了就闭上眼睛默念他的名字,然后他感应到就会出现吗?
我连忙闭上眼默念到:容劼!……容劼,你在哪里?容劼……
“我在,你是想我了吗?”
一个身影从我背后拥上我,那熟悉的声音、气息,是他!
可我还是故意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你过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担心!”
容劼语气慵懒:“你忘啦,前几天可是鬼节,我有些急事要处理。”
我一想,好像确实是七月十五了。
这时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在我尴尬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谁这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
要知道,现在可已经都凌晨1点多了。
我突然发现容劼又已经离开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忙。
摇了摇头,我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徐华的电话。
!!!
我心里莫名的一惊!徐华又死灰复燃了?!
我颤抖着,但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接通了电话。
“救救我。”
我感觉我都快要吐了,居然又是这句,虽然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主要是,这几天我一直被徐华的这句话折磨,脑子已经快要被这句话填满了。
真是够了!
虽然这声音听着很有年代感,很沧桑,像是那个徐华新交的老女朋友!
可,她说的是这三个字就让我没心情听这电话了!
我直接就挂断了电话,我感觉一定是那个老女人拿徐华的电话在恶作剧我!
可即便是挂断了,这三个字却还是一直在我脑子里回响。
真要命!
还能不能让我过一点正常人的生活了?!
徐华那个老女朋友,一看就是社会上有些地位,听那些小啰啰说,她还是什么老大呢!
你一个地位那么高的,老大,成天缠着我干嘛?
我能做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来到局里,我就发现了异样,同期警员们又偷偷摸摸地对我指指点点。
不过这样的情况我已经熟了,上次还是徐华死的时候。
难道,又有死人了?
没想到,我竟然一下子就猜中了,老张开会开到一半,又有警察突然来到局里,把老张叫了出去。
没一会儿,我师父老张就黑着脸把我叫了出去。
之前那些人窃窃私语的时候,我听了个大概。
那个葛大姐死了,就是徐华后来的那个老女朋友,就在昨天晚上,凌晨三四点的时候。
她们在一个娱乐夜总会,老女人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值班的服务员报的警。
同期的警员有同学是隔壁分局的,说老女人死的很惨,她死的时候,脸上满是惊恐,她身上有明显的挣扎过的样子,但是,双手却伸向前方,好像在抓着什么。
就算死了那么久,她的手也还是举着的,听说最后被人强行给压了下去,然后用绳子绑着了。
发现她的,是他们会所的服务员。
那天晚上那个服务员值班,敲门的时候里面没有回应,服务员以为没人就准备进去打扫,没想到一进去就看到了老女人的尸体。
她就在很显眼的位置,凶手没有丝毫打算隐瞒的样子。
更重要的事,尸体被发现的那个地方,刚好是那老女人离我们分局最近的一家会所。
而且,那老女人的表情、手势,都表示杀她的,是她这几天遇到过的人。
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锁定了我吧。
这种事情,让我更加烦躁了。
之前,徐华死了,他们也是怀疑的我,不过幸好有秦法医跟他们解释,洗脱了我的嫌疑。
不然,我说不定就真的被他们强行认定为杀人凶手了。
我依旧是尽全力的配合警察做笔录,因为人不是我杀的,我问心无愧,可很快,我们的说法就有了分歧。
警察问道:“请你仔细想想,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两点,你待在哪儿?在干什么?”
这老女人都死了,还有警察勾结想要赖在我身上?
我好歹也是一名刑警,哪怕是实习的。
接二连三的要诬陷我,我心里非常火大。
但是我也有我的职业操守,我还想实习结束能留在刑警队,所以还是按捺住了我的情绪,积极的配合对方。
为了显示我的认真,我还是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说:
“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在寝室,没有人可以帮我做证,不过你可以问一问住楼下的警员,我没有出去过。”
那警察听了却很不耐烦,又问我:“你也是一名警察,请你配合我们工作,你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凌晨到两点到底在哪里?”
很明显,这就是认定我是杀人凶手了。
我有些恼怒,可还是克制着脾气去,再一次回答:“十一点到一点的时候我就是待在寝室,到了一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来自死者的电话,在这期间我一直都在寝室,挂了电话我就睡了。”
那警察却突然兴奋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刚刚为什么不说?是有意隐瞒吗?还有,死者给你打电话的具体时间,到底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