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我们到了一家酒店,声称这将是我们近期的居所。牧修贤表示,他将在一段时间后安排我们进行拍摄,但今天他有重要事务需要处理。
我表示理解,随后与谢雨燕一同来到楼上的房间。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但外面有人把守,显然是牧修贤的安排。
夜幕降临,我和谢雨燕低声交谈:“看来牧修贤还没有察觉到我们的真实身份。”
“别太大声,这些都是表面现象,他不会那么容易上当。”谢雨燕提醒道。
“你认为他这样做是有意为之?”
“有可能,如果他真的那么容易被欺骗,我们也不会陷入如此境地。无论如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们还是谨慎为妙。外面有人把守,我们近期可能不会有太多自由。别暴露身份,一定要忍耐。我们的小组其他成员正在努力,只要时机成熟,我们就能请求支援。”
“这里会有信号吗?”
“我们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放心,何馨已经做了准备,与外界的联系不是问题。”
我们小声地在被子里交谈,心中暗自庆幸那些人没有没收我们的手机。即便他们这么做了,也无关紧要,因为我们的电话号码已经更换,手机也是张厅安排的新设备。
这一夜,我们勉强休息了一会儿。第二天清晨大约七点左右,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将我们惊醒,这让我们感到惊恐,这些人真是无礼至极。
我和谢雨燕迅速穿好衣服,我带着一丝怒气打开了房门,对着外面的人斥责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还没起床呢!”
“今天有事情要安排,你们快点吃点东西,跟我们去海岛的花圃公园。老大说,要让你们拍摄一下这里的环境。今天我们的刑专家会在这里进行演讲,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画面发布出去!”一个花哨的男子对我们说。我原以为很快就能见到牧修贤,看来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我们跟随他来到酒店楼下,幸运的是他并没有监视我们,这里的食品我们不敢食用,担心有毒,于是趁他不注意时,我们随便吃了一些自带的干粮,随后走出了酒店。
那花哨的男子在外面等待,看到我们出来后,他轻浮地对我们说:“吃完了?那就走吧!”
他带领我们一直向街道的西边前进。清晨时分,那些娱乐场所都大门紧闭,这些地方似乎只在夜晚营业。我们一路前行,不知走了多远,终于来到了一个公园。这里人迹罕至,只有一些持枪的红衣守卫。花哨男子打开公园的大门,带领我们穿过花丛和喷水池,绕过一个凉亭,来到了一个类似展览厅的庭院附近。这里摆放着许多不知名的花卉和一些仪器,我心中不禁疑惑,他们这是在进行什么研究?
然而,我和谢雨燕只能装作非常感兴趣的样子,拿起相机不停地拍摄,好奇地询问旁边的花哨男子这些仪器的用途。
那男子兴致勃勃地向我们解释:“这是我们公司,也是我们老大的最新杰作。我们老大在生物学领域造诣深厚,整容技术也是一流。最近,他对研发一种能让花朵散发出特殊气息的药物——拉格斯产生了浓厚兴趣。”
“这是什么?我从未听说过。”我故作惊讶地问。
“这是一种治疗进行性肌肉骨化症的新药,你们可能不了解。”花哨男子轻蔑地说。
谢雨燕本想插话,但我用眼神制止了她。她应该听说过这种病,但根据我们现在的身份,我们不可能知道这些。
那男子继续解释,这种病极为罕见,全球仅有600名患者。患者全身肌肉逐渐骨化,仿佛拥有第二副骨架,最终全身关节将无法活动,变成一尊有血有肉的活雕像。
“哦,是这样吗?但你们老板为什么要研发这种药物呢?”我问。
“因为他的女儿患有这种病。”
“那现在这种药物有效吗?”
“还算有效吧。你们问这么多干什么?我们这次就是为了公布这种药物,届时许多医学机构都会寻求与我们合作!”
“所以你们是为了追求利益?”我追问。
“不,这是我们应得的。这种技术目前还没有其他专家能够制造出来。对了,我们的刑专家是老大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你们两个要好好拍摄,展现出他的英勇气概。我们老板对刑专家非常敬重!”
