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来吧,咱俩睡睡。”居然有这个请求。
我不由极为紧张,嘴里蹦出了几个字:“阴阳两隔,再同房的话,很危险的。”
“哪里,你听过阴阳双修这个词儿吗,如果搞得好,说不定我们就可以增加功力,不受谁的欺负了。”它说道。
它坐在我的身上,一只冰凉的手开始摸起了我的脸,然后是下巴,再然后是脖子,然后是给我解衣扣。
当一双冰冷的手在我的胸口处不停的摸索时,我感觉到对方的五根手指仿佛五只冰凉的蚕在蠕动。
现在我的肚子犹如火炭烤炙一般,身体不能动就是话也说不出了,唯一可以有些自由的是自己的眼珠子。
它的一双眼睛是通红的,怨气极重!
而且,一张苍白的脸根本没有爱怜,也没有同情,与平素的青竹早已经大相径庭。
忽然间,五根手指一用力,竟然在我的心脏位置处插下。
由于肚子的部位太痛,我这时竟然感觉不到心脏处有多痛,但知道,它的五根手指已经插了下去。
它怎么也要插入我的心脏,与别的水鬼一个模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没有办法了,只是眼睛里有些恳求,希望它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放弃此时的念头。
可是,它完全发了疯般,继续深挖我的胸口。
扑的一声,它竟然直飞出去,又砰的一声,撞在了板壁上。
“啊”的一声惨叫,我觉得它受了严重的伤。
到底怎么回事?
应当还是那道剑气在起作用!
天可怜见,竟然让我死里逃生,心情多少有些激动呢。
“让我在下面享受些荣华富贵,你都不肯,以后咱俩丁是丁,卯是卯,我还会来找你的!”话声一落,它又从那个孔洞里钻出去了。
心里稍安。
可是,一只蝙蝠也从那个孔洞时钻了进来,径直来啄我的眼睛鼻子耳朵。
估计是它们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吧。
我这时还是不能移动分毫,这时真不知如何对付蝙蝠。
忽然想起要是肚子里的剑气运行到了自己的头部五官的话,不知成不成。
刚一动念,竟然内视到了一阵灰白的气流从自己的肚腹处升起,逐渐运行到了自己的五官。
蝙蝠第一次啄我的左耳被弹了下,可是它也真狡猾,再次扑过来,没有着急袭击。
在半空停驻了会,忽然往下面一窜,速度如同闪电。
竟然是来啄我的左眼。
眼睛可是自己的命门所在,要是被啄瞎了,就没有光明了。
赶紧眼睛紧闭。
结果,它又被我的眼皮处的剑气弹跳出去。
弹在了天花板上,溅出了一个血印子,最后落在地上。
我就这么躺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直到阿生前来邀约我去打猎,发觉了我的情况。
“一定是昨天我开的大货车碾到的邪物,中邪啦!”
阿生把我背起,就往镇医院赶去。
医生检查了下,给我打了点滴。
没有想到,打了点滴后,肚子更痛,头也有种要发炸的感觉。
阿生买了些稀饭给我,一勺一勺的喂下。
因为肚内空空如也,我全喝下了。
过了四五分钟,忽然喉头一痒,哇的一声,稀饭全吐了出来。
阿生也没辙了,握着我的手,含着热泪说道:“南子,你千万不要死,我一定把你救活!”
接下来的几天,医生护士还算尽力,可是不管使用什么药物打点滴,打小针,吃药,都不见好。
阿生也生气了,直接办了出院手术,背着我,径直去找李天师道长。
“是中邪了!”李天师摸了摸我的脸上皮肤,说道,“如果送来晚了,南子很可能病入膏肓,然后死掉。”
接着又吩咐:“阿生,去找一个大碗和一些清水来!”
阿生速度挺快,来到李天师家的厨房,弄来了一个大碗和一些清水。
大碗和清水放在客厅沙发前的一张桌子,我就躺在沙发上。
李天师取出了桃木剑,另一只手取出了一张符。
左手持符,右手横着握剑,最后,念起了符咒来。
道理有些深奥,我和阿生都不懂。
大约三四分钟后,那张符纸竟然自燃起来。
是在清水碗的上面自燃的,最后,化为了灰烬,融入了清水中。
李天师收剑,停止了念咒。
手举着清水碗,喝了一口,连连朝着我喷了数口。
一阵雾气罩着我,我感觉到自己的头一阵寒凉,可是却是舒服之极的感觉。
而且,自己的肚子也不痛了,真有挺神奇的。
一些医学上解决不了的事情,用我们祖传的道术却可以治好。
“我感觉自己好了!”说了一声,坐了起来。
李天师递给我一张纸巾,说道:“把身体的血迹全擦掉吧。”
我解开胸衣的扣子一看,身上全是血迹,与大货车前挡风玻璃被喷溅的血液图案一致。
心里忽然产生了一股凉意,李天师笑着说道:“好了,它已经跑了,不用纠结!”
把血擦干净后,李天师把大碗递给我,说道:“把它全喝下,否则,女水鬼看以有机可—乘,还会再次侵入的!”
一听,我赶紧接过了碗,把几斤重的符水喝完,肚子挺鼓挺胀也不在乎了。
我的状况好得多了。
看着阿生,有些感激,当时,我呕吐时,是他在扫地。
端碗送水的,忙前忙后,十分干练。
有了他这一个兄弟,真是有福了。
在我的表情比较轻松后,看到了李天师却掐指算着,脸上神色有些严峻。
我顿时感觉到大事不妙。
果然,李天师说道:“你们现的印堂都有黑气,而且是死气,要是不小心些,估计会没命的。”
我和阿生一听,大吃一惊。
阿生一下子从板凳上坐起来,喃声问道:“道长,那要怎么办啊?”
“既然是死气,我也没有办法啊!”一听,我和阿生全愣住了。
李天师没有多久就走了。
把李天师送走后,我和阿生静默了许久。
“阎王要你几时走,一刻也不会停留的。”我安慰了阿生一句。
“刚才李天师道长的道术那么神奇,我们是不是直接去投奔道门?”阿生问了一句。
“哪家道门?”我问道。
“龙虎山,”阿生说道,“有一个骨骼清奇的道人,常有影子在我们这一带出没,只要找到他,拜他为师,不愁不能解脱困境。”
“好,听你的。”我说道,“只是,不知这个道人怎么样才能找到?”
“我也不知道,只能靠运气了。”阿生答道。
正说话间,外面的街道响起了警笛声,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