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轻描淡写

“好吧，我们现在去四楼，大家跟上！”
我回答着，郑队长等人转身跟我们走出去了，过程中，郑队长杵了一下我的胸膛道：“林顾问，你待在洗手间这么久？不会是害怕了吧？”
我呸了一声骂道：“我刚才……”我说到一半的话没说完，因为我不想提起那双可怕的腿，我只好改口道：“我刚才在开大！”
我们来到四楼，发现这一层只有两个房间，都比较大的，空着了，没有发现尸体，但在走廊末端我们看到了一个女孩叉开双腿，挨在了墙壁上。
女孩的双目紧闭，脖子上又是一刀，身上也没有伤痕，只是她双腿分开的角度有点太夸张了，都成一字马了，双手捂住自己的胸膛，呈防御姿势。
她的旁边有一个阳台，上面放置了不少的植物，女孩的手臂旁边放着一个浇花用的壶子，她应该是在上楼浇花的时候被袭击的。
宋晶蹲下检查尸体后分析说：“女孩的年龄在20岁左右，估计正在上班或者读大学，死亡时间和男孩相差不到10分钟。
死因也是脖子上的一刀，她的双腿被人强制性地分开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抱拳做防御姿势，证明她被袭击的过程中，做过反抗的动作，甚至和凶手搏斗过，但没有成功。”
我检查了一下女孩的手臂和腹部，发现一些瘀痕，说道：“这里明显有被手指抓过的痕迹，后脑勺有拳头留下的痕迹。
“如果女孩是女人的女儿，那这个当妈妈的，也太狠心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下手的！”宋晶插嘴道。
“没错，完全搞不清楚，我们暂时先去了解下女人的身份，还有这家人的资料吧！”我建议道，大家颔首，先把尸体都带走了，随后警队的人在屋内到处排查，我从四楼开始。
除了女儿的尸体外，我在四层的两个偌大的房间里走动了一番，发现内部都空空如也，真搞不懂。
这户人家空出两个大房间用来做什么的，地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放置过的痕迹，着实让人不解。
我抚摸着墙壁，打开了无影反射管扫描了一番，却忽然发现墙角的位置有几个血手印，这表面上是看不到的。
因为已经被人用水清理过了，要不是我的无影反射管有发光氨的作用，根本看不到。
我有点不放心，用发光氨喷了一下，只见墙上出现了不少蓝色的光点，可见这里果然有人把血液弄上去了。
就血液的喷洒程度看来，当时这个人被人追赶来到这里，背后被攻击，血液就撒到墙壁上。
屋内没有监控，这个房间地上没有鞋印，按照血液的深浅度来看，应该留下有一个星期了，应该不是几个死者留下的。
我忽然敲击了一下血液附近的墙壁，不敲不知道，敲了竟然发现一堵墙壁是空心的，我立马招呼宋晶找人过来帮忙凿墙，几名警员拿来锤子，直接就开干了。
砰砰的几声把墙壁给凿开后，一具都已经被苍蝇包裹的尸体掉了下来，那尸体是一名女性，身上穿着睡袍，身上的皮肉多处腐烂了，苍蝇被我们惊动到处飞舞了起来。
宋晶拿着一瓶杀虫剂走了进来，直接招呼了过去，沙沙的喷了一下后，虫子全部死掉了。
我们这才注意到尸体，这是一个和凶手年龄差不多的女人，短头发，身材娇俏，高度比凶手还高一点，脖子上也有一深邃的刀痕。
宋晶蹲下来检查了一下说：“怎么那么奇怪，情况和之前朱德宇家里很像，死亡时间也是一个星期之前，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得去问问凶手了，这个女人她应该是认识的。”我回答着楼下的女人就被肖元德拉上来了，那家伙告诉我们，自己的名字是栗寻凡，墙壁上的女人是她的妹妹。
之前朱德宇杀的是自己老婆的妹妹，现在轮到了凶手自己的妹妹。
我拉着她的衣服道：“你为什么要杀她？”
“他不给我说，呵呵呵！”栗寻凡有点疯疯癫癫的，和之前朱德宇说出的那些话几乎一样。
栗寻凡被我们押解着回到警局，其他人也跟着纷纷退出了现场。
临走时，我们走访调查了附近的邻居，大家都说栗寻凡是个非常好的女人，在家里相夫教子，温文尔雅，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许多人都猜测她神经出了什么问题。
到达警局，尸体们被带到了法医科，我和宋晶没有多想就安排栗寻凡到审讯室，之前我让郑队长去医院调查过，栗寻凡有没有精神病史。
在面对着她的时候，我说：“栗寻凡，我希望你能跟我们说真话，别隐瞒，你到底为什么要杀人！”
“他不让我说，我说不得了的！”栗寻凡还是同样的回答。
“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老实告诉你，最近我们又遇到类似的案子，只是罪犯是男性，你是女性！”我拿出了朱德宇的照片给栗寻凡看，还问她认不认识此人。
栗寻凡用力摇头，脑袋好像拨浪鼓一般：“不认识，难道他也好像我这样杀了自己全家？”
“没错，他和你说话的语气很像！”我回答。
“嘿嘿，很有趣，这家伙做的好啊，是我的榜样，但为什么我不认识他呢！”栗寻凡露出了病态的笑容，仿佛很欣赏朱德宇做的事情。
“你给我闭嘴，别胡说！”我咒骂道。
栗寻凡果然不说话了，宋晶接着问：“我再问你一次，栗寻凡，你为何要杀人？”
栗寻凡还是给出了刚才的答案，几乎一个字都没有变，就仿佛念经一般。
我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再说一次！”
“不管多少遍，我的答案都不会改变的，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杀人！”栗寻凡轻描淡写地说着，看起来有点懵，神经质般的还傻笑。
宋晶对着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再问了，我们暂时走出了审讯室，郑队长去医院刚好回来了，他跟我们说：“栗寻凡没有精神病，人正常的很，但怎么她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或许是杀人后才出现精神问题呢？”宋晶回答。