“一定!”我和谢雨燕齐声附和,表面上激动不已,但内心早已对牧修贤咒骂了无数次。
花哨男子带我们在庭院中转了一圈后,就让我们自由活动。演讲尚未开始,我们就在附近装模作样地拍摄。旁边有一些红衣守卫监视着我们,但他们似乎并没有对我们产生怀疑。
我不知道这个海岛上究竟有多少守卫,但仅这个公园,估计就有数百人。或许我们真的不能强行进攻,否则一旦这些人全部反抗,要将他们全部制服将非常困难。
来到这里后,我已经放弃了强行进攻的念头,甚至不再考虑请求支援。之前张厅曾说,如果情况紧急,可以直接击毙牧修贤,然后逐一击破这里的邪恶势力。现在看来,我们只能采取第二个计划。
目前我们无法联系张厅,只能暂时继续扮演我们的角色。
我小心翼翼地趁守卫不注意,采摘了一些周围的植物叶片和茎部,将它们放入物证袋中藏好。如果我们能够离开,就可以对这些植物进行化验,以查明它们内部是否真的含有可以治疗进行性肌肉骨化症的成分。声称是治疗药物,实际上可能并非如此,这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才能确认。
刑问萍的演讲在20分钟后准时开始。我们之前在附近的广告牌上看到了她的名字。刑问萍是一位黑人女性,中文说得非常流利。她身材魁梧,穿着一件合身的白大褂,胸前挂着工作证,周围有几名守卫,似乎随时准备应对危险。
刑问萍走上舞台,开始演讲。她介绍了自己是一名医学专家,并声称她的团队研发出了一种名为拉格斯的特效药,能够治愈进行性肌肉骨化症。她表示愿意将这项技术公之于众,让更多人受益。
然而,我对她的演讲内容持怀疑态度。她提到,之前之所以保密,是为了避免外界干扰。她解释说,她的老板原本是为了救治自己的女儿而研发这种药物,现在女儿已经康复,老板希望与所有中国的医疗机构合作,让更多人受益。
尽管刑问萍的演讲听起来充满热情,但我和谢雨燕都认为她在掩饰真相。我们决定继续观察,等待与牧修贤见面的机会。
在演讲过程中,我以记者的身份向刑问萍提问,询问药物的有效性和临床试验情况。她回答说,老板的女儿就是通过拉格斯治愈的,并且已经完全康复。谢雨燕继续追问,希望能看到相关的病历报告。
刑问萍显得有些心虚,但最终还是拿出了一份诊断报告。我仔细查看了报告,上面显示牧修贤的女儿牧雪的进行性肌肉骨化症已经痊愈。然而,我对这份报告的真实性表示怀疑,因为这里已经被牧修贤控制,医院很可能只是他的傀儡。
在演讲结束后,刑问萍邀请我们参观实验室。我们假装高兴地答应了,但实际上是在寻找机会收集证据。我暗中将一些资料发送给张厅,并删除了一部分,以避免引起怀疑。
回到酒店后,谢雨燕提议直接让张厅派人来端掉这里。我告诉她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需要等待见到牧修贤的时机。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他们的老板。
谢雨燕表示理解,并愿意继续配合我执行任务。她觉得与我一起执行任务比留在极限收骨事务所解剖尸体要有趣得多。我告诉她,一切都有我在,她只需要好好配合我,共同完成这次难得的任务。
在一间豪华的办公室内,我与谢雨燕正扮演着记者的角色,准备进行一次重要的采访。我们的任务是接近一个名叫牧修贤的人物,他是一位身患进行性肌肉骨化症的企业家。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的行为必须自然,不能显得过于拘谨。
第二天,我们被告知可以与牧修贤见面,这让我们感到既紧张又兴奋。我们迅速准备好拍摄设备,跟随红衣守卫穿过走廊,最终来到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前。
办公室的门缓缓打开,我们见到了牧修贤。他看起来年迈而虚弱,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他的女儿牧雪,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好奇地打量着我们。牧修贤向我们介绍了自己和女儿的病情,以及他们为了治疗这种病所做的努力。
牧雪站到摄像机前,开始讲述她的经历。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讲述了她自小就患有进行性肌肉骨化症,以及她父亲和刑专家为了治疗她的病所付出的努力。她提到了一种名为拉格斯的特效药,这是她父亲和刑专家最新研发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