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您便,只要他们不打扰到我们的生活就好,告诉我有几人,我得跟涂大哥他们说一下,避免不必要的误解。”
“你的身边我留了两名暗卫,孩子们在书院也有两名保护他们的,我这次回京的时间可能会拉长些,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可以直接找张将军帮忙。
如果他解决不了的问题,等我回来后我会亲自为你处理。”话还未落音,元湛便轻轻地在姜默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去。
姜默轻抚着被亲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元湛刚走不久,姜默便感觉到自己的院落周围多了几分陌生人的气息。
她知道,这些新来的暗卫正是元湛安排来保护她们的,她不由得轻叹一声,心想,撇开其他因素不谈,元湛确实是个不错的丈姑娘选,只是他的高贵身份让她觉得自己高攀不起。
将心中的波动平复下来,姜默开始沉浸在自己的未来规划中。
她思考着如何在这个时代创立自己的商业帝国,开设医馆或药铺是首要任务,至于饮食业,她还在考虑是要打造一站式的休闲娱乐餐饮体系,还是只专注于高端市场。
她更倾向于直接移植现代的商业模式,但受限于当前的资源,这个目标似乎难以短期内实现。
正当姜默忙于规划时,陇山书院却因为她的孩子们而陷入一阵混乱。
得知这一消息,姜默立刻带着凃刚急匆匆地赶往书院,一抵达,便见到自己的孩子紧紧抱着张老,对面则站着一位面色扭曲、身着华贵衣裳的妇人。
姜默急忙下马,快步走到张老身旁,一手一个将孩子抱起来安慰道:“别害怕,娘在这儿。告诉我,你们有没有受伤?”
孩子们摇头表示安然无恙:“娘,我们都没事,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惹的祸,他突然冲进来,想要把妹妹带走,还说要将妹妹带回家做他的媳妇。”
姜默愣了一下,随即转向那位妇人,只见对方意识到姜默的目光后,双手叉着腰看着她。
“这位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姜默目光直视那位自信满满的妇人。
华丽衣裳下的妇人挑眉问道:“你便是那丫头的娘亲?”
姜默轻轻点头,对方继续说:“听着,我儿子对你家那小丫头情有独钟,你若是明白事理,就应该自行将她送到严府,否则,我们亲自出手,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和气的场面了。”
姜默微微皱眉:“严府?你说的是哪个严府?难道是嘉兴城那一家?莫非,你是知府夫人的远亲?”
那妇人听后,更是自信满满地扬起下巴:“看来你还算识时务,既然知道我们严府的靠山是谁,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还望夫人明示,我应当怎么做?贵子一言不合便想带走我的女儿,在光天化日之下未曾询问过她本人的意愿,这难道不是强抢民女?我完全可以以此理由告官。”
那妇人不屑地回应:“你尽管去告,看看他们敢不敢抓我儿子!”
姜默心想,这种明目张胆耍横的人,难道不知道严家现在的处境吗?若严家真知道内情,应当低调行事,而不是如此高调露面。
“敢不敢抓,不是您说了算,而是彭大人的决定,如果彭大人因为犯事者是他的亲戚而徇私枉法,他的官位也就保不住了。”
那妇人轻蔑一笑:“你以为你是谁?在嘉兴城,谁不知道彭大人对我们严家唯命是从?你要告就告吧,我倒要看看彭明敢不敢动他侄子一根毫毛。”
姜默微笑未语,她向后一瞥,给身后的凃刚一个眼神。凃刚会意,立刻飞身上马,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陇山书院。
妇人虽然嗤笑,但目光仍旧紧紧锁定在姜默手中的小女儿上,那双眼睛如同在审视货物一般,她的小儿子一见钟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尽管对方这种目光让姜默极为不悦,但她仍旧选择忍耐,理性应对:“张老,请将两个孩子先带回清晖院,这里的事我自会处理,请放心,不会让陇山书院受到任何影响。”
尽管两人的交集并不多,张远怀对姜默的印象却异常深刻。
在这个女子身上,他看到了一种让人心悦诚服的力量,他缓缓开口,“姜姑娘,虽然我与您相识未久,但您身上的韧性和坚强让我深信不疑。
这次,我会先带孩子们回去,不过,记住,人在做,天在看,能宽则宽,无需过于苛责,这样做,也是为了您和孩子们日后积累善缘。”
姜默朝张老行了一个礼,声音中满是感激:“张老的教诲,姜默铭记在心,我会根据情况,做出最妥当的决定。”
张远怀点了点头,领着两个孩子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严家那小少爷一看见自己心仪的女孩即将被带走,急忙跑过来,一把拉住姜凝:“别带走我看中的媳妇儿,她是我选的,你们不能把她带走!”
姜默的怒火顿时被点燃,她连自己的女儿都未曾如此粗暴地对待过,这个小家伙竟敢这样粗鲁地拉扯她的女儿。
她迈开步伐,冲上前去,一把扯开那个男孩的手,严厉斥责:“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娘亲没有教过你,男女有别吗?”
男孩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姜默,脸上满是不服。这反倒让姜默觉得好笑,看来这母子俩都是一路货色,一个比一个难缠。
姜默挑衅地说:“瞪什么瞪,再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小心我真的挖出来喂狗。”
妇人听到姜默这样训斥自己的儿子,怒不可遏,气势汹汹地向前走来,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衣衫似乎都跟着波动,让人忍不住担心衣物是否能够承受得住如此激烈的动作。
陇山书院里,本是一片清净之地,这番景象无疑成了一副罕见的图画,引得众多学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这位妇人。
姜默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世上的男人啊,真是难以琢磨,只有挂在墙上的时候才能算是真正的安静,她见那些学子们一个个目不转睛,不禁暗自